“你们俩捏好我之前给你们的符,千万别掉了!”
我之前就是怕有现在这样的情况发生,千盼万盼希望平安符根本用不上,可惜还是出了点意外。
之前这句叮嘱是小小声说的,最后这句我可是说的很大声,带着一点警告的意味,“你们俩跪下,道歉!”
水芹还是比较听话,加上我之前的叮嘱,这会听我说叫她跪下,并没有犹豫,知道面对的是曾经被她伤害过的动物灵魂,带着歉意一下子就跪在了院外的土路上。
但是轮到蔡永旺,就又出事了,这人梗着脖子,依旧还有点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不愿意对着这样一个明显已经不能继续前进伤害他们的小怪物,更不想跪下道歉。
男人的尊严,还有心中对这些曾经死在自己手上的动物根本没有一点的忏悔心,导致他八百个不愿意,甚至还生出了可怕的想法。
“叫我跪他,你们做梦,我告诉你们别以为说是要给我娘治病就胡来,这是什么玩意?这就是个怪物,我看我娘的病,甚至我儿子的死都和这些东西有关系,我没找他们算账呢,还想叫我跪下,门都没有,老子今天就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看我不弄死这怪物的!”
说着居然就冲进院子,一把抄起墙边悬挂着的柴刀,这可是他打猎使用多年,很趁手的家伙,一脸凶恶的冲着地上被我用内里乾坤加持和香灰挡住不能前行的怨蛇孩子走了过去。
抬手就想行凶!
我当时是又气又急!
这蔡永旺脑子绝对不正常,这明显不是肉身的东西,他怎么就想不明白,这样别说根本不可能伤害到它更可能造成的后果就是激怒它!
我和郎弘毅几乎一起动了,都想上前阻止蔡永旺乱来,可是我们终归慢了一步,张伟根本从开头到现在就是一直在大吼,“不能砍,不能砍……”连地方都没敢动!
柴刀落下,确实是把地上那个诡异的怨蛇鬼娃娃砍成了两截,但是也砍断了我叫郎弘毅之前摆放成小路的红绳,更碰倒了我刚刚插上去示好的檀香。
地上的怨蛇鬼娃娃头身分离,却发出了刺耳的笑声,本来是带着一种小孩子清脆的嗓音,穿戴出的却是一种叫人头皮发麻的恶意!
上半身带头的一部分化成一团拳头大小的黑雾,在我面前转了一个弯,绕开我和郎弘毅,从我们的中间逃窜,一下就钻进了依旧跪在地上的水芹的肚子里。
水芹刚巧一个惊吓,手里拿出来攥着的平安福掉在了地上,嘭的一下燃起火焰,没有三两下就烧成了灰烬。
被吓到的不光是水芹,还有坏事的蔡永旺,眼睁睁的看着水芹被自己砍断的怪物化成黑气袭击,以为媳妇会怎么样,但是奇怪的一幕发生,那就是水芹并没有疼痛难耐,只是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
无助惊恐的看着我说道,“这……这……里面好像有孩子在踹我?”
一句话说的我遍体通寒,坏了,没想到这孩子形态的怨蛇这么狠,上来就要投到蔡永旺家,这是不灭了全家不算完结的做法啊。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水芹的肚子,跟气吹的皮球一般,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俨然成了一个准备待产的孕妇。
被迫当着他的面,喜当爹的蔡永旺亚麻呆住,这孩子分明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但是就偏偏投在了自己媳妇的肚皮里。
红绳出口尽头被蔡永旺砍断,之前已经商量好送走的二十个鸡蛋,伴随着一样样蛇尸物品交换后摆在旁边,此刻全都砰砰炸裂,化成更加浓郁的怨气,反方向朝着屋里的方向灌进去……
我没时间现在处理水芹,眼角瞄到张伟口袋里面露出一角的门帘布,伸手就拽了出来。
疯狂朝着老太太的屋门冲了出去,势必要在黑雾进入房屋之前挡住他们。
这张百家帘子也算起到了意外的作用,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阻止他们。
双手较劲,兜手抖开辟邪的帘子,挡在这些黑雾前行的唯一通路上,内里乾坤隔着帘子在后方加持,噗噗有声的被我轮起来抽在那些被帘子盖住,叫辟邪帘子自己悬浮在空中,包裹着怨念黑雾,随着他们的位置而移动的帘子上。
眼看着一点点被我挡住,掰回正轨,可是出口损伤,我对院门外的郎弘毅和张伟吼道,“快用红绳把断口接上,要用死结!”
我还在一点点抽打那团几乎都要成型的黑布,一点点朝院外逼退。
一边教郎弘毅他们抢修出口的红绳布置。
“绳结地方用蜡油覆盖,旁边插上三只檀香做接引!”
我的动作不慢,他们的动作也很快,虽然看上去大部分都是郎弘毅在做,张伟只在最后来得及点燃檀香插在已经完成的绳结旁边。
但是也幸好他们分工明确,在我把那团暴走的怨念赶过来的时候,完成了一切。
“走,尘归尘土归土,再执迷不悟就叫你们留在这里化成劫灰!”
随着我最后大力的狠狠一抽,百福帘子哗啦一下掉在地上,之前覆盖的那层黑色怨气,从出口涌出,朝着西北的方向,如同一团黑色的陆地龙卷风,忽悠一下,疾驰而去,没出百米便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一些吹落的树叶还在打转。
就在我们转头朝身后看过去的瞬间,怨蛇鬼娃娃被斩断的下半身居然趁我们短暂的松懈,一下化成黑烟,转瞬即逝的朝着红绳小路的开端方向而去。
这时候我们想阻止,都根本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顺利回到了屋里,老太太那里始终安静的氛围被打破,哎呦哎呦叫疼的动静响起。
与此同时,水芹的肚子也涨的不行,开始大声痛呼,满地打滚的像是要临产的孕妇,只有蔡永旺依旧平安无事的一手拎着柴刀,一手攒着我给他的平安符,傻傻的看看这边叫疼的媳妇,转头看看老娘正在嘶声大吼的房间。
我气得上前一巴掌打落我画的平安符,不解恨的在上面还踩了好几脚,直到确定已经失效没用,才在蔡永旺身上剜了一眼刀。
这会我真的是恨啊,恨不得给他来上一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更气为什么他好好的没事,替他受罪的成了老太太还有水芹两人。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把人给抱进去!你想叫她死在这么?”
可能是眼看着媳妇怀孕要生的过程,这个对于男人的打击比较大,蔡永旺这会早没了刚才挥刀砍怪物的血气,柴刀也丢了,一脸神游懵逼的弯腰把水芹抱起,顺手的就给送进了老娘养病的那屋子!
Χiυmъ.cο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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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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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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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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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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