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试由我来做裁判,本次比试禁止伤及性命,只要一方倒地不起,或主动认输,或跌落高台即为失败。不知两方可有异议?”
百里鸣和袁朝夕都摇摇头,表示没有问题。
范进豪迈一笑:“好,废话不多说,现在比武开始。”
话音刚落,袁朝夕便脚下一用力,如同轻盈的燕子,飞掠到台上,飒爽英姿引得台下众人啧啧赞叹。
站定后,袁朝夕朝百里鸣一抬下巴,意思很明显,是让百里鸣上来迎战。却不曾想竟是谭真真款款而出,上台应战。
袁朝夕气急败坏,一张原本白净粉嫩的脸庞,涨得通红,咬牙切齿的扭头望着百里鸣,百里鸣则脸色平静的回望着对方。
高台上同样因为紧张而涨红了脸的谭真真,手足无措的站在那,既不敢主动出击,也不敢向后退让。
袁朝夕扭回头望着谭真真,一脸鄙夷道:“真想不到百里鸣如此可耻,胆小如鼠,竟然让一个女人来打头阵,明知会输,还让你来出丑,看来他并没有那么的在意你么。”
谭真真声音微颤的说道:“百里大哥才不是胆小,这,这只是计策而已。”
袁朝夕嗤之以鼻,见对方不主动出击,便一个箭步来到谭真真面前,一拳挥出直奔面门而来,谭真真不敢直面其锋,扭身避让开来。
却不曾想袁朝夕变掌为爪,如灵蛇般擒住了谭真真的手臂,随即往里怀中一拽,另一只手掌顺势推出,将其打落到高台之下。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这就完了?很多人都没有看清袁朝夕如何出手的,这也太快了吧。
袁朝夕扫了一眼满怀关切,上前搀扶的百里鸣,咬牙切齿低语道:“哼,狗男女!”
而这一幕被左思兕看在眼中,待百里鸣搀扶着谭真真来到近前,他凑到百里鸣身侧,低声道:“方才看袁朝夕的口型,好像是说狗男女,我说百里兄,你不会对她始乱终弃,才惹得她针对你吧?”
百里鸣闻言一脸尴尬:“左兄,慎言,慎言。”
而另一边,边长及和几个同伴欢呼雀跃,兴奋不已。他早已按讷不住激动的心情,一个跨步跃上高台,背负双手,下巴微扬,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态等着对方上台。
袁朝夕本想让他迟些再去,但想想己方已抢得先机,就算输一局也无妨,便就此作罢。
第二场,百里鸣上台应战,边长及虽然吸取上次的教训,拳法沉稳许多,但毕竟境界上差了一层,实力悬殊,不过几个回合便被推下高台。
边长及有些垂头丧气,回来后不满的嚷嚷道:“这百里鸣真是阴险,他刚才不上场,就是为了对付我,不敢跟朝夕比,还不是怕输,哼,真是阴险狡诈,小人作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袁朝夕闻言面色凝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赵承武刚要迈步上场,袁朝夕伸手阻止了他:“不急,让对方先上。”
边长及有些狐疑的问:“为什么?还怕了他们?”
袁朝夕清斥道:“猪头,对方这是田忌赛马的计策,再这样下去我们必输无疑,必须想办法破解。”
说完便来到范进身前,嘀咕了几句,范进点点头迈步走上台,朗声道:“本着公正之原则,下面两场比试,由百里鸣一方先上场。”
崔丙文等人闻言一时有些慌乱,正不知如何应对之时,百里鸣沉声道:“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已经消耗掉对方最强的两人,占得先机。而且对方并不清楚我方人员的具体实力,这是我们的优势,因此咱们这场可以输。”
牛二虎一听有些犯嘀咕道:“鸣哥,为啥可以输呢?能赢不是最好么?”
崔丙文却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拍了拍牛二虎的肩膀,打气道:“百里兄说得对,这场就由我出场,以下驷消耗掉对方上驷,这样后面两场必胜无疑。”
言毕,崔丙文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踏步而出,跃上高台,冷傲的望向台下。
袁朝夕见对方来人是崔丙文,便询问身边伙伴:“这个人实力如何?”
几人皆是面面相觑,摇头不知。对方的实力他们并不了解,下一步如何应对成了难题。
边长及轻蔑道:“都是些土鸡瓦狗,不值一提,咱们随便出一人就可以赢他。”
袁朝夕狠狠瞪了他一眼:“莫要轻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咱们随便上一人,万一输了,剩下的场次必然会一败涂地。”
这时,赵承武说道:“那个左思兕我倒是有所了解,此人在俗世是个什么小王爷,丹药不缺,修行并不像看上去那样惫懒,我与之对练过一次,实力略胜于我,但不如长及。这个崔丙文就不太了解了,应该弱于左思兕。”
袁朝夕略一沉思,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浮上嘴角:“对方肯定对咱们做过研究,能得出的实力排名依次是我、边长及、赵承武、赵承文、陆小瑶。”
“这场承武上,虽然这崔丙文有可能实力一般,但我们赌不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必须确保赢下这一场,拿到赛点。接下来,小瑶你对阵那个左思兕,下驷对上驷,消耗掉对方目前的最强者,咱们也学那田忌赛马,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说着冷笑一声:“另外,他们并不清楚承文、承武实力在伯仲之间,平时承文惫懒,对练时并未出全力,反而会造成承武实力更高的错觉,这是我们的优势。承文你且养精蓄锐,最后来个一锤定音!”
……
第三场比武,场面上比前两场激烈许多,崔丙文和赵承武你来我往对弈十几招,赵承武试探出了崔丙文的实力要弱于自己,便放开手脚,拳脚凌厉的攻击着崔丙文。
崔丙文勉力支撑,眼看气力不支,便一咬牙使出一记迅猛的开山式,双拳直扑赵承武胸口而来,赵承武却不慌不忙,侧身避让,提起左腿,顺势向前直蹬而出,魁星踢斗,将崔丙文踹出两丈远,赢下了比赛。
袁朝夕几人看到赢下比赛,不由心中大喜,欢呼雀跃,边长及兴奋的说:“哈哈,只要咱们再赢一局,就可尘埃落定。”
而另一边,百里鸣一方虽然输掉了比赛,但众人心中确是大定。
崔丙文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忍着伤痛,压抑着激动地心情说道:“看来对方并未识破我们的计谋,他们只是面子上过不去,才让我们先出人,却依然按照实力排名来上场,下一场肯定就是赵承文了,左兄就辛苦你了!”
左思兕一抱拳,迈步走上了高台。
而对面,陆小瑶却笑意盈盈的款款而出,看到此景,百里鸣与崔丙文对视一眼,不由得面面相觑,难道对方识破了田忌赛马的策略?
不过也并未太过担心,毕竟按照了解的情况来看,牛二虎的实力要强于赵承文,最后一场成了胜负的关键之局。
第四场比赛已无悬念,陆小瑶虽然不缺丹药辅助修炼,但作为女子在体魄上要弱于男子。左思兕并没有穷追猛打,适当的留有余地,二十几招后,陆小瑶体力不支便败下阵来。
决定胜负的第五场到来了,袁朝夕一方都认为胜利在望,几人满脸得意之色,特别是边长及,更是嚣张的连连冷笑,叫嚣道:“百里鸣,你那点小伎俩我们早已看清,不妨告诉你,承文的实力比起承武只强不弱,你就等着跪地求饶吧。”
百里鸣及人闻言,不由心中一紧,看来对于对方实力的判断,还是发生了偏差。
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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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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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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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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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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