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字还没出口,就被他伸手捂住了嘴:“沅沅,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姜沅沅也是一时嘴快,点了头,拽下他的手,推开他,表达自己的想法:“今晚,我想回客房睡。”
“不行!”
沈希烈果断拒绝了:“沅沅,夫妻间,分床睡,是大忌。”
姜沅沅觉得他说的冠冕堂皇,实则没安好心:“偶尔一次。我这不是身体不方便嘛。”
沈希烈理直气壮:“就是因为你不方便,才需要同床,我好方便照顾你。”
姜沅沅:“……”
得,看来分床睡是行不通了。
“我知道了。你快去洗漱吧。”
她想着等他去洗漱,就偷偷溜回去。
沈希烈以为她想通了,就取了衣服,去了浴室洗漱。
姜沅沅坐在床上,听到水声哗哗啦啦后,就蹑手蹑脚下了床,溜回了客房。
她不知在她下床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只是没声张,随她去了。
姜沅沅回了客房,倒头就睡。
等沈希烈拿备用钥匙开了门,进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他看到她睡着,也没打扰她,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就搂着她睡了。
考虑到她身体不便,他在卫生间已经处理过一次,只他高估了自己,挨着她香软的身体,还是有些想入非非。
克制了半小时,还是没克制住。
姜沅沅其实没睡熟,早在他呼吸加重时,就知道他要做坏事,就闭眼是装睡,当她的手被抓了去,她差点没装下去。
哎,这色/胚!
可他喘得很好听耶!
姜沅沅给他喘得有些受不住了。
身体痒痒麻麻的。
像是姨妈要来了。
哎,男色惑人啊!
这是个难眠的夜。
她后来,装不下去,趴他身上,咬他肩膀的肉:“沈希烈,你……有病。”
这个病是sex瘾。
她觉得他表现得不正常。
沈希烈不知她所想,但跟她想一起去了,笑道:“对你有瘾,确实是一种病。”
姜沅沅瞬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沈希烈话很多,吻咬着她的耳垂,笑问:“不装睡了?”
姜沅沅心虚,宛如被踩到脚的猫,炸了:“谁装睡了?你动静那么大,时间还那么久,我就是睡死,不是,我就是睡熟了,也会被你吵醒的。”
沈希烈轻喘着笑:“哦,那是我的错了。”
姜沅沅被他喘得头皮发麻,忍不住说:“你错了,你倒是知错就改啊。”
别抓着她的手不放。
且饶了她吧。
沈希烈饶不了她,吻着她的唇,蛊惑道:“改不了。对你有瘾。沅沅,帮帮我?”
姜沅沅严词拒绝:“不要。明天要上课。沈希烈,你不要放纵。”
已经很多次了。
他也不怕以后萎了。
沈希烈不认同,低声反驳:“沅沅,你对放纵缺少正确的认识。”
他才这么几次,算什么放纵?
姜沅沅:“……”
她不跟他贫嘴,冷下心,推他去洗冷水澡。
沈希烈露出伤心的样子,委屈巴巴道:“都秋天了,你让我洗冷水澡,沅沅,你真忍心啊?”
说着,下了床,嘀咕着:“行吧。洗就洗吧。感冒了,或许你才知道心疼我些。”
他这么一说,姜沅沅先心疼了,忙拉住他的手,改了口:“哎,别去了,别去了,我给你开玩笑的。你快睡吧,别闹了。”
沈希烈不开玩笑,扯下她的手,真要去洗冷水澡了。
他说的没错,或许感冒了,生场病,她真的会更心疼他一些。
姜沅沅见此,觉得他自虐症又来了,软得不行,就来硬得了:“沈希烈,你要是敢生病,我们就分手!”
沈希烈:“……”
分手是他的大忌。
这词汇一出,把他的热火都吓没了。
他沉着脸,俯视着她,眼神肃然:“沅沅,以后不许说分手两个字。今晚是我们的订婚夜,很不吉利。”
他其实不满意她订婚夜的表现,哪怕她确实身体不适,也该热情一些。
即便做不到最后一步,总有其他方式,聊增趣味,而不是躲进客房,跟他分隔两床。
她太冷淡了。
冷得他心里难受死了。
今天裴渡派人送来了礼物,事后,她没有提,他还以为她不在意的,现在看来,对她这么冷淡,不会是在想他吧?琇書蛧
姜沅沅不知他所想,看他生气了,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就道了歉:“知道了。我就是一时冲动了,你不要去嘛。”
她撒娇,放软姿态,轻哼着:“希烈,我困了,我们睡觉,好不好?明天还要上学的。”
沈希烈难得见她撒娇,还是很受用的,就躺回去,搂着她睡觉了。
姜沅沅枕着他的胳膊,亲亲他的唇,柔声说着:“希烈,晚安,好梦呀。”
沈希烈便真做了个好梦。
梦里的姜沅沅很热情,主动勾着他,做出浪/荡的姿势。
她的唇舌也玩出了花。
他沉醉其中,不知今夕何夕。
等醒来,才知美梦一场。
余韵在身体里荡漾。
他看着身边的人,叹息一声,闭上了眼。
但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的精力太旺盛了。
看一眼时间,凌晨一点,便下了床,去了泳池游泳。
来回游了十圈,总算累了些。
他躺回床上,渐渐睡了过去。
姜沅沅对此一无所知。
她醒来后,沈希烈不在身边。
她也没多想,洗漱后,下了楼,客厅里扫一圈,没看到人,一打听,才从佣人那里得知他去后园弹琴了。
“少爷好久没弹琴了呢。”
“真好,又有耳福了,少爷又要弹琴了。”
“我刚从后园来,少爷的琴声总算沾了点烟火气,好好听,甜甜的,听了,有恋爱的冲动。”
……
年轻女佣们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姜沅沅听着,来了点兴趣,就去后园寻人了。
后园
清风拂过,竹叶飒飒,鸟鸣啾啾。
“欢迎光临——”
一只通体翠绿的鹦鹉扑闪着翅膀落到她的肩膀上,对着她叫:“姜沅沅是沈希烈爱着的人。欢迎光临。”
姜沅沅:“……”
这鹦鹉成神了吧?
她点点它的脑袋,唇角抿着笑,继续往前走。
几只金毛小猴子忽然拦在面前,其中一只最大的猴子手里拿着一捧花,花都是五颜六色的小野花,但搭配起来很好看,显然远超它们的审美。
“吱吱……吱吱……”
它把花送到姜沅沅面前,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
姜沅沅懵了一会,接过花,下一刻,就听到了熟悉的琴声。
是昨天订婚宴上听到的《凤求凰》。
净美、轻盈、动听,中间部分,还有些小俏皮。
细听来,确实有点甜甜的。
嗯,是恋爱的感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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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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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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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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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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