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正泽在黑暗中扯着嘴角,小声说着。
其实心里厌恶得要死,这死胖子怎么还不被人创死。
王局凑近上前摸了摸手:“那件事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付正泽忍着恶心面不改色地回:“王哥,你放心,已经找好了。”
他想着这几天胡二毛动不动过来,腆着大脸找他要钱,心思一动。
“王哥,最近我手头有些紧了,你看……”
这话还没说完,王局就懂了,不就是找他要钱吗。
“小付,虽然我不差钱,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也是个聪明人,也知道我的意思。”
“今天主动一点,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黑暗中传来了王局急促的喘息声,他也有一阵子没来了。
这段时间工作有点忙,再加上家里那个母老虎看得紧,这次还是趁着她回娘家这才偷着出门来了。
其实说起来他的经历和那吃了花生米的付文磊倒有些相像,都是靠娶老婆发家的。
王局的老婆,关腊梅,人长得五大三粗的,一顿能吃三碗饭。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蒲扇大的巴掌打的人那是生疼,一不高兴就在家里敲桌砸椅。
她家里条件也不差,王局老丈人是肉联厂的副厂长,养了好几个儿子,就这么一个闺女,自然是宠的。
王局为了接近关腊梅,打听到关腊梅就喜欢胖子,于是硬生生胡吃海喝也把自己也吃成了一个胖子。
这些年做小伏低的,可算是也混出来个几分人样。
时间久了也就觉得不太新鲜了,花肠子又起来了。
毕竟他以前也不是个正经人,见多了很多女人傍上了大款。
从中得到了启发,另辟蹊径,最后也勾搭上了肉联厂副厂长家的千金,一下子就实现了阶级的跨越。
其实他是个二椅子,对女人不大感兴趣。
倒是看到水灵灵的年轻大小伙子,心痒痒,手也痒痒。
他现在对付正泽还是挺满意的,毕竟年轻,体力好,恢复的也快。
他也愿意捧着他,给他砸点钱也就当是讨个乐子了。
这些年也逐渐掌握了自己的人脉,在革委会里面混的风生水起,好歹也是个领导了。
他钱也要权也要,之前还碰巧找到了一个门路,玩了玩。
之后风声紧了,使了点手段才从中脱身。
那些年轻的生瓜蛋子他最喜欢,这些年也玩了不少了。
这玩多了,胆子也就大了。
他这次是故意让付正泽沾染上这个大摊子,也是想彻底洗干净自己,以免挡了自己以后的道。
要是付正泽则乖乖的,没耍什么小花招,那他觉得留下他也不是不可以。
要是动了歪心思,那可就不要怪他脱裤子不认人了。
王局翻身上了炕,身上的肥肉还抖了抖,眯着眼睛看着,磨磨蹭蹭的付正泽。
付正泽深吸口气准备开始伺候人,这几天都还有点干燥,他总是爱抹一些雪花膏,都用空了好几罐子。
想了想,前几天胡二毛送的一罐蛤蜊油,他还没试过,丢在了堂屋的柜子上面。
看来今晚是不得不上了,付正泽咬着牙摸黑去堂屋取了蛤蜊油。
黑暗中难免难免有点磕磕绊绊的,一不小心膝盖到了板凳上,钻心的疼痛传来,还要忍住不叫。
树上的小齐伸着脖子,竖着耳朵,慢慢地听。
他都不敢深呼吸,凝神聚气,贴在树上偷听。
说实话,屋子里面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
但就这么点信息量,也足够让他三观震碎了。
好家伙,背着老婆出来偷吃,还不找女的,还找男的。
这年头都这么重口了吗?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树上打探消息。
朝着斜对面蹲守的人打了个手势,让再等等。
付正泽好不容易拿了蛤蜊油回来,打开之后闻了闻,和之前用的没什么两样。
“快点儿!”
王局在床上等的不耐烦了,一个人猴急似的先把衣服全都扒掉,催促着付正泽赶紧上床。
“都是大老爷们,你怕啥?”
付正泽在心里疯狂吐槽:我怕啥你还不知道吗?
他都快呕死了,王局年纪大了就跟个金针菇似的,早知道他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做,都怪付正刚那个蠢货弟弟。
“来了来了。”
付正则忍着恶心,颤抖着手开始抹蛤蜊油。
一不小心没把握住,涂的有些多了,黏糊糊黏在手上。
这怎么还有点粘手?
不等他有所反应,王局一个欺身而上,付正泽的意识又被打乱了。
躲在树上的小齐听到了屋里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
大小伙子还有点纳闷,他打死也想不到,里面竟然在做那种事。
刚准备下树就看到巷子口又过来了一个胖胖的人影,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继续蹲在树上。
关腊梅今天本来是去娘家,走到半路上觉得肚子饿了。
跑去国营饭店,吃了几个大肉包子和一碗面,又接着出发了。
等她准备上厕所的时候,在上衣兜里抓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王刚,偷人,今晚,百花深处135号。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气一跳。
“那个男人竟然背敢背着我偷人,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贱人?敢偷我的人。”
她关腊梅可不是个好惹的,气咚咚地当即就准备去抓人。
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先回家吃顿饭再说。
男人不要了也就算了,但肚子还是要吃饱的,可不能亏待了自己。琇書網
于是继续回了娘家,这吃了一顿,就想吃第二顿。
到晚上实在是撑不下了,和她爸说一声,就赶来抓奸了。
关腊梅也没想着知会她兄弟一声,因为她自己一个人就行。
她爸说了男人不听话就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她平日里也是这么做的。
“这次还敢给我偷人,我非得打一顿,不行,还是打三顿吧。”
关腊梅鼓着一张脸,嘴里嘟囔着,朝着百花深处胡同里面的院子走过来。
她也不是没脑子的,自然是知道偷人都喜欢在夜深人静时。
于是顺手在附近的国营饭店又吃了两碗饭,还去周边溜达了好几圈,在深夜晃晃悠悠地来了。
这时候也差不多消食了,活动活动手腕。
关腊梅在门口转悠几圈,躲在暗处的一队人也悄摸着不伸头。
树上的小齐瘦条条的身子贴在树干上,一动也不敢动,冷风吹过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关腊梅一个借力也上了墙头,她从小就喜欢舞棍弄棒的,爬树上墙都不在话下。
虽然胖,但也是个灵活的胖子,不像王局那整个就是虚胖。
关腊梅上墙之后又蹦下来,侧着耳朵听了听声音,发觉中间的屋子里有细微响声。
踮着脚尖,慢慢移到走廊窗户下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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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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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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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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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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