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寻确定拿破仑汪不会如普通狗狗那样捣乱,但毕竟是世俗社会,还是遵守规则一些比较好。
但拿破仑汪不这么想,他觉得江寻和现在的自己是同类,狗和狗一起走,不算遛狗。
不过碍于自己在这里狗生地不熟,也就只能听江寻的了。
离开了小区之后,马路上车来车往,喧嚣的鸣笛声让拿破仑汪伸出爪爪捂住了小耳朵,但一双眼睛瞪得很大,目光中既有些警惕,又十分好奇。
这崭新的世界对拿破仑汪而言,简直是一种异常的体验。
路上行人匆匆而过,倒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江寻以及他怀抱中的拿破仑汪。
有些人面无表情,而更多的却是感到惊喜万分,忍不住朝着江寻这边多看了好几眼。
毕竟拿破仑汪真的很漂亮,蝴蝶犬之所以被称之为蝴蝶犬,就是因为其姿态如蝴蝶般翩飞。
拿破仑汪十分骄傲,在江寻的怀中,汪汪道:“他们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是被我的魅力所折服了吗?汪~”
“额,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这样的。”江寻点了点头。
“那看来我打回法兰西还是真有希望的嘛!”
“错误的,半点希望都没有。”
“……”
而在江寻与拿破仑汪前进的同时,街边绿化带,三个全身涂着迷彩妆的小黄人正匍匐前进,树枝乱颤,发出一阵抖动。
三个小黄人如毛毛虫一般前进,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困的样子,耷拉着脸,对着另外两个小黄人怯生生地叫着:“banana~”
而这句话一出,他身后的一个小黄人立马就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
滚烫的阳光、滚烫的景色、连同整个人也变成滚烫滚烫的了。
大夏天的,江寻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而怀中的拿破仑汪倒是一点儿都不觉得热,而是吐着舌头,依旧十分灵活的看着四周,同时开口询问江寻:“路上跑的这些铁疙瘩是蒸汽原理吗?我就知道,工业的革命是很有必要的!他的动力源是什么?”
“额……”
这就考到了江寻这个丈育了,他想了想,开口道:“应该是石油。”
“石油?”
“就是一种黑漆漆的液体,一点就着火……最近还有新能源汽车,用电的。”
“奇奇怪怪,你能给我演示一下不?”
江寻和拿破仑汪就这么一路边走边聊,拿破仑汪就好像是一个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奇宝宝一般,遇到什么都要问一下。琇書蛧
比如‘你到底是怎么把李阿牛塞进电视里的’、‘天上飞过去的那个铁疙瘩又是什么’、‘这玩意儿是怎么动起来的’之类的话语,让江寻这个文化造诣不是很高的家伙一阵恼怒。
只有在聊起打灰和测量时,江寻才会眉飞凤舞,讲述着自己熟悉的领域。
而拿破仑汪听着江寻的讲述,若有所思,悄悄在心里给江寻安排了一个身份。
壮丁……啊不是,工兵。
以后打回法兰西时,就让他去修战壕吧。
壮丁总指挥!
“呼~”
来到一处红绿灯前,按照江寻的记忆,再走两百米就能够到达一处滨海的沙滩公园,到时候就能让把拿破仑汪放下来了。
不过现在是红灯时间,还是耐心的等待红绿灯吧。
拿破仑汪望着不远处的红绿灯,他歪了歪脑袋看向江寻,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十分好奇。
于是,江寻也就只能耐着性子给拿破仑汪解释一通红绿灯是用来干嘛的。
而就在江寻解释的时候,一旁的一个光着膀子、戴着墨镜的精神小伙怪异地看了一眼江寻,感觉这人脑子有病,竟然和狗说话。
不过这个世界这样的人多了去,精神小伙并没有太当回事儿,只是用手悄悄戳了戳身旁的老头,接着使了个眼色。
而那老头心领神会,立马锁定了一个靠右车道,准备右拐的奔驰e,见对方减速转弯,直接就是一个飞扑,直直扑向了那辆汽车。
“哎哟~!”
一声惨叫,那老头立马躺在地上打滚,呼天喊地,感觉就好像是被一百辆车撞了一般,生不如死。
“诶呦喂,怎么回事儿这个?!”
一旁的精神小伙立马上前,拍打着车窗,怒吼道:“怎么回事儿?!你会不会开车啊,瞧把我爹撞的!”
江寻在一旁一阵错愕。
以前碰瓷只在网上看到,没想到今天还真长了眼啊!
而拿破仑汪也惊诧了一番,不确定地开口汪道:“那家伙好像是自己凑过去的吧?汪~!”
“这属于碰瓷。”江寻在拿破仑汪耳边小声叨叨。
而很快,奔驰上的女司机也摇下窗户,露出了一个慌张且无奈的脸色。
驾驶员约四十来岁,虽然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但却也很难掩盖岁月留下的痕迹。
看到是女司机后,那精神小伙差点没憋住笑,但表演素质让他还是坚挺的演了下去,立马伸出刘华强式手指,破口大骂:“你怎么开车的你?!看把我爸撞成什么样儿了!你今天必须要为这起事件负责!”
“车里有行车记录仪唉,我这不到15的速度怎么可能撞到你父亲?”
贵妇据理力争,但毕竟是文化人,虽然一眼就看出来对方是在碰瓷,自己这边也有明显的证据,但语气天然的弱了一分,以至于气势完全被对方那个精神小伙给压住。
“少废话,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你就别想从这儿过去!”
精神小伙十分豪横,直接趴在车盖上,死赖着不走。
而周围的路人见此情况,也驻足围观了起来。
江寻也停下了脚步,准备看看热闹。
“这家伙实在是太无赖了!”
拿破仑汪看起来愤懑不已,对着江寻汪汪道:“不行,正义的你不能坐视不理!”
江寻:???
江寻听到拿破仑汪的话有些发愣,接着便小声对着拿破仑汪道:“他们就是在扯皮呢,等会儿交警到了一切都能解决……”
作为一个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江寻秉持着态度是能看热闹就看热闹,尽力做到置身事外。
“这样做有违骑士精神!”
拿破仑汪昂起了脑袋,眼神中充满斗志:“作为我的召唤者,你难道要袖手旁观吗?!”
听到了拿破仑汪的话,江寻不由一愣,紧接着便感觉到一股热火在心中燃烧。
是啊!
看热闹算怎么回事儿,遇到这种不公正待遇,倘若人人都这般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岂不是让那些黑恶势力变得更加嚣张?!
一念至此,江寻毫不犹豫,直接从人群中喊道:“这儿有监控,车里有行车记录仪,还有人证!阿姨不用怕,报警!”
此刻,江寻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正义使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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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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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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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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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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