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瞬间。
二十万普通蝗协军,转头就跑。
那五十万南城的蝗协军精锐,当下摇摆不定……
这一波……
还能打吗?
怎么就感觉,没啥希望呢?
强行冲一波?
会有好结果?
“汪先生还没下命令吗?到底什么时候撤啊?”
“我们总不能将精锐沦丧在这里吧?”
“那群鬼子是个什么德行,谁不知道?我们手上有部队,这群鬼子尚且不将我们当人看,若是我们手中的精锐部队给拼完了,到时候恐怕给鬼子舔鞋都不配……”
“是啊……妈了个巴子的……现在…到底要如何……”
“快给汪先生打电话,这么高强度的轰炸,谁撑得住啊……”
“一排排的坦克,全都涌上来了,谁能扛得住谁来扛,反正我是扛不住……”
“上去就是个死。”
“汪先生当初许诺我们是要建国的……现在…现在这鬼子眼瞅着都要凉了,我们何去何从?”
“惨!太惨烈了……”
“让士兵们都分散开……”
“特么的都聚集在一起做什么?自己找死啊!”
“明知道是死路一条,还要往死路上扑,疯了?”
……
南城的五十万蝗协军精锐,也在踌躇中……
虽然他们是精锐,但是终究还是二鬼子。
只要是二鬼子就摆脱不了乌合之众的本质。
此刻,南城城头上。
汪狗的西装革履稍显凌乱,此刻眉头紧皱,看着咆哮不定的炮火……“
“汪先生。”
“蝗军带来的二十万蝗协军已经率先撤退了。”
“现在只有三十万蝗军和我们的五十万蝗协军精锐在顶着……”
“那些个师长军长都在询问,接下来怎么办。”
“新一师空军的几百架战机轰炸了一轮之后,新一师的重炮部队又在无休止地轰炸……”
“随之而来的。”
“还有上千辆坦克横冲直撞。”
“火力太猛了。”
“我们在城外的几道防线根本就撑不住丝毫……”
“也就沿途的一些堡垒能勉强坚持个几分钟,但是在这猛烈炮火的轰炸下,也都是泡影……”
“汪先生。”
“乱世,什么都靠不住,只有我们手中的军队能靠得住啊……”
“汪先生。”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想当初,不就是因为山之城的那位长官掌控了军队,当了军校的校长,将军队一手掌控在手中,所以我们才不曾竞争过他吗?”
“致使我们只能走这条曲线救国之道路……”
“现在再度…再度轮到问……”
“此事…此事……”
“汪先生!”
言辞激烈……
眼神中,光芒溢散。
呼吸声逐渐急促。
眉头紧皱,所有的思绪,在此刻,都为之凌乱。
一切感受,尽在不言中为之躁动……
西装男子的声音很急切……
汪狗握着拳头,一时间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旭凯……”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蝗军还没撤,我们就撤了,可就生了间隙,以后还怎么相处?”
“另外,这南城是我们的身家性命所在之地,如何退?”
“离开了南城,我们去哪?”
“山之城那位,倒是挪动了好几次窝点……”
“但是我们…也有这个机会吗?”
“很多东西,就这么摆在眼前,扑朔迷离啊……”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没了南城作为根基……”
“我等……又算得了什么?”
“无根之萍?”
“谁又会真的将我们放在眼中?”
“到时候在鬼子那里,我们可能都卖不上价钱了。”
“旭凯兄……”
“我也是左右为难……”
“感觉像是走到了穷途末路……”
“本不该如此……”
“为何会如此……”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呢喃自语声跟着传来。
眉头紧皱。
咬牙切齿的姿态,倏然展现。
汪狗感到十分困惑和烦恼。
此刻一边说着话,额头上的黑线,跟着簌簌缠绕……
双手握拳。
骨爆声悠然传出。
浑身上下止不住地跟着瑟瑟颤栗……Χiυmъ.cοΜ
心之所向的那些东西,此刻完全被点燃。
“额……”
“先生,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此说来,我们只能去等死了吗?”
“先生,我知道现在说那些丧气话不合适,但是…事实如此……”
“您若是再踌躇一会儿的话,我们的五十万精锐蝗协军可能就要付诸于流水了……”
“到那个时候,您恐怕就算是想要后悔,也没机会了。”
“当下。”
“当速断。”
“要么战。”
“要么退。”
“最忌讳的就是模棱两可,怎么也讨不到好,反倒是让自己伤痕累累……”
“先生……”
“当初您若是稍微决绝一些,如何能让山之城的那位当上长官?”
西装男子赵旭凯忍不住在一旁抱怨道。
曾几何时。
山之城的那位,在资历上,和汪狗确实有一些差距。
引刀成一快。
不负少年头……
这位出名的时候。
山之城的那位还在魔都拜码头呢。
“旭凯兄。”
“往事不可追。”
“说这些,俨然没有意义了。”
“当下,还是要做一些该做的事情。”
“让城内的人,做好准备,撤退吧。”
“再给渡边司令官打个电话,商量一下……”
“总归还是要问一下他们的意见的。”
“就算是要退,也得一起退。”
“若只是我们撤退的话,那蝗军这条路,也算是走到头了。”
“到时候我们非但在夏国没了立足之地,连那群樱花人也都要镇压我们……”
“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一切…才真的走向崩溃……”
“灭亡般的崩溃……”
感慨声跟着传来。
摇摇头。
眼前的画面不由得跟着变得支离破碎。
唏嘘感慨。
情绪涌动。
不得不说,汪狗确实是一条听话、忠诚的狗。
在逃亡之前还得问一下自己的主子跑不跑。
其他的不多说。
就这份忠诚,就很难得了。
当狗当到这份上,汪狗确实是首屈一指。
“报告!”
“汪先生!”
“我来传达渡边司令官的命令!”
“渡边司令官命令你们蝗协军往前开赴!”
“守住最后一道战线!”
“为帝国空军的增援争取时间!”
一个鬼子少将大踏步走了过来,趾高气扬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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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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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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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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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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