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顶不住。
这位长官……可能不会真的打死自己的儿子,但是他这个参谋长,可有可无啊。
有血缘关系能传宗接代的儿子不好找,但是这两条腿的参谋长不是满大街都是吗?
晋绥军参谋长王权连忙磕头认错……
现在要什么面子啊……
“长官……这…这真的…真的不怪属下啊。”
“当时在河塬县城,在那个方羽的地盘上,我们也无法做什么……”
“再一个……当时是小姐自己非要留下来的……”
“否则属下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小姐给救下来啊!”
“长官……明察,您明察秋毫啊!”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晋绥军参谋长王权额头上疯狂地在流淌冷汗。
当下,只能祈求了。
“爹,王参谋长没说错啊!”
“那个方羽就是个土包子!”
“这个家伙就像是没看过大洋一样,看到大洋,立即就拿走了。”
“五十万大洋啊!”
“要是给我,我都能在迎春楼花上十年的了。”
晋绥军长官独子严令轩嘟囔着嘴,随即忍不住在一旁吐槽道。
这种时候,多多少少还是愿意在一旁吐槽一下的。
“孽子!”
“你知道个屁!”
“你就知道逛青楼!玩特么的表子!”
“妈了个巴子的!”
“不愧是表子养的!”
“劳资的种,怎么像你这么个鬼样子!”
砰砰砰!
响枪了。
晋绥军长官此刻气不打一处来……
反正现在就是越想越气……
然后逐渐的这口气就顺不上来了。
然后就开枪了。
对着这个孽子严令轩开的枪。
当然了,军旅生涯这么多年了,还是有点把握的,不可能真的打到这个孽子……
毕竟是独子……
虽然是窑子里面抱出来的杂种。
但谁让就这么一个儿子传宗接代呢。
严令轩当下浑身一震……
随即感觉一阵热风从自己头皮处直接剐蹭而过……
差点击中脑瓜子了。
差点死了。
草!
这是我爹?
妈的!
这是恨我不死啊!
老东西!
劳资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居然这么对劳资?
很好!好得很!
以后等你老了,看劳资怎么搞你……
仇恨的种子在严令轩心中开始生根发芽……
当然了,这些个念头一闪即逝……
此刻的严令轩只感觉浑身一阵紧张……
随即……全身紧绷……
逐渐又发软……
在紧绷和发软中……反复横挑!
这种滋味和感觉,着实没那么好受啊。
逐渐的,开始在那里疯狂发抖!
熟悉的淡黄色液体出现了。
晋绥军参谋长王权本来和这个严令轩跪在一起的。
此刻忍不住朝着一旁挪动了一些距离……
那淡黄色液体已经快要流淌到他腿上来了。
量是真的大。
能看得出来,这家伙最近有些上火。
这液体色泽泛黄地不太正常。
晋绥军长官:“……”
差点……没直接气死。
虎父犬子啊!
劳资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倒霉儿子?
这还没怎么样呢,自己先情不自禁了?
“都站起来说话吧!”
“王权,你刚才说凝霜是自愿留在河塬县城的?”
“这丫头……到底怎么想的?”
“这丫头莫不是想要通过牺牲自己,来打动这个方羽?然后将这个方羽拉拢到我们晋绥军中来?”
“这丫头……有心了。”
晋绥军长官不由得展开联想到。
王权:“……”
王权很想说:长官您真的想多了,您女儿纯粹就是犯花痴了……
那个方羽一出场,凝霜小姐那目光…基本上就附着在上面了。
当时压根就转动不了了。
这还……说个锤子!
啥也不是!
脑瓜子…嗡嗡的!
当然了,和长官说话,自然不能说得这么直接。
太直接了,这不就是在打长官的脸吗?这样肯定不行。
“咳……”
“长官,可能小姐有自己的考虑吧。”
“小姐可能也是考虑到能够以自己为媒介,让我们晋绥军和那个方羽副旅长之间的关系能够更加融洽……
“这样将来在对战鬼子的时候也能适当地做到互通有无了。”
晋绥军参谋长王权点头哈腰道。
瞧瞧这话说的,那就是有水平。
严丝合缝的,听起来也很舒服。
但是也一点点地表明那位凝霜小姐压根就不是为了所谓的大局……
“哼!”
“不像话!”
“一个姑娘家的,还不曾成亲,就跑去待在一个男人身旁,这像什么样子?”
“传出去,我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而且也不知道这个方羽会不会欺负凝霜……”
“娘希匹的!”
“这个方羽要是在劳资眼跟前,他自然不敢对我女儿凝霜怎么样……凝霜也不可能会受欺负……”
“可是他们现如今在河塬县城啊……”
“哎!”
“鞭长莫及!”
“我听说现在有些男人心理……极度扭曲……”
“就喜欢通过一些极端变态的折磨手段对待女人……”
“以此获得扭曲的快感……”
“那个方羽打鬼子万一打疯魔了,自身……不会也是这种人吧?”
“那凝霜……”ωωω.χΙυΜЬ.Cǒm
晋绥军长官面露苦涩,当即眉头一皱,表现出了作为老父亲的担忧。
“爹!”
“你说的那些,我全都懂……”
“嘿嘿嘿……”
“将那马鞭沾湿了,再放入到辣椒水里面泡上个三天三夜……”
“最后再浸入到生盐水里面熬个三小时……”
“再拿出来……”
“啧啧啧……”
“那打人……”
“滋味曼妙无穷啊!”
“还有一种特殊的绳索……捆缚在身上……”
“示之……以犬……姿态……”
说起这个,晋绥军长官独子严令轩就不困了。
那说得叫一个头头是道。
晋绥军长官:“……”
我怎么会生出如此孽子来?
这真的是我的种?
晋绥军长官忍不住又握紧了手枪……
“爹……”
“别…别打我……”
“我…我错了…错了……”
“我不废话了,不说话了……”
“干嘛啊……”
“一点都不民主……”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爹,我说的这些,您之前不也经常用吗?”
“我都听迎春楼的老鸨子说过好多次了。”
“想当年您在那各地青楼楚馆,也是一位人物啊……”
严令轩叽叽喳喳的,叫声不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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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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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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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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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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