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的纤腰被他控在掌中,力不可挡。
她逐渐难以承受,柔荑攀附在他的双肩,轻声唤他。
待到气力终于耗尽,她的双手软软落下,垂在枕边,他沉重的喘息声仍旧在耳边不断...
许久
帐内偃旗息鼓,窗外大雪依旧。
段灼望着怀中的软玉温香,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发丝。
月儿,若是你日后知晓…会不会恨我?
她力气用尽,睡的很沉。
他脸上神情微转,变幻间逐渐疯魔…
就算堕入地狱
又如何
他便自私一次,将这秘密带入地狱。
他轻轻吻着她,趁她睡梦中,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昭狱监牢中
黑暗阴冷,散发着一股霉腐和汗骚掺杂在一起的臭味,令人作呕。
太后以巾蒙面,仍被熏地皱紧了眉头。
她顾不得这脏污,叫人打开了关押丞相的牢房。
牢房墙上高高的铁窗外飘进一片片羽毛般的雪花,地上一盆破旧炭炉里只放着几块没有火气的碎炭。
跟来的侍从将食盒放在破木桌上,从里面拿出了一碟烧鸡、一碗米饭、一碟青菜、一壶酒,顿时香味四溢。
她望着缩在单薄破被中的瘦弱身影,轻轻抬手,贴身侍者便带着狱卒退了下去。
闻到香味,蜷缩着身子的人缓缓掀开被子,露出一个乱蓬蓬的头来。
睁开一双恍惚的双眼,看见太后,便硬是挣扎着起身,理了理脏污的囚服和乱发,朝太后微微躬身作揖。
“见过太后。”
声音微弱沙哑。
太后瞥过脸去,冷哼一声,“此处没有外人,不必多礼。”琇書蛧
丞相轻轻点了点头,垂下两臂,走到木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的饭食,轻笑一声,“难为太后还记得我。”
说着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嘬了一口。
赞一声:“好酒。”
又撕下一个鸡腿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太后斜眼看着他,片刻,缓缓走到他身旁,抬脚一踢。
“哗啦”一声。
木桌被踢翻,酒菜撒了一地。
丞相神色一滞,望着地上的酒菜,垂头轻笑。
太后俯身蹲在他面前,愤恨地望着他,“你竟然还吃的下?”
丞相抬头看着她,叹息一声,“事已至此,有何吃不下的?”
太后望着他脏兮兮的脸,咬牙切齿道:“当初,你不是说会将她好生安置,让她过的不比公主差吗?为何要将她弃在荒村,让她过着那般苦日子?!”
丞相沉默了片刻,冷哼一声,“哼,妇人之仁。”
他抬头望着她,眼中目光令人生寒。
“留着她,若是被人发现,你以为,你今日还能安稳的做你的太后吗?”
太后瞪红了双眼,隐隐泛着泪光,气的双唇颤抖,猛的抓住他的衣襟,狠狠攥在手里。
竭力压低了颤抖的声音,狠狠道:“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夜夜梦魇,梦到她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哭着叫我娘亲,我每日在菩萨面前供奉香火,忏悔茹素,这些,你都知道吗?”
她低吼着将他甩开,推倒在地上,双眼发红,目皉欲裂。
“在我刚过月子,你就派人告诉我她因身体太弱而夭折,你可知我当时是多么肝肠寸断?!你...你究竟有没有一点人心?!”
“哼!”丞相冷哼一声,抬头看她。
“你少在这里自欺欺人了,若是你真的那么肝肠寸断,那为何当初不留下她?自己去殉葬?”
“分明是你自己怕做下罪孽,借我之手除去麻烦罢了,恐怕我当年说她死了,正合了你的心意。”
“你!”太后指着他,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僵持了片刻
丞相面色缓和,对太后道:“哎...都是我的不对,我也是怕东窗事发,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啊,当年为了太后之位,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啊,若非如此,你岂有今日?”
见太后平静下来,他继续说道:“就看在我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就想想办法放我出去吧?”
太后冷冷看着他,“你虽助我渡过危机,可我也帮你从一介绿衣登上丞相之位,你怎敢邀功?”
丞相叹道:“我们是互相成就,若是我不出去,你还去何处再找一个像我这样对你忠心耿耿之人?就凭那个小皇帝,如何斗得过裕王?坐得稳江山?”
太后瞥他一眼,“你如今都成了阶下之囚,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我此时虽成了阶下囚,但我若能出去,太后和皇上总有需要我的时候。”
他抬眸,目中透着一丝阴鸷,“再不济,若是我死了,太后您的秘密,就要公诸于众了。”
太后神情一凛,冷冷望他一眼,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转身走了出去。
狱卒过来重新锁好牢门,丞相转头看着掉在地上的烧鸡,伸手抓了过来,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皇宫别院中
月儿裹着洁白的狐裘,靠在段灼怀中。
两人坐在屋檐下,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将院中染的银装素裹。
脚边的铜炉上煨着酒,散发出阵阵清香。
壶嘴里冒着热气,段灼拿布包着壶把,提起壶往小几上的两个杯子斟了七分满。
不多时
杯中的热气便消散了,月儿执起一杯,轻轻吹了吹,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顿时耸起了眉。
他望着她的样子,弯了眉眼,唇角微扬,“怎么?不好喝?”
月儿抿了抿嘴,“不是不好喝,只是有些冲头。”
他轻笑着俯首,“我尝尝。”
月儿朝桌上的另一杯酒努了努嘴,“那不是?”
他却瞥了眼她洁白瓷杯上沾染的一点胭脂,对她道:“我就想尝你的。”
月儿低低笑着,将酒杯送到他唇边,喂他喝下。
轻声问道:“如何?”
他俯首看着她,眸中波光潋滟,声似诱惑,“确实有些冲头。”
月儿被他看的脸上有些发烫,不知是酒还是人。
她心头发痒,微微一扬头,便接住了他的唇,轻柔舔舐。
他趁势大手探进她厚厚的狐裘,扣住她的腰,鼻息间满是醉人的酒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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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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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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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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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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