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村民有些气恼,呵斥道:“笑什么?!”
段灼鄙睨着他们道:“若是我不肯呢?”
村民一听,露出满脸凶相:“那就把你宰了!”
其他人也高声附和:“宰了他!宰了他!”
段灼冷笑一声,“试试?”随手将月儿推到身后。
月儿之前见过他的身手,此时知道这群村民不过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一点儿也不担心,反而看戏一般笑道:“夫君,快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段灼笑道:“好,你且在此等着。”
村民们面面相觑,见他不怕,有些犹豫。
月儿又上前道:“夫君,可别把他们打死了,还没找到村里的女人们呢。”说完立刻又退到后面。
“明白。”
村民们不敢妄动,只有为首一个胆大的目中冲出一股狠辣,大喊一声,“啊!”挥舞着锄头朝段灼砍来。
其他村民一见,也壮了胆,一起扑来。
段灼也不躲避,伸手抓住锄头的木柄,一脚踢在来人的腹上,那人便向后飞去撞倒数个村民。
那锄头在他手中仿如羽毛一般轻盈,倏地旋转起来,他一个转身便扫飞一片,一众村民只有些蛮力,不堪一击,片刻间就全部倒在地上,抱头捂腿,一片惨叫。
月儿开心的拍起手来,高声叫道:“夫君赢咯!夫君真厉害!”
段灼转头看着月儿高兴的样子,轻笑出声。
他出手时还从未被人这样鼓掌喝彩过。
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村里的空地上一棵大树郁郁葱葱,茂密的树叶将阳光挡在外面,树冠下一片阴凉。
段灼和月儿坐在树下的竹椅上乘凉,一旁的桌上放着茶水和花生。
太阳底下,一群村民五人一串,用麻绳牢牢捆住倒在地上。
他们被晒的蔫头耷眼的,望着他们喝水,跟着吞了吞口水,无力地骂着:“你们这对狗男女,快把我们放了。”
月儿坐在段灼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他们骂我们是狗男女!”
段灼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摇着蒲扇笑道:“莫气莫气,看我给你玩个游戏。”
说着将扇子放平,对月儿说:“放些花生上去。”
月儿不解,便抓了一把花生放在扇面上。
只见他将扇子一甩,一股疾劲之风扫了过去,一把花生像飞镖一般射向村民。
“唔!”此起彼伏的一阵闷哼,那些人的嘴巴顷刻流出血来,痛的流下眼泪。
其余人立刻就噤了声,不敢再骂。
月儿笑道:“打得真准,可惜我没看清,再来一次。”
那些村民立刻变了脸色,吓得低下了头。
“难得夫人有兴致,今日便让你看个尽兴。”段灼笑道。
婆婆从屋里提了一壶水来给他们换上,哀求道:“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儿子吧?”
“只要说出村里的女人在哪?我就放了他们。”
婆婆犹豫地看了眼被捆着的男人们,见到他们冲她拼命摇头,不敢言语,只好提着空水壶又走回屋里去。
月儿又抓过一把花生放在扇面上。
段灼将扇子一甩,空地上又响起一片哀嚎,那些人满头满脸都被打的青红相接。
月儿靠在段灼身上,剥着花生,自己吃一颗,又给段灼嘴里塞一颗,柔声道:“夫君辛苦了,累了吧,歇一歇再打。”
段灼看着月儿,眼含笑意,“不辛苦,只要夫人看的开心,就是打上一天也不累。”
“夫君真好~”月儿媚眼如丝,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段灼扬起下巴,指了指嘴巴,“喏,这里也要。”
月儿笑着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两人在那里打情骂俏,一众村民敢怒不敢言,心中叫苦连天。
有人实在捱不住,便招了。
“别打了别打了,女人都关在村里的地窖里。”
段灼停了手,指了指那人,“你来带路。”说着拿起一片花生壳朝他双脚丢去。
“唰”的一下,绑在他脚上的麻绳就断开了,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冷气。
那人挣扎着站起来,慢吞吞地朝院落中走去。
二人跟着他来到一座屋前,他打开院中地上的一块木板,指了指下面,“就在里面。”
“你先下去。”段灼看着他。
他无奈地走了下去,二人跟在后面。
地窖里脏污不堪,居然有十多个女人瑟缩在里面,被铁链拴着脚,衣不蔽体,蓬头垢面,满脸惊恐地看着他们。
月儿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人间地狱一般。
那些女人有些还大着肚子,有些已是疯傻之状,他们身上都布满伤痕,触目惊心。
月儿问那男人:“快给她们解开。”
男人闷声说道:“钥匙在我家里。”
“带我去取。”段灼道。
段灼跟着男人去取钥匙,月儿在地窖里问那些女子:“他们为何将你们关在此处?”
一些神智清楚的女子说道:“他们村里穷,娶不起媳妇,便将我们抓来生孩子。我们本是外地人,或投亲靠友,或途经此地,不想却被他们抓了关在这里,日日打骂,还不给我们衣裳穿不给饭吃,只是不饿死罢了......”说着,众女子都哭了起来。
月儿只觉得胸口一股闷气,压的五脏六腑生疼。安慰她们道:“你们马上就能出去,认得路的便可自行回家。”
众女子眼中都激动起来。
不多时,男人取了钥匙来,将这些女子一一解了锁。
段灼和月儿扶着她们爬出地窖,那男子也想出去,却被月儿一脚踢下楼梯,“你在下面待着吧。”
“嘭”的一声关上了地窖门,上了锁。
木板下传来那男人鬼吼鬼叫的声音。
这些女子都出了地窖,从各间屋里找了衣裤来穿上,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只剩下几个有孕的和痴傻的。
那几个有孕的哭道:“我们这样如何回去?就算回去了,家人也不会要我们了。”说着又悲伤地哭了起来。
月儿心中怜悯,说道:“那你们先去这些屋里住着,待我们找个妥善的地方来安置你们。”
众女子便各自去打水擦洗,或是翻找食物来吃。
月儿叹道:“没想到竟有如此人间地狱,这些人实在可恶,死不足惜。”
段灼点了点头,“这群人强抢民女,奸淫掳掠,确实罪无可恕。”
一个女子走过来,满面含恨,“二位恩人,可否让我替自己报仇?”
“你想如何报仇?”月儿问道。
她咬牙切齿道:“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其余几个女子也纷纷跑过来说要报仇。ωωω.χΙυΜЬ.Cǒm
月儿看着他们满脸的伤痕,有些已经毁容,有些牙齿掉落,便沉下心,带着她们去了那群人被绑之处。
看着这些女子走到面前,满面仇恨地怒视他们,那群男人不屑地看着她们,“你们干什么?要造反啊?等老子放开了看我不打死你!”
一名女子浑身颤抖着,捡起一旁的镰刀朝他砍了过去。
“噗呲”鲜血喷洒而出,溅了一脸,一声惨叫都没来及叫出喉咙,那人的头就被劈成了两半,周围的人还未反应,愣在那里。
女子没有停手的意思,仍然拼命挥舞着镰刀砍向那人,直到他的头碎成一堆渣渣。女子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她满脸是血地瞪着眼睛,看着那团血肉模糊,浑身泄了气一样跌坐在地上。
周围的男人见了皆是一脸惊惧,放声大叫起来。
其余女子见状也都捡起锄头、铡刀等等,向他们扑去。
不一会儿,满地碎尸,血流成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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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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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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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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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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