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女子奋力抵抗,那男子半天不曾得手,他心里着急,心想要是他来早就得手了,便在心中暗暗骂那男子蠢笨。
殊不知,此时古塔窗边的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上,一名年轻男子正躺在树杈上午睡,被那猥琐的声音吵醒,他烦躁地皱起眉头,仍闭着眼,随手摘下一片绿叶,夹在两指间。
循着那猥琐声音的方向暗使力道,正要飞叶而出。
那声音忽然停止了。
蹲在楼梯间偷看的人也忽然愣住。
只见那女子握着一支金簪插在那猥琐男子的胸口,那男子忽的停了动作,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了看胸前的金簪,瞪着眼睛伸手指着那女子,身子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那女子惊慌失措,一张娇艳的小脸变得惨白,颤抖着手转身跑了出去。
躺在地上的男子胸口剧痛,漫出蜿蜒的鲜血,渐渐染红了衣衫,在胸前晕染开一片鲜红。
一双眼睛瞪着盘旋而上的楼梯,看到了那缝隙中的一对眼睛。
男子绝望的脸上忽然浮起一丝希望,张了张嘴,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只拼命挤出一丝气音来:“救…救…我…”
他悠闲地走下楼梯,蹲在男子身旁,看着他发青的脸色,又看了看他胸前的金簪。
女人的力气小,那簪子只插入了三分之一,按说还未及心脏。
男子迫切地向他求救,圆睁着眼睛不断地喘着气,挣扎着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他朝男子咧嘴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胸前光华璀璨的金簪,叹了一声:“可惜了...”
用力按了下去。
“噗呲”一声,簪杆完全没入了男子的胸口,只剩一个簪头露在外面。
男子的喘息瞬间停止了,抓在他胳膊上的手也无力的滑落下来,掉在地板上。
他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确认四周无人后,悠哉地走了出去。
树上的年轻男子透过枝叶的缝隙瞟了两眼先后出门的二人的背影,才翻身下树,既然被吵醒了便再难入睡,索性去山上转转,散散这晦气。
出塔后,他一路远远跟随着那名女子,淫心未泯,还想找机会xx那女子。她的美貌可是少有的,令他垂涎欲滴。
只见那女子一路惊慌失措,跌跌撞撞,不一会儿居然小脸一白,晕倒在了路边。
他心中大喜:竟有这等好事?方才还在盘算这女子如此烈性,若是又拼命抵抗,大声呼叫引来了人可如何是好?没想到她竟自己吓晕了。哈哈这块到嘴的肥肉是跑不了啦,今日真是运气好!
他一脸淫笑,一边解着裤腰带一边向前跑去。
就在他伸手抓住女子的那一刻,忽然一片树叶飞来,他的手背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痛的他叫了出来。
他反应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手向四周看去,却不见人影,他心下奇怪,又看了看女子,虽然手上剧痛,但这到嘴的鸭子不能让她飞了。
如此便不顾手上剧痛和流血不止,又向女子伸出另一只手去。
瞬间“唰”的一下,又飞来一片树叶,将这只手也划破一道血痕,他这才知道害怕,环顾四周还是不见人影,但却不敢再胡来,连忙提起裤子跑了。
那年轻男子躲在树冠中,一双异域妖冶的长眸瞄着他跑远,便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打开盖子放在女子鼻下给她闻了闻。
片刻,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异域男子便身形一闪,消失在树林中。
可第二日,他就在赌坊外被麻袋套了头,不知是谁在背后给了他一个手刀,他就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后,便置身于这密不透风的石室当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杀了官员才被抓到此地折磨,直到今日见到那女子,才知自己是动了裕王的女人,追悔莫及。
本来他此时应该带着大笔的银票远走高飞,下半辈子吃香喝辣,真不该一时色迷心窍,得意忘形,断送了自己性命。
正在他百般懊悔之时,月儿与段灼在帐中缠绵。
两人吻的火热,帐中满是旖旎的气息,段灼紧紧搂住她的纤腰抵住她,恨不得将她糅进骨血。Χiυmъ.cοΜ
他俯身亲吻她的大腿,直至那隐秘之处。月儿微微颤抖着身子,双眸逐渐水汽氤氲,她羞涩地想退缩却被他紧紧抓住脚腕,只得颤声求饶。
“阿灼…不要这样…”
听到她几欲哭泣的声音他才放开她的脚腕,将她抱进怀里。一手向她胸前滑去,握住满满一把。月儿双臂攀住他的肩膀,身子向他紧贴过去。
“唔…”月儿唇间溢出一声呢喃,皱紧了眉头,微微张开双唇,深吸了一口气。
轻薄的帏帐微微鼓动,翻飞起的一角露出一室春色。
月儿完全卸下防备,在漆黑一片中紧紧抱住他,忽的一道闪电劈过脑海,月儿倏地睁开了双眼。
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阿灼…”
“嗯?”他喘息着应道。
“…人…是我杀的吗?”她的声音颤抖着,几乎随时要破碎。
他身形一顿,停了动作。
“月儿?”
“我想起来了……那日,在塔中,他想侮辱我…我情急之下,便拔了头上的簪子刺了他…”
段灼伸手抚上她的脸,已满是泪水。
“月儿,不是你的错。他死有余辜,你做的对!”
月儿低低抽泣着,拉住了他的手,“你知道?”
段灼叹了口气道:“事发的第二日我便知道了,那日你太过害怕,便暂时失去了记忆,你曾在山中晕倒,被一个侍女发现,许是那时忘了的吧,我只觉得你忘了也好,便不用害怕了。”
“我杀了人…我该怎么办?”月儿惊慌地浑身发抖,段灼紧紧抱住她,“不,你没有杀他。”
“可我明明用簪子刺了他…”
“当时他并没死,而是后来有人顺水推舟,用你的簪子将他刺死的。”
“就是石室里的那人?”
“不错,他趁你走后,去杀了那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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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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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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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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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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