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段灼目光坚定,无一丝犹豫。
月儿心中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刚才那情形,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难得他居然这么相信自己。
月儿望着他,眸中情绪瞬息万变,可一想到方才被那么多人看见......就怕众口铄金,假的也变成真的。
到时不仅自己成了杀人犯,阶下囚,就连阿灼也要受牵连,不知会不会被京中降罪,受什么惩罚?
段灼见她愁容满面,心疼不已,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着,温柔的声音如一股暖流淌进她的心里,“我说了,有我在,你无需担心,我定会找出真凶,不会让你平白受辱。”
“可是,方才那么多人看见,我就这样跟你走了,好像...有些不妥...”月儿缩在他的怀中,皱着一张小脸,萎靡不振。
“有何不妥?”段灼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儿。
“这样...恐怕要被别人说你徇私枉法,以权谋私?”
段灼挑眉,“那又如何?”
“这...有损你的声誉。”
段灼俯首深深注视着她,伸出手指抚在她的纠结的眉心轻轻摩挲,“相比起你的安危,声誉算得了什么?既有权势,此时不用更待何时?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被冤枉,被押入大牢?若是那样,要权势何用?要声誉何用?”
月儿心中不安,拉过他的手说道:“或许,我可以先去大牢里待着,待你查到真凶再放我出来,只要打点好了,我在牢里想必也不会吃什么苦头,如此也能堵住悠悠众口。”
段灼叹了口气,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你未免也太小看你夫君了。”
月儿不解地看他,“我怎么小看你了?”
段灼继续说道:“靖州可是为夫的封地,我即在此一方为王,难道还做不得主?莫说你没有杀人,就算你真杀了人,为夫也保的下你,岂能让你去受那牢狱之灾?”
月儿闻言心中大骇,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说这话,就不怕被人听见,说你不顾王法吗?”
段灼顺势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旖旎,“在靖州,我就是王法。”
月儿心头一震,满眼星光的望着他,觉得他的夫君怎的总是能让她心生欢喜,被他护着的感觉真好。
如今算是真正见识到权势是何神圣了,忍不住叹道:“权势可真是个好东西。”
段灼一笑,“那你可放心了?”
“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放心了。不过...难保有人背后说三道四的,我去牢狱里住几日做做样子也未尝不可。”
“...你以为那牢狱是好待的?就算打点过,没人为难你,可住在里面,阴暗潮湿,每日里,光是那严刑拷打的犯人就嚎得你寝食难安,更不要说还有......”段灼故意压低了声音,眸光诡异地看着她。
月儿脸色微变,有些害怕的向后缩了缩,“还有什么?”
“还有老鼠,这么大。”段灼双手比划了个红薯的大小。
“满地乱窜,一跳就能跳上床...”段灼说着忽然抬手在月儿眼前一晃,吓得月儿打了个颤儿。
见他笑的眯起了眼睛,月儿羞恼合在一气,一下将他推开,朝着他身上一顿乱锤,“叫你吓我!叫你吓我!”。
锤的段灼直求饶,“夫人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月儿出了气,才哼了一声坐在一旁,转过脸去不看他。
段灼靠过来抱住她,“夫人出了气,心情可好些了?”
月儿才发现被他这么一闹,刚才心中的郁结竟已消失了。
段灼见她放松下来,这才俯首在她颈边轻吻起来,细细呼吸着她身上独有的淡淡幽香,一股甜丝丝的,扰人心魂的幽香。
月儿轻轻推开他,嗔道:“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做这事?”
“做这事还关乎什么时候吗?”他就势握住月儿的手,将她拉进怀里,抱得更紧,向她的唇上吻去。
“你...就会欺负我...”她的声音弱了下去,意识逐渐涣散,缓缓闭上了双眼。
“那你也欺负欺负我,我求之不得。”
他吻着她的唇,由浅尝逐渐暴虐。他想温柔待她,可一碰到她,就每每令他把持不住,失了心神,只剩下本能的渴望,好似一头久困牢笼的巨兽,每当他事后回过神来都后悔自己的放纵,生怕怀中的人儿会厌弃了他。
吻了许久,他终于克制住自己,放开了她,谁知她却瘫软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中满是情欲,她声音柔软妩媚地对他撒娇,“我还要...”
他垂眸看她,浓密睫羽遮住了神色,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的堡垒瞬间土崩瓦解。
月儿将唇贴上他的,含糊出声:“我喜欢。”
“真的?不是哄我?”他眸光愈暗,喉间干涩,声音暗哑。
“真的,我喜欢你这样。”xiumb.com
段灼一听,唇角绽开粲然一笑,眸中清明散去,双手抱住她的腰,将她糅进怀里。
马车内迅速升温,弥漫着满厢旖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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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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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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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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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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