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刚吃完早饭,正在客厅中逗弄着刚刚被侍女抱过来的朱瞻基。只要看到朱瞻基,朱棣的心情永远都是那么喜不自胜。多日不见,朱瞻基又长高了不少,而且眉宇间的英气也是越发显著,说话也越来越清晰,对答如流。朱棣越看越觉得像小时候的自己,禁不住把朱瞻基抱住亲了又亲,享受着难得的天伦之乐。
就在这时,朱棣看到了神情落寞、疲惫不堪的走进来的朱权,兄弟之间的血脉联系让他一下就意识到,朱权昨天应该是彻夜未眠,说不定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朱棣恋恋不舍的交代侍女把朱瞻基送回世子的寝宫,转头连忙招呼朱权坐下。又想起朱权可能还没有吃饭,连忙呼唤王府的内侍快去给朱权端份早饭来。
朱权却并不着急吃饭,而是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两件玉器和一封信来。他将这些东西放在朱棣眼前的桌子上,朝着朱棣的方向推了推,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不饿,四哥,你先看看这几样东西。”
朱棣拿起了两件玉器仔细看了看,脸上逐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倒吸一口冷气,喝退左右,压低声音对朱权说道:“这螭虎龙纹玉佩和龙纹蝙蝠白玉吊坠可是宫里御用的物件,十七弟,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朱权苦笑着说:“四哥,你先别着急,你再看看那封信。”
朱棣又拿起桌上那封信,拆开之后细细读了起来。读着读着,朱棣的表情从惊愕到凝重又到气愤,最后更是暴怒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把桌上的茶杯震起了老高!
朱棣举着那封信对朱权说道:“十七弟,你给四哥说实话,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找到的?能不能确认真实可靠?这事儿也有点太过于骇人听闻了!”
朱权深深地叹了口气,答道:“这个龙纹蝙蝠白玉吊坠是从我手下那个叛徒塔宾帖木儿的身上发现的。昨天夜里,我对他进行了审问,他又交代了玉佩和信的事情。我带着亲兵连夜到坤帖木儿遗弃的大帐里面寻找,最后在椅子下面的机关暗格里面找到了这些东西。”此后又是将塔宾帖木儿所交代的内容一五一十说于朱棣。
朱棣听朱权这么一说,也是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惆怅和难以置信,他低沉的说道:“那也就是说,我们猜测的事情。。。。。。都是真的了。”
朱权已经忍不住双肩抽动,啜泣了起来。“四哥我不明白,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做到如此这般不堪的境地啊?难道对我们的仇恨,都已经超过了和异族胡虏的血海深仇了吗?我们是他父亲的亲兄弟,他的亲叔叔啊!太祖爷和兴宗在天之灵如若得知,如何能得安宁,大明江山怎么交到了这样一个败家子的手上啊!”说罢已是悲愤不已,掩面而泣。Χiυmъ.cοΜ
朱棣也是红着眼圈,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有些让人伤心痛苦的事情,在猜测的时候即使知道是真的的可能性很大,但至少在没有最终确认之前,人的心里还是会抱着希望它不会发生的想法。可一旦真的确认了,反而会接受不了这一事实,往往会情绪崩溃。
朱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痛苦异常的朱权,只能用手不断抚慰着他的肩膀,同时自己也是斜向看着天花板的方向,强忍着不哭出来。
良久之后,痛苦的二人才缓过劲来。朱棣望着眼角还挂着泪花的朱权,真挚的问道:“十七弟,现在真相已经大白,四哥和你的约定也已经实现,你也可以给大宁的弟兄们一个交代了。只是四哥还有件事儿想问问你,你准备如何处置那叛徒塔宾帖木儿?”
“自然是将其磔死,碎尸万段,留下头颅埋在大宁入城的大道下,让千万人来往践踏,以告慰我大宁都司枉死的弟兄们在天之灵。”朱权提起此人便是怒火万丈,咬牙切齿的说道。
朱棣此时却开口提了个出人意料的要求:“即使如此,四哥我厚着脸皮向十七弟你讨个面子,把此人借给四哥,靖难结束就还给你让你处置,行不行?”
“四哥言重了,即是四哥开口,弟弟还有什么舍不得给的。只是我不明白,四哥要这等腌臜宵小干什么用?”朱权奇怪的问道。
朱棣长叹一声,无奈地说:“而今之际,世人皆认为你四哥是为了争皇位起兵谋逆之人,又有多少人知道我是被朱允炆这等毫不讲孝悌,昏庸无道之人所构陷迫害,才不得不靖难自保?眼下建文做了此等毫无廉耻之事,却把屎盆子扣在你四哥身上,四哥是想用这玉器、书信和这个叛徒留个证据,日后说起来,也至少能证得自己清白,让世人知道,你四哥可不像建文所说的那般不堪。”
“这有何难?”朱权道:“今后若有人敢污蔑四哥,弟弟我替您澄清即可。”
“十七弟,你已经帮了四哥我很多了,哪里还好意思麻烦于你。再说,你我约定已经履行完毕,按照约定,你也该动身回大宁休息休息,过过安生日子了。况且你的家眷都还在大宁,也该回去看看他们了。今后这栉风沐雨的日子,四哥一个人受着也就够了,怎么能再连累了你。”听到朱权这么替自己着想,朱棣也是诚恳的说道。
令朱棣没有想到的是,朱权却毅然决然的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四哥,这今后的路,我和你一起走。我之前之所以没有在你和建文之间选择一方,是因为我既赞同太祖爷以藩王屏护中枢的理念,反对削藩;又听信建文说辞,以为你对太祖爷没有传位给你这件事不服才要争皇位,所以不想轻易的卷进这场争夺。”
朱权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可这段日子的经历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建文为己之私,竟可以置祖训宗法于不顾,置祖宗江山于不顾,置大明百姓于不顾,妄起兵锋、勾结胡虏、引狼入室,致使无数生灵涂炭、百姓遭受战乱之苦。反而是四哥您,先是救我大宁于水火,而后又是以自己亲儿子和北平城为诱饵,吸引外敌于城下,一举荡平外忧内患,护住了我大明的江山、百姓的安宁,比之建文简直是天差地别。况且,若是四哥你没能成了大事,留下我们几个,以建文执意削藩的心思,我们岂能独存?既然在建文手底下没有活路,不如我们携手并肩,拼出一条生路!”
朱棣也被朱权这番发自肺腑、慷慨激昂的话语所感动,他抓住朱权的手激动的说:“得吾弟一助,真如虎添翼也!他日靖难大业既成,必不负吾弟也!事成之后,定和吾弟中分天下!”
朱权笑道:“四哥怎么和我突然生份起来了,我能说出这番话,自然是要拥趸四哥坐上皇位,岂能存了那个心思还和四哥去分什么天下。再说了,你看太祖爷和兴宗治国累的那个样子,我可没有兴趣,这苦差事就交给四哥您了,届时弟弟我只想做个闲散王爷,好好的享几年清福就行了。”
朱棣更加感动,他没有想到,李景隆这次阵中脱逃,竟然让自己的十七弟坚定的站在了自己身旁。想到这里,朱棣不禁暗自向上天祈祷,请老天保佑让朱允炆千万不要换掉李景隆,这可是自己的福星啊!
这时,突然一个内侍走了进来,轻声报告道:“启禀王爷,谭渊将军醒了”。
“哦?谭渊醒了?”朱棣更加兴奋,今儿什么日子?好事儿都凑到一起来了!他抓住朱权的手,高兴的说:“走,我们一起去看看谭渊!”便和朱权一同朝着谭渊的住所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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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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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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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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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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