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辛简直要被她这样的眼神软化了,他几乎快要难以自持,但也还是允准了俞青月的请求,“那快点,月月。”
俞青月拿起桌上的合卺酒,故作随意地晃了一下,确保秘药已经完全融入了酒中。
很好,今夜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呢。
俞青月脸上吟着笑,倒了两杯酒,一杯给了末辛,一杯自己端在手中。
执着酒杯,双手交错,各自喝下这杯合卺酒。
赶在末辛放下酒杯之前,俞青月又快速为自己倒了一杯。
“月月,你这是在给自己壮胆吗?”末辛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一开口,他唇齿间的淡淡酒气便蹿进了她的鼻尖。
俞青月但笑不语,将酒全部含在嘴里,而后主动贴上了末辛的唇。
唇齿相碰间,她口中的酒大部分被渡到了末辛嘴里,交缠的唇舌间,尽是淡淡的酒香。
末辛搭在俞青月腰间的手渐渐收紧,两人的吻,也开始变得越发火热。
最终,末辛起了反应,一把抱起俞青月,大步朝床榻走去。
将她放在床上,末辛的身子便覆了上去,缠缠绵绵的吻,再度落下。
缱绻旖旎,衣衫半解。
俞青月勾着末辛的脖子,在身上的衣裳被完全脱去之前,伏在他耳边央道:“阿辛,喜烛有点太亮了,可不可以吹掉几盏?”
末辛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的手并未停下,唇移到她的耳廓处,轻轻吹了一口气,“一直燃到天明不好么?那可是个好兆头呢。”
“可是……”俞青月咬了咬殷红的唇,“我……我会不好意思。”
说着,俞青月用粉拳捶了下末辛的胸膛,面色羞赧。
“可我不想从月月身上起来怎么办?”末辛却是故意使坏。
俞青月轻推了他一下,“那我去?”
“好吧……那月月快一点,别让我等太久。”末辛惩罚般的在她的香肩上咬了一口,便松开了她。
俞青月下床吹灭了几盏喜烛,只留下两盏,将这房间照得若明若暗,朦朦胧胧。
回来时,末辛已经除去了婚服,一只手撑着脑袋斜靠在床榻上,朦朦胧胧的烛光将他脸上的轮廓都渡上了一层温柔的金光。
他只穿着一件黑色的中衣,衣衫半解,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
见俞青月过来,他像召唤小猫儿似的朝她招招手,“月月,过来。”
俞青月脸颊红红地走过去,刚到床前,末辛便伸手一拉。
一个天旋地转间,自己则被末辛拉到了他的怀中。
淡淡的酒味夹着独属于他的气息裹挟着俞青月,炙热得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别白白耽误了这大好的时辰,就让为夫我为你宽衣解带,共赴巫山。”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攀上她的领口处,将衣裳慢慢地往下扯落。
俞青月没有拒绝,默许着他将自己身上的喜服除去。
脱到只剩下一件中衣,俞青月却突然反客为主,一个跨步跨坐在了末辛身上,纤手一推,又将他推倒在床上。
末辛微愣,“月月,你这是要主动的意思么?”
“既然春宵苦短,那我也该让阿辛多多体验这极致的乐趣才是,怎能让阿辛一直伺候着我。”说着,俞青月直接将末辛微敞的衣裳拉开,主动将樱唇贴上他……
俞青月如今住着的屋子靠近临翠村的村尾,不远处有几道小山岗,翻过山岗,便是南州国那片久负盛名的原始森林。xǐυmь.℃òm
那片山岗离俞青月家不远不近,站在山岗处,可看到她家中亮起的星星点点的烛光,更何况如今临翠村只剩下他们家一户,那方圆几里唯一的一抹光在黑黢黢的夜里实在是打眼得很。
怀衍子、姬行申、玉玄以及一鹰一信天翁,都在那片山岗处小心蛰伏着。
几人都吃了玉玄从天界带来的能藏住气息的药,是故他们在此处蛰伏了几乎一整天,都没有被末辛等人发觉。
冬日里,山岗上的风有些刮人,但也足够让他们始终保持着清醒。
一直关注着俞青月和末辛的情况的怀衍子,见屋子里的烛火熄灭了一些,只剩下朦朦胧胧的一点,便知道时辰差不多了。
他便招呼了身侧的姬行申和玉玄一声,“开始布阵罢。”
几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默默跟着怀衍子下了山,来到稍稍开阔的地方。
以俞青月的屋子为坐标参照,姬行申站在西北处,玉玄站在东北处,怀衍子则飞身而上,悬停在屋子上方。
猎猎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吹动着他们的发丝,也将四周的树叶花草吹得沙沙作响。
三人没有说话,只是手中默默蓄起了法力。
忽然,一阵不寻常的脚步声打乱了这单调的喧嚣,黑黢黢的夜里,一道身影忽然出现。
“你、你们是天界的人?你们想干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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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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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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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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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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