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长得极美,笑起来更美。
想不到戴天理还记得,自己是十六岁那年说要嫁给他的。
“戴天理,不是我不想开门,是我爹把门窗都封死了。
我刚才试着撬门,撬不开的。”
那素芝朝门缝儿说道。
戴天理回答:
“你等着,我去瞅瞅。”
戴天理看了看门,又走到窗户边儿,看了一会儿后走了回来,朝那素芝说道:
“没办法了,你爹把门窗都用大钉子钉死了,撬不开的,不用白费力气了。”
那素芝焦急地问道:
“啊?那怎么办?都怪我爹,他要是不关我,我早就再跑到你们家去问你了,非要给我个解释才行!”
戴天理靠着门呵呵一笑,说道:
“素芝,那两个孩子的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的。
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当面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那素芝假装生气地说道:
“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楚,那你就多说几句,我现在听着呢。”
戴天理想了想,说道:
“我还是想当面和你说清楚,那样才显得有诚意。”
那素芝嘟囔着说道:
“戴野驴,你知道吗?自从你离开热河以后,我每天都在想着你,盼着你。
想着你对我的承诺,你说你会娶我的,我相信你,一直都在等着你。
我爹是到处给我说婆家,但是我都没答应,我只想嫁给你!
老马家的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我爹已经收了聘礼了。
不过没关系,我还没嫁给二丫头,我们之间还有可能。
但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走了十三年,音信全无,我都不知道你人在哪里。
你还在外头娶了媳妇儿,生了孩子。我问你,你那个媳妇儿怎么没领回来?
她是不是长得如花似玉的?是不是比我那素芝长得俊?比我强?”
戴天理靠在门上,慢慢地蹲到地上,想不到那素芝对自己情根深种,自己既爱她又充满了愧疚。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拎着个流星锤,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流星锤一甩,砸到了门上。
戴天理急忙躲过,躲着黑衣人的攻击。
听到打斗声,那素芝急忙问道:
“戴天理,你怎么了?外面是什么声音啊?”
戴天理躲着,黑衣人每下子都使足了力气,拿着流星锤狠狠地砸向戴天理。
“那图鲁!”
戴天理停下来,指着黑衣人喊道。
那图鲁停了下来,没想到戴天理认出了他。
“那图鲁,我知道是你,把你的面罩摘下来吧。”
戴天理说道。
黑衣人摘下面罩,确实是那图鲁。
“呵,那图鲁,我早就和你老姐许下婚约了,你小时候也认我做姐夫。
怎么,现在不认我了?拎着个流星锤想砸死我?你还真下狠手啊!”
戴天理对那图鲁说道。
那图鲁盯着戴天理,恶狠狠地说道:
“闭嘴!戴野驴,你深更半夜地来我那家,是想来占我老姐便宜的对吧?我打死你我!”
那图鲁拎着流星锤又朝戴天理甩了过来,戴天理急忙躲过。
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那素芝急忙在屋里喊道:
“戴天理,图鲁,你们别打了!”
那图鲁怎么可能听,一下又一下地用流星锤甩向戴天理。
戴天理一个不小心,被流星锤擦到了。
“那图鲁,你!”
见那图鲁来真的,戴天理也不想和他打,跑到角落的围墙上翻了出去。
那图鲁见戴天理跑了,把流星锤扔了过去,没有砸到戴天理。
“戴天理,戴天理。”
那素芝急得在屋子里面直跺脚。
门被打开,那麻子带着两个婆子走了进来。
“别喊了,你不嫌丢人,我们那家还嫌丢人呢!”
那麻子瞪了那素芝一眼说道。
两个婆子见状,一人按着那素芝的一个胳膊,把她按到了凳子上坐着。
那麻子摆了下手,两个婆子退了出去。
那素芝别过头,气得不想看那麻子那张脸。
那麻子站着,认真地对那素芝说道:
“素芝,你是我的大闺女,爹能不疼你吗?
你妈死得早,那时,咱那家又遇上了困难。
爹不能把祖宗的基业败了,就苦了家里。
那时,咱家没有一个下人,你才七岁就帮爹带着图鲁。
对咱们那家,你是没有说的,爹感激你。
爹就你一个闺女,一定会把你照顾好。”
那素芝抬起头,瞪了那麻子一眼。
那麻子继续说道:
“素芝,爹把你关起来是为了你好。你和马公子已经订了亲,他可是下了三媒六聘要娶你。
我见他对你真心实意的,而且他向我保证,你到了老马家,什么都由你做主。
马公公留下的金山银山,别说这辈子了,下辈子你也花不完。
闺女,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有福不享,进老戴家的火坑吧?”
那素芝心下感动,知道那麻子也是为了她好。
那素芝站起来,对那麻子说道:
“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刚才戴天理来了,我和他说了好多的话。
他的心里有我,我的心里也有他,我嫁人只嫁戴天理,就算给他做小的也行!”
“你,我打死你!”
那麻子气得扬起了手。
“你打!”
那素芝抬起脸,朝那麻子喊道。
那麻子的手终是放了下来,没有忍心打下去。
那麻子喊道:“来人啊!”
两个婆子走了进来,“老爷。”
“你们给我看着大小姐,后天她上老马家的花轿前,不许离开她半步,好好地给我看着她!”
那麻子说完,甩了下手臂离开了。
“是。”两个婆子回答。
那素芝的眼泪流了下来。xǐυmь.℃òm
那麻子回到屋子里,那图鲁已经在站着等他了。
那麻子指着那图鲁说道:
“你这个废物,刚才戴天理翻墙进来了,你就应该多带些人把他弄死,还一个人单打独斗,你打得过他吗?”
那图鲁小声地说道:
“爹,我以为十三年了,戴天理的武功没长。
没想到刚才交手,他的武功可没落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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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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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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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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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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