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拿着杯子小心翼翼地蹲下,打开盖子,把吸管放进去,送到他嘴边:“来,把这个喝了,看看效果!”
看着白色杯子里,散发着和她身上如出一辙味道的水,又眨巴了下眼:嘴巴动不了,喝不了。
“呃~要不我捏开你的嘴巴试试?”
男人眸子明显愣了一下,最后还是认命般地眯了下!
看到他的反应,穗岁就直接上手了。但让她傻眼的是,嘴巴捏开了一条小缝,吸管也放进去了,但他还是没法吸水!
“要不,你躺着,我用勺子喂你?”
于是,小心地把杯子放到一旁。
然后跪在他边上,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按住他肩膀往后推。
男人感觉自己活了23年,从未如此狼狈过,还是在一个弱女子面前。
等恢复了……
扶他躺好,看他闭着眼,穗岁也理解,一个年轻力壮的帅哥,落到如此境地,确实让人唏嘘不已。
“我要开始喂咯。”
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把水一点一点喂到他嘴里。
但一连喂了好几勺,也没见他喉头滚动一下,穗岁有点着急了:“喂大哥,你能咽得下去吗?”
某人闻言,眼皮动了动,而后喉咙也跟着动了一下。
一直盯着他看的穗岁,看他把水咽了下去,也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还能吞咽!
于是,加快了喂水的速度。
就在一杯水即将见底的时候,他却陡然睁开了眼,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她,好像要将她看穿。
吓得穗岁差点把杯子摔他脸上去了,“天哪大哥,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边说着话,还边拍着怦怦跳的心脏睨了他一眼。
“抱歉,吓到你了!”
话一出,两人皆一愣。
某人:从来只有别人对自己磕头求饶的份,自己何时向别人低过头?可为何不自觉地向她低头了?
穗岁:“呀,你能说话啦?”
刚才的惊吓瞬间被抛诸脑后,笑容灿烂又明媚,语气里也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嗯!手也有点知觉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扶你起来。咱们再喝几次,就能好了。”
“嗯!”
“不过,你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被兄弟联合外人下毒了!”
看他面色冷然,说话间也颇有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穗岁暗想,你家这是有皇位要继承啊,竟然连手足都要置你于死地!
但嘴上拐了个弯,还是问道:“什么毒,这么厉害?”
“一种西域传来的毒,无色无味,中毒之人一开始会全身无力,然后逐渐僵硬,如果在三天之内没有解药,就会直接僵硬而亡。”
“啧啧啧~那你这是第几天?”
看她摇头晃脑啧个不停,他莫名觉得好笑:“第二天,但是我命不该绝,遇上了你!”
穗岁暗戳戳地想,可不是命不该绝嘛,我一穿越就到了你身边,还救了你!
但是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穗岁不免有些着急了,总不能她一个弱女子也跟着露宿山野吧,“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山洞,万一夜间有野兽出没就麻烦了。”
“嗯,小心点!”
“知道啦!哦对了,这附近有没有野兽?”
“大野兽暂时没发现,但是小动物却是有不少!”
穗岁闻言,放心了不少!
说是在附近转转,可转出了好远,别说山洞了,就是一个土坑都没看到!
无奈,只得气馁返回。
但走了两步,桃花眼蓦地一亮,又往回走了一会,就消失在原地。
等再出现时,手里抱着一堆东西,后边还背着个双肩包。
只是画风怎么看怎么与她的仙女打扮不相和谐。
“我回来啦!”
清脆的黄鹂音一响起,男人就立马侧头望了过来:“嗯,情况怎么样了?”
耳力过人的他,早就发现她回来了。Χiυmъ.cοΜ
瞥见她抱着的东西,“你这是?”
“嗐,这不是没找到山洞么,干脆住帐篷好了,我们那儿独有的哦!”
说着就把东西一把扔到了地上,揉了揉发酸的臂膀:“妈呀,可累死我了!”
看她劳累的模样,某人好看的唇抿了抿,最终只蹦出了一句干巴巴的:“辛苦你了!”
穗岁摆摆手:“嗐,这有什么可辛苦的。”就算你不住,我自己也得住啊,我可不想虐待自己!
说完就从一堆东西里翻出了锃亮的柴刀,准备把周围的杂草乱枝给弄平整。
看着她嚯嚯几下就搞定了一切,男人好奇不已:“敢问姑娘,你这把刀具是何种精钢打造的,简直是削铁如泥!”
“削铁如泥我不知道,但就这种锋利程度,我们那儿满大街都是。”
说话间,就把搭起帐篷来了。
帐篷是一键式的,撑开即用,防水防潮,也不会软踏踏的。
深山密林里,几乎无风,不用死死固定,着实方便得很。
瞟到他那“好奇宝宝”似的眼神,穗岁神秘一笑:“这也是我们那儿特有的哦!”
这话,他是相信的。
作为天正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但对于她拿出来的东西,确实是目前的天正国所无法拥有的。
她到底是何人?
被“何人”的穗岁看着并排而搭的一大一小两个帐篷,颇有成就感地点了点头。
前世,几乎每天忙于工作,就算偶尔想去放松放松,都担心快到手的客户飞了,只得屡屡作罢!
没想到穿越的第一天,就露营深山了。
感觉嘛,好像也不赖?
大帐篷是给他准备,紧贴着他后背而搭,这样方便把他拖到帐篷里。
也就是到这个时候,穗岁才意识到,没山洞也挺好的,把他拖拉进帐篷都快把她累出了一身汗。
她敢保证,如果真的有山洞,就不是累出汗那么简单了!
怔愣愣地躺着望了会儿帐篷顶,就闪身进了空间。
再出来时,神清气爽,衣裙不重样,手上还端着一杯水。
“我能进来吗?”
话刚落,里面就传出了低沉的嗓音。
“我想你应该也饿了,吃点东西喝点水吧。”
说着就拆了一包法·式小面包,递到了他嘴边。
看了看瞬间又装扮一新的她,又望了望纤纤玉手中一看就很松软的面包,男人低垂的眸底对她的好奇越发的热切。
面包很松软,还带着一股香甜,就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奶香奶香的,好闻不腻人!
比京城里的那些庸脂俗粉好了千百万倍,“承蒙姑娘出手相救,敢问姑娘芳名?”
“穗岁!麦穗两岐,岁岁平安。你呢?”
“今朝!”
“今朝?”
“嗯,今朝,岁岁有今朝的今朝!”
穗岁:啊这~
“哈哈~我们的名字,还挺有缘的哈!”
“和岁岁姑娘确实有缘!”
穗岁这次但笑不语!
可不有缘,穿越第一天就这么刺激!
以后只希望你能念在救命恩人的份上,能多罩着我点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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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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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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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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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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