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嬉笑道,“我看上你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你只许让我看,不肯让我摸,我这心里火气大,总得从你身上讨回来点儿什么不是?不然好处都被你占了,你到时候得了世子爷的宠,把我给忘了,那我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我不是允诺了你么?”
“可我没见啊,看不见的东西就是虚假的。”
沈如许慌了慌神,“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刘昌站起身,笑着朝沈如许走去。
床就在沈如许身后,她一步一步后退,最后被男人逼得跌坐在床上。
沈如许是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刘昌竟然也会有这样的心思。
她只想着利用他,然后再三言两语将他打发了就好。
却没想,这人出去一趟杀了人回来,脑子如开了窍一般,居然敢与她讨价还价起来!m.χIùmЬ.CǒM
“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答应你的肯定不会反悔,但现在不行,现在营地里正在严查,你我做这种事儿被发现了必然会被发现端倪,到时候世子爷不会饶了你我。”沈如许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刘昌根本不信沈如许的花言巧语,“现在天也快黑了,怎么不行?我一会儿动作轻点儿,不叫你吃苦头就是了。不过,你可千万别放声,等会儿把别人叫来,那我可不负责。”
“刘昌!”沈如许当真是后悔不迭,低低的咬着牙,浑身都在拒绝,可她又不敢大叫出声,更不敢惹怒了刘昌,“不行,真的不行,我答应你,过几日再给你行不行……你放心,我答应的事儿,绝不反悔……”
刘昌哪管她挣扎,粗糙大掌将她娇嫩的双腕儿钳制住,直接拉住了她,不等她有所反应,干脆利落的朝她脸颊上甩了一巴掌。
……
“额……”
沈如许眉头紧皱,吃疼轻哼一声。
显然被这糙汉子打蒙了。
“老子可不管你这一套,你勾搭老、子好几回了,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吗,今晚儿,老子非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你敢!我可是世子爷看重的人。”
“世子爷看重的是你的医术,又不是你这个人。别挣扎了,挣扎也是无用之功。”
沈如许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自己设计银兰一回,竟是倒霉透顶的惹火上身。
此刻被那粗犷丑陋的男人大力制住,很快浑身就跟散了架一般,疼的不行。
她一双泪眼朦胧委屈的盯着营帐顶棚,嘴里细碎的哭着,“放手……不……刘昌,你该死!你难道就不怕事情败露,顾夫人也找你算账吗?”
刘昌急促的呼吸着,恶狠狠的盯着沈如许发红的脸,“我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今晚得了你沈姑娘的身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完,便低头用嘴将沈如许的唇用力堵上。
一股说不出来的臭气熏来。
沈如许差点儿没直接呕吐出声,呜咽起来,痛苦又嫌弃的皱着眉……
刘昌身上又硬又臭……哪能比得上世子爷的一根手指头。
可现在木已成舟,她到底是被刘昌害了,自此,事情再也没了转圜的余地……
为今之计,她只能将丑陋的刘昌想象成世子爷……
她闭上眼,如此这般想着……
昏暗的营帐里,她根本看不清刘昌的脸……
她仰着头,伸出双臂,环住了刘昌的脖子,仿佛世子爷就在她身边,抚摸她的脸颊,亲吻她的脖颈。
越是这般催眠自己,她越是想沉沦……
然而就在此刻。
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如初入戏太深,根本没听见外面的响动。
等她反应过来时,营帐的帘幕已经被人大大的撩开,外面站着数十人,有人举着火把,有人擎着蜡烛,还有一个容貌清丽绝伦的女子立在最前头,目光沉静的看着她和刘昌两人的身体。
沈如初潮红迷茫的眼神猛地回过神来。
她狰狞的尖叫一声,“啊!”
开始疯狂挣扎。
刘昌根本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正在兴头上,一把就将沈如初拉回自己跟前,看样子是沉迷其中一下难以清醒了。
沈如初发了疯一般拍打着刘昌的后背,歇斯底里的吼道,“刘昌!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救命啊!”
“救我!”
“是刘昌强迫了我!”
“夫人,求你,救救我!”
刘昌这时才反应过来,看到营帐外围观好戏的大批灾民,他也不慌,大咧咧的光着身子从沈如许身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衣物给自己穿上。
也不管床上的沈如许如何,对着外面的众人露出个笑。
“我可没强迫她,是她自己勾引我的。”
沈如许背着身子,拉过床上的被子将自己裹上,浑身发抖的躺在床上。
看着此情此景,无数人摇了摇头,露出失望的神色。
灾民之中那十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更是对沈如许失望透顶。
“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沈姑娘竟然是这样的人!”
“怎么会这样啊,沈姑娘……”
“你最是干净善良不过的人,为什么会和刘昌搅合在一块儿呢?”
沈如许哭着喃喃,“出去……都出去……都出去啊!”
她这幅模样……被这么多人撞破,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可大家都没走,就这么打量着她的狼狈,似乎要将她往死里逼。
顾樱淡淡的看着沈如许帐中的荒唐,“沈姑娘,银兰呢?”
沈如许身子一颤,眼眶里涌出委屈的泪水,无辜的朝顾樱看来,“夫人问我做什么……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银兰去哪儿了,昨日之后我也没见过她!”
顾樱冷嘲一声,淡淡的拆穿她的谎言,“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自刘昌进入你营帐之后,我们便已经在你营帐外了。”
沈如许一僵,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顾樱目光平静道,“你与刘昌的对话,我们在外面早已听得一清二楚。”
沈如许半晌没反应过来,手指一个哆嗦,手中被子滑落,露出她身上暧昧的红痕。
什么?
也就是说,她教唆刘昌做的事,他们也都知道了?
在场不少人已经看不下去了,摇着头劝道,“沈姑娘,你……哎,你怎么能做出那般狠毒之事啊!银兰姑娘也没得罪你什么啊,你为何要让人糟蹋了她,还要杀人毁尸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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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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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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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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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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