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瓶子的血洒在上面,那些东西马上冒起了一股黑烟,呲呲直响。
这时我也听到身后工人们嘈杂的喊声,似乎挖到什么东西了。
于是我把瓶子放好,转身朝工人那边走了过去。
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我清楚的看到工人们挖出来的是一口棺材,血红的棺材!
红棺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瘆人,棺材的正中间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中间用黑笔写着一连串咒语。
这口红棺材的出现,让在场的工人和警察的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神情,谁也没有想到这下面埋着一口红色的棺材。
我从曾在《青鸟风水术》这本书上看到,红棺乃为十大凶棺之一,一般用来镇压死后怨气不散的怨尸和冤魂,看来师父刘文刀说的没错,这下面果然埋着一具有问题的死尸。
工人们看到贴着符纸的红棺以后,都害怕了,谁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全部都从土坑里爬了上来,有人还拿出手机准备拍照,被韩队长及时制止,暂时没收了他们的手机。
我站在师父刘文刀身旁,看着那口棺材问道:
“师父,那棺材里面是不是有僵尸?”
刘文刀从口袋了拿出一根烟点着,深吸了一口才对我说道:
“是一具怨尸,此人死后怨气极重,被人利用埋在此地制成这么一个七杀养尸局,继而再用风水凶局害人,在把死后人的魂魄喂养给这具怨尸,若不及时发现,一旦里面那怨尸成了气候,自己从红棺里面出来,那将给整个谷谷县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甚至很有可能让这方圆十里都血流成河!”
刘文刀说着,又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继续对我说道:
“我猜布下此七杀养尸局的人恐怕就是害死你们张家满门还有你父母的凶手,他推算出你就在谷谷县,所以布下了这个凶恶之局,宁可全杀,不可放过,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心肠歹毒之人!”
师父刘文刀的话,让我如坠冰窟,全身都僵了,许久都未缓过神来,一个人居然为了追杀我,设下如此惨绝人寰的七杀养尸局,甚至要把全镇子的人都害死!
这样的人居然还能活一百多年,还真是应了一句话:祸害遗千年!
我正想着,却突然看到师父刘文刀独自一人走下了土坑,他来到红色的棺材前仔细查看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转过身朝我这边招了招手,意思是让我下去。
我没有犹豫,走了下去。
近在眼前的血红色棺材看的我是头皮发麻,再想到这里面还有一具怨尸,我心里就开始打突突。
想着万一那怨尸突然从棺材里蹦出来,把我扑倒,一口咬下来,小命可就没有了。
“初九,你的五行属水,而且八字够硬,正好能够压住棺中的怨尸,你现在就坐在这棺材上,先暂时将这怨尸给压住,以防它提前出来四处害人,我现在得回道观一趟拿法器,将这具怨尸彻底灭掉。”
听到师父刘文刀对我说的话,我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但师父的话做徒弟的又不能不听,我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上去。ωωω.χΙυΜЬ.Cǒm
当我屁股接触到红棺的一瞬间,刺骨的凉意让我菊花一紧。
“师父,这棺材上面好凉啊!”我说道。
“棺材里都是阴煞之气,要是热乎就不对了!”刘文刀说到这里,又补充道:
“对了初九,你待会儿一旦听到棺材里有什么声音的话,千万别乱动,用舌尖顶住上颚即可,听明白了吗?”
听到师父刘文刀对我的嘱咐,我总觉得这任务有些艰巨:
“师父,你走了我害怕,能不能给我个防身的法器。”在场的人恐怕除了我师父刘文刀,没有人能制服这红棺当中的怨尸,一旦发生意外,师父刘文刀也不在现场,第一个去见马克思的就是我。
这点儿毫无悬念!
“法器没有,不过好徒弟你放心,待会你会更害怕。”刘文刀说着,从土坑里爬了上去,上面本来围着一群人,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人影都不见了。
我坐在凉飕飕的血红棺材上,整个人一下子就慌了:
“师父,秦老,你们在不在?”
话音刚落,秦老出现在上面:
“初九,听你师父的话,好好坐在下面,你师父担心待会儿开棺的时候那怨尸会蹦出来伤人,就提前疏散群众,我也得走了,你放心,肯定不会有事!”
“可拉倒吧,没事你怎么不下来?”我喊道。
秦老冲我一笑,转身无情的走了。
看到秦老走后,我恨不得马上从棺材上跳起来走人,有这么坑徒弟的吗?故意都让人提前走,生怕我一个人在下面吓不死。
不过我转念一想,这有可能是师父刘文刀在借此机会磨练我的胆量,屁股下面红棺里的怨尸根本就出不来。
眼下我只能这么自己安慰自己。
四周无人,本来嘈杂的现场变得静悄悄,我坐在冰凉的棺材上,大气都不管喘,只能听到阵阵风声。
夜色之下,强烈的探照灯把周围照的一片惨白,我低头看了一眼屁股底下的红棺,突然觉得自己胯下的小鸟也凉飕飕的……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期盼师父快点儿回来。
因为我总觉得自己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夜里的冷风一个劲的从我身后往脖子里钻,就好像有人蹲后面不断朝我脖领子里吹气一般。
我忍住心中的强烈的恐惧感,盘算着如果是秦郁开车接送师父,那么至少也得七八十分钟,那就是说我自己一个人要坐在这口瘆人的红色棺材上一个多钟头!
想到这里,我心就彻底凉了半截,虽然明知道师父是在考验自己的胆量,但月黑风高,周围空无一人,就是我自己坐在一口红棺材,关键棺材里面还有一具随时都有可能蹿出来的怨尸,这搁谁身上能受得住?
我在心里开始打算,以后刘文刀要是继续让我干这种事,我就把他搞一夜情的事情给捅出去。
“刺啦~!”一道轻微的声音好像从棺材里面传出,在寂静的夜里听的格外明显。
我吓得打了个哆嗦,脑袋瓜子嗡嗡的。
“刺啦~!”又是一声,这次我听的更清楚,就是从我屁股底下这口红棺里发出来的!
就好像是有人用指甲盖抓在木板上发出的声音一样。
我全身的汗毛都随之立了起来,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上下!
情急之下,我想到之前师父刘文刀对我说的话,连忙用自己的舌尖顶住了上牙颚。
那抓挠木板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
这招果然有用!
于是我坐在红棺之上,舌尖用力顶上牙颚,在阵阵冷风中苦苦坚持着。
约莫半个小时后,我听到有汽车的声音从远处开了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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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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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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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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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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