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卡班,是一个让人绝望的地方。

  就算是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想到曾经在那里发生过的事情,都会忍不住颤抖起身子。

  西里斯一把擦去自己满脸的雨水,在一处荒凉的公园的游乐设施下面,蜷缩起身子,眼神有些凶悍地观察着周遭的环境。

  这是一个麻瓜地盘的已经算是废弃的公园了。

  巫师世界的人也绝对想不到小天狼星.布莱克会躲藏在麻瓜的世界,雨水来的又急又短,西里斯只是一个愣神的时间,它就停下了。

  他眼神有些呆滞地打量着阴郁的天空,刺骨的冷意裹扎着潮闷的空气,让他精神有些恍惚。

  他已经离开阿兹卡班了啊。

  打成缕的头发遮掩住了他的眼睛,西里斯的思绪就有些混乱。

  他无处可去。

  布莱克老宅被邓布利多隐藏起来,而这种时候,也不会有谁愿意为一个逃亡的犯人提供一个落脚的地方。

  西里斯双手紧紧抓着一根魔杖,那是那天他偷偷去参加自己母亲葬礼的时候,被自己的孩子丢到他脸上的。

  这根魔杖的存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他能活到现在,至少他有法子去反击那些追捕自己的傲罗。

  想到葬礼,西里斯有那么一瞬间是愧疚的,是他连累了自己的老母亲。

  可是,再来一次,他还是要从那地方逃出来的。

  西里斯想到那天自己见到的人偷听到的话,就忍不住心焦。

  巴蒂.克劳奇,当然,后来他也大概猜出来那个人不是老巴蒂.克劳奇,而是一个伪装成他的家伙,但是那个人向贝拉展示了自己的胳膊,那一刻,西里斯就知道事情有多么严重了。

  他不是不知道有食死徒逃过审判,在外面继续享受自由,可是那些隐藏下去的食死徒不会堂而皇之的跑阿兹卡班来找那些被关押在这个监狱的食死徒的。

  他们一定有什么阴谋!

  变成狗之后,他的嗅觉和听力要比人类的时候强许多,所以哪怕距离的比较远,他还是听到了那个人和贝拉说的一些话。

  比如阿尔巴尼亚,比如小矮星.彼得……

  西里斯听到这个名字就要失去理智了,他居然还活着?他怎么能活着?!

  极端的怒火充斥了他整个身躯,他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在那个巴蒂.克劳奇离开之后,就从自己的房间逃了出来,他伪装成的狗的形态可以在那些摄魂怪眼皮子底下走出去。m.χIùmЬ.CǒM

  唯一艰难的大概就是他用狗的身躯从阿兹卡班游到了岸边。

  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些冰冷的海水都没有熄灭西里斯心中的怒火,他满心满脑都是一个事情,找到小矮星.彼得,找到他!

  杀了他!

  必须杀了他!

  直到沃尔布加的死亡,才让他那炽热的脑袋被泼了冷水一样,降下来了温度。

  无论如何,他从来没有想过去伤害那个已经很老的女人。

  犹豫了许久,西里斯才鼓起勇气去墓地,他本来只打算看看沃尔布加的墓碑的,他连葬礼都没有去,因为害怕葬礼上会有人注意到一只奇怪的黑狗,尤其是他知道麦格教授也在之后。

  他的伪装,恐怕会被麦格教授发现吧。

  西里斯藏在草丛里,安静地等到几乎所有人离开,然后就看见自己母亲的墓碑前面剩下了自己那个孩子还有克利切。

  要不……等这个孩子离开了?

  如果不是克利切把西里斯抓出来,西里斯是打算等戈德里克也离开之后才出现的。

  那孩子抱着他哭,西里斯哪怕心里叫骂着沃尔布加的顽固,大声告诉自己,沃尔布加是一个多么多么顽固保守甚至疯疯癫癫的女巫,他都还是忍不住觉得伤心。

  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小的时候,会宠溺他,会亲自照顾他,会为他做小甜点的母亲。

  他们曾经还是有那么一段彼此相爱的日常的。

  “沃布不在了。”

  “她不在了。”

  西里斯的心理防线瞬间被击溃了。

  他的母亲不在了!

  他没有母亲了!

  哪怕这个母亲怨恨他,每次见到他都是打骂不休,那也是他的妈妈啊。

  西里斯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

  无论后面戈德里克多么过分的指责着西里斯,西里斯心里也无法反驳。

  说什么呢?

  说他是有苦衷的?

  他当初在阿兹卡班待着,一点也没想过上诉,解释自己的行为,就是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母亲还有那个年纪尚幼的孩子想过的。

  或许他解释清楚事情的真相,自己被释放出来,就不会受那么多罪,他可以照顾自己那个顽固守旧的老母亲,虽然他觉得大概率的,自己会被她赶出家门,就是住在一个屋檐下面,每日的争吵都是少不了的。

  就沃尔布加那个身体,说不定会被他这个顽劣的儿子气的早死。

  可是,他多少还是能在她离世之前都能陪在她身边的。

  西里斯心里不是滋味,可是只要想到因为自己错误,造成了詹姆斯和莉莉的死亡,他就无法原谅自己,当初如果自己是那个保密人就好了,他是死也不会出卖詹姆斯的。可是他为什么就要多此一举,把保密人换成小矮星.彼得!

  害死詹姆斯莉莉的人是伏地魔,可是这中间,自己也是同罪,是他的轻信,是他的识人不明,才让那个叛徒成为了保密人。

  在詹姆斯和莉莉死后,自己可以去过着和老母亲已经小儿子,一起闲适的生活吗?

  小天狼星觉得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就永远无法面对詹姆斯了,为什么自己能在害死了詹姆斯和莉莉之后,还能理所应当的和自己的母亲以及孩子,吵吵闹闹的过下去?

  他做不到!

  他真的做不到!

  他抱着愧疚和一丝侥幸去了阿兹卡班。

  他的母亲是那么狡猾和坚强的女巫,没有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小娃娃陪在她身边,所以,他不在,她过的还能更加舒心一些。

  可是,西里斯,唯独没有想到的是,小儿子还有丈夫的先后离世,对那个他眼中永远狡诈虚伪的女巫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沃尔布加再怎么狡猾顽固,她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在她对家族纯血这些东西的坚持之下,她也是妻子,也是母亲。

  噩耗,击垮了她所有的骄傲和矜持。

  西里斯进入阿兹卡班,无论真相是什么,对于沃尔布加而言,也只是告诉她,她迟早会失去自己唯一的孩子的。

  小天狼星被判的是终身监禁,而阿兹卡班恶劣的环境,几乎没多少人进去了之后,还能活到老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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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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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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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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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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