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来了一朵乌云,遮蔽了原本非常圆润的月儿。
正在干活的刘明见此,抬头骂了一句:“焯你大爷!”
原本他已经深入了小土坡,正在猹掏出来的四通八达的通道里面奋力挖着。
而月光只能通过小土坡上面的缝隙投下来少许。
这月亮现在被乌云给遮住了。
刘明就变成了两眼一抹黑。
在他干活的时候突然没有了月光,这不是倒了血霉吗?
最要命的就是这个小土坡下面虽然四通八达,却依旧狭窄无比。
毕竟这是猹走的通道,走的人只有刘明一个,不可能成为一条路。
因此。
刘明不能通过点火来照明,要不然浓烟一起,被熏死的就是他了。
退出小土坡等待了许久。
刘明也始终不见天上的乌云散去。
而在等待的过程之中,刘明也失去了耐心。
所以没有第二种考虑,刘明选择了直接带着毛竹铲等玩意儿回到那道木门旁边。
打开门之后。
刘明将毛竹铲放在了三味书屋里,就这样靠着门框休息了起来。
因为之前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的原因。
一停下来之后,刘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随着时间的推移。
刘明感觉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重了。
最后就这样沉沉地睡去。
“叽叽喳喳…”
“布谷~”
“布谷~”
清晨。
刘明被一阵鸟叫声给吵醒了。
睁开眼皮看了看天色。
“嗯~今天的天气不错!”
起身之后。
刘明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
现在没有条件进行洗漱。
他正能将就一下,随手摘了一个熟了的西瓜来吃。
待填饱了肚子以后。
刘明就拿起了自己的毛竹铲,走向了小土坡。
今天他要继续开工了。
好在今天的天气不错没有下雨。
不然不要说下雨之后会造成小型“山体滑坡”的情况。
就是那没有丝毫光线的场景,都会让刘明无法顺利地开工。
他再次如火如荼地干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
刘明休息了一下。
再次吃了个西瓜之后继续开干。
猹挖出来的通道,比刘明想象之中的还要复杂。
四通八达的跟个迷宫一样。
要不是猹害怕阳光,不敢从小土坡里出去。
刘明自觉未必能够这么轻易地就弄死这只猹。
“俗话说得好,狡兔三窟,这是兔子在给自己挖洞打窝的时候,都会留下两个或者多个出口,方便其中一个出口不能用的时候,从其他的洞口逃出去…”
“但猹这种动物也有这个习性吗?”
刘明有些不解。
“从猹的表现上来看,这只猹肯定是有智慧的,但是不多…”
“那么可不可以认为…这只猹是人类变的?”
刘明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但仔细一想。
“这里是诡异空间,发生过任何的事情好像都有可能…猹从人类变成野兽,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那么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假设猹是闰土变的,闰土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刘明能够感觉到。
猹的身上兽性多于人性。
“难道是因为闰土做了什么违背了人性的事情吗?”
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但猹这个情况…Χiυmъ.cοΜ
如果它真的是闰土。
那么它就不能算作是人了。
这还不是失去了一切吗?
刘明急迫地想要搞清楚这里面的问题。
“或许…找到猹的尸体之后,能够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
刘明干活的速度便加快了。
又是好几个小时过去了。
刘明的肚子已经发出了“咕咕咕”的响声。
急匆匆地摘了个瓜吃下肚子。
刘明就急忙回到了小土坡附近,抓紧时间干活。
因为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刘明可不想在天完全黑的时候干活。
鬼知道今晚的月亮会不会再次被乌云挡住?
……
抓起了最后一把毛竹铲,刘明喃喃道:“这是最后一把了,如果这把断了还没有把猹挖出来的通道全部都给掘开的话,那就只能明天再来了,希望这最后一把能够给点力,坚持得久一点!”
然而。
毛竹铲并没有坚持多久,就直接断了。
不过刘明并没有失望。
因为…他已经找到了猹的“尸体”。
之所以要大上双引号。
是因为这里并没有猹的尸体。
留下的。
只有一张皮毛而已。
刘明上前抓起了油亮光滑的皮毛,放在手里打量了片刻。
再通过皮毛上面残留的气味。
刘明得出了一个判断:“这看起来像是刚刚脱下的,上面还残留有温度!”
而且他还注意到了地上有一滩血迹。
“这是怎么一回事?”
“究竟是猹死了之后尸体快速地融化了,还是说有人披着猹的皮毛?”
猛然之间。
刘明的脑子里有一道亮光闪过。
他想起了书籍上面记载的一件事情。
辫子朝的民间流传着这样的一个故事。
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利用一种巫术,进行了所谓的造畜。
江北一带很少见,母亲河以南常有。
根据传说,这些心术不正的人会把新杀的狗皮热血淋漓批在小孩身上,瞬间粘牢,小孩便化作狗形。
被邪恶的打把势卖艺人牵出来当街杂耍,虽然外形看起来像狗,但这个小孩毕竟还是人类,能够听得懂人话。
旁观的人又不知道这里面的玄机。
见到狗这种生物能够听得懂人话,还能根据人话做出相应的动作。
旁观者便纷纷叫好。
都在惊呼这狗莫不是成精了不成?
高兴的人说不定还能给心术不正的人几个赏钱。
但这种邪术用在人的身上肯定会有问题。
不说剥夺了小孩的自由。
那些被用来施展造畜邪术的小孩都极痛苦,大多活不过一年。
由此可见造畜之人虽为人形,却行畜生之事。
而使这个传说广为人知的,便是蒲松龄。
蒲松龄将造畜的故事进行艺术加工之后,写进了《聊斋志异》里面。
(还有一个说法是这个故事本来是蒲松龄先提出来,后来民间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时间过去太久了,事实已经消失在了岁月里,真真假假不可考证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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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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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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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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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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