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有话咱们慢慢说,动刀这个习惯可不好。”
此时的张然终于把眼神看向了我,她满眼狠毒的说道:“刀子不好玩,你也知道刀子不好玩!”
我听到以后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立,恐怖无比!
因为刚刚张然的声音,不是她的声音,而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张张…张然…”,我咽了一口吐沫,一边慢慢的站起身,一边举起手。
这种场面,我没见过,更没有听说过,我现在的脑子已经停止了转动,一片空白。
张然一边朝我们这里走着,一边死死的看着强子,她的目标好像不是我,而是强子。
我惊恐的向一旁挪动的脚步,动作放得很轻,尽量不引起张然的关注,顺便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她。
强子看到张然,吓的浑身颤抖,嘴巴张的很大,跟得了羊角风一样一直抽搐。
而我也没有比他好在哪里,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张然走到强子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尖锐的说道
“三次!三次!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强子现在的状态,我甚至觉得他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我站在张然的旁边,看着她阴狠无比的样子,默默的抬起手,迅速的在她脖颈后打了一掌刀。
一瞬间,张然的身体直接瘫软倒地,手中的刀也跟着掉在地上。
强子看到这个形势,头一歪也晕了过去。
我心想真是他娘的没用啊!这就能给吓晕了!
但是想归想,我自己也是怕的够呛,只是没有像强子那么弱,直接给吓晕了。
看着他们两人都晕倒在地,这时候我也顾不上强子了,慌乱的在房间走来走去。
看张然这模样,很明显是被上身了,但是我也没见过,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掏出手机,给黄衍打去了电话。
他做佛牌这一行很久了,肯定见过这种诡异的场面,向他询问准没错!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了,我慌乱的说:“黄哥,我遇到鬼了!”
黄衍顿时一愣,可这时候我哪还顾得上他问话,一股脑的全都跟他说了。
说完以后,我害怕的不知所措,张然和强子还晕着,我很怕她会醒过来,又发生刚刚的情况。ωωω.χΙυΜЬ.Cǒm
黄衍听完我说的话以后,静了几秒,悠悠的说:“把她先绑起来,这个问题,我得问一下阿赞师父,还有,你同学是不是跟你隐瞒了什么,你最好了解事情的真相。”
我稍微愣了一下,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张然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是冲撞到了什么,也许是无意间得罪了人也说不定。
挂断了电话,我开始在房间找绳子,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但庆幸的是,我在一个跑步机的旁边找到了一根跳绳。
这跳绳估计是张然用来做运动的,此时也派上了用场。
我将绳子一分为二,分别把张然的手和脚都死死的捆了起来,然后抱着把她放进了卧室。
这时候我的心才稍微放了放,绑的这么结实,她肯定不会再做什么危险的举动了。
看了一眼强子,他还在昏迷,于是我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脸。
我的力气不算小,受到疼痛的强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可刚睁眼没两秒钟,他的眼神就从害怕转变成了惊恐。
强子四肢不停的挥动,看样子是真的吓坏了,我急忙说:“没事,我已经把张然绑起来了。”
听到我的话,强子镇定了一些,他起身看了看四周,又将桌子上的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张然现在被我放进了卧室,因为我想仔细的问一问强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强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手胡乱的抓着头发,显得很狂躁的样子。
“强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忙问着。
在我的印象里,强子这个人虽然大男子主义了一些,有那么一点不着调,但也不至于真的招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
而且张然刚刚说什么三次不放过他,我第一感觉就是强子得罪人了。
“是我的错,我知道为什么然然会变成这样了。”,强子懊悔说着。
我连忙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这一细问,让我刚刚才抚平的害怕情绪,又开始紧张起来。
据强子所说,张然是在一星期前才开始发生这种情况,她的情绪变得很暴躁,和以前温婉贤淑的她判若两人。
而且还会时不时砸东西,并且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刚开始强子以为张然只是心情不好,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可他却发现,张然越来越古怪,情绪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直到今天晚上,张然说出的话,才让强子恍然大悟,原来事情的根源不在张然,而在他。
原来,张然为强子打过三次胎,而张然这次变得古怪的时间,就是在第三次打胎以后。
第一次的时间,他们还在学校,因为年纪小,也不懂这些,强子很害怕,所以没有留下张然肚子的孩子。
第二次则是在去年,强子说他已经很小心了,因为有过一次经历,所以避孕措施他一向的很到位,可不知道为什么,张然还是怀孕了。
这次将近毕业,强子不想再节外生枝,他又将张然将肚子里的孩子打了。
而这一次,也就是发生在毕业的时候,毕业的那晚,大家喝的都有点多,强子和张然也不例外。
于是两人回家以后,情到深处,况且还醉的厉害,颠鸾倒凤,根本没有顾及避孕这回事。
可没过一段时间,张然又怀孕了。
这一次,张然决定要留下孩子,因为他们已经毕业了,她要求强子娶她,可强子认为自己刚刚毕业,房子存款什么都没有。
他想要奋斗几年,至少在他回家接手父母生意的时候,自己能做出点成绩。
张然很伤心,哭了很久,她不想放弃这个孩子,可强子很执着,没办法,她只能去医院开了药,想流掉孩子。
以往的两次都是这个过程,强子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他以为没什么问题,可张然吃了药以后,只是有些见红,孩子并没有流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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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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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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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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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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