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见他,脑门上的火噌噌的往上冒!
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到她前面,指着她恶狠狠的说:“你他妈的玩我们是吧?现在还敢出现,我…”
“啧啧…”
我还没说完,老婆子就直接打断了我。
“小伙子,火气别那么大,我要是不给你指上山的路,任由你和游客们一起上来,那些游客,恐怕会和你们一起上不来了!”
我一愣,心想她这话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找借口是吧?
为自己开脱是吧?
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我非得跟她练练不可!
正在这时,后院中又进来一个青年,他看了看我和钟华,又看了看老婆子,面色有些俱意。
“两位师叔祖,还请二位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见太师祖。”
我看着那个青年,心想这怎么师叔祖还冒出来了?
钟华拽了拽我,小声跟我说道:
“走吧,正事要紧。”
我狠狠的盯着那个老婆子,转身和钟华一起走去,但还是回过头,对着老婆子说道:
“你别给我玩那套虚的,我告诉你,别等我下山,不然我非得把你那破摊子给砸了!”
老婆子只是笑着看着我,对于我的威胁,她半分惧意也没有。
我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青年转过头看看我们,默默摇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转身继续带路。
走了大概五分钟,我们来到一个特别偏僻的院落内。
我真没想到,如此宏伟的道观,居然还有这么破落的院子。
地面是土地,墙上的砖石已经掉色的不成样子,房子还是用木头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边是茅房呢!
我转头问那个带路的青年,“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带我们见谁?”
青年笑而不语,冲着房子对我们恭敬的说:
“二位进去就知道了。”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起脚,慢慢的向那个房子靠近。
来到门前,我看着钟华,紧张的不行,然后咽了口唾沫,轻轻的敲敲门。
屋里没有应答,但是房门却自顾自的打开了一条缝隙。
我转头想问青年,这到底怎么回事,可抬眼一看,院落内除了我和钟华,别无他人。
刚刚那个青年已经走了,至于是什么时候走的,我竟然都没听见。
正在我疑惑之际,房间内传出年迈而又苍老的声音。
“来了?”
钟华轻轻拽起我的胳膊,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很昏暗,虽有阳光的照射,但我却看不清屋里的摆设。
只见一个特别特别苍老的男人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右手拿着拂尘,拂尘盖在左胳膊上,而他的身前,也有两个蒲团。
钟华给了我一个眼神,然后率先跪在了蒲团之上。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跟着他一起跪了下去。
老者闭着眼睛,似是睡觉,又像是在冥想,身体一动不动的,跟雕塑没什么两样。
我们跪了有半个小时,老者都没有睁开眼睛。
但此刻我的腿因为爬山本就疼的厉害,现在跪在这半个小时,双腿更是疼痛难忍,更像数万只蚂蚁不停的啃噬着。
那感觉,酸爽啊…
我感觉我跪不住了,屁股和双腿一直在颤抖,就像把手机调成无声一样,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一直不停的震动。
钟华转过头看我的样子,又稍稍摇摇头,示意我再忍一忍。
我咬着牙,脑门上的汗水一层接着一层的往外冒。
又过了半个小时,就在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对面的老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呵呵,一个至阴之体,一个活体入煞。”
他一开口,就把我俩身体上的疑问全说出来了。
我和钟华都是一愣,钟华则是先我一步开口询问。
“大师,我二人此番前来,是想问您…”
老者打断了钟华的说话,慢悠悠的说道:“太虚山极上巽风轴。”
“是!”
“呵呵。”老者抬起头,看着我们说:“缘起此书,书毁缘灭。”
这句话和解的签字一模一样!
我急忙问道:“大师,能否细细讲解一二?”
大师微笑的说道:“说来,你二人该唤我一声师祖。”
说罢,他站起身,然后转头朝着身后供桌走去。
由于他背着身,我看不到他在干什么。
但是片刻之后,他又转过身来,但是手上却多了一张照片。
大师将照片递给钟华,示意他看一看。
钟华接过手里,可下一秒,他猛的睁大了眼睛。
“这是…这是…”
我急忙把照片拿到手里,仔细的观看起来。
只见这照片上有四个人,分别是三个年轻人和一个年岁稍长的人。琇書蛧
我抬头看了看大师,又低头看了看照片。
那三个年轻人我不认识,但是照片是那个年岁大一点的,就是我面前的大师!
这照片上的大师比现在年轻很多,估计最多五十多岁,而他的身前站着三个小伙子。
他们三个其中一位年岁大一些,另外两个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但是照片是黑白的,看不清是在哪里照的,而且照片时间太久,周围的景象很是模糊。
照片保存的比较好,没有折印,也没有起皮,只是有些泛黄。
钟华有些激动的看着大师,指着照片上三个小伙子其中一个,颤抖的说:
“这是…这个人是我父亲…”
我惊讶的看着他,又细细的看了看照片上的人。
如此说来,这人和钟华的确有几分相像之处。
只不过,钟华的父亲为何会出现在照片之上呢?
而且还和大师合影?
再结合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外面的男人喊我们师叔和师叔祖…
我心里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我的太爷爷爷爷和钟华的父亲,是这照片上的三个年轻人其中的两个?
我正在想着这些,大师却慢慢的说道:
“不错,你说的不错,这照片之上,的确有你的父亲…”
说罢,他看向了我:“不光有他的父亲,还有你的太爷爷。”
听到他这么说,我仔细的在照片上查看那三个年轻人,可是我没见过我太爷爷,不知道哪个才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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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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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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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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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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