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骗他,她的确很早就猜到了他是谁。
尽管如此,看到那个她记忆里那个被叫做猿飞鸣人的男孩,在多年不见后变成这个魁梧高大的金发男人还是令她感到不安。
除了那令人熟悉的表情外,他真的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她记忆中那个十三岁的少年。
她看到了他和小樱的衣服都被撕破了,身上还有多处未愈合的伤口,井野心想他们刚刚肯定是经历了一场恶战。m.χIùmЬ.CǒM
尽管她被迫因为伤病待在房间里,但她的思绪却没有停下来过,她回想起她迄今为止的生命中所经历的最糟糕的日子,其中之一是鹿久叔叔告诉她关于她父亲去世的消息的时候。
还有一个就是前两天的折磨,那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不少。
团藏,她几乎可以肯定是他指使的,因为他是负责根部的人,除非他也被杀了,不然她真的想不到其他人。
她打了个寒颤。
她估计她在他的肮脏部门下度过了大约两天的时间。
这足以击碎任何一个思想较为薄弱的人,她知道她可能会产生经历了折磨的后遗症,但她不会害怕。
因为很多忍者都能处理它,作为山中一族的一员,她相信自己可以应付这个的。
毕竟根的那帮混蛋都曾试图击垮她的意志,但她到最后还是守住了秘密。
但井野终究只是一个凡人而不是神明,没有人能够不受酷刑的影响,只是她比大多数人更能忍受罢了。
在监牢里,她曾经想过几种坚持下去的方法,把她的意识与肉体分开就是其中之一。
山中一族的人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他们会被他们的长辈催眠。
然后长辈们会将一种精神烙印到他们的脑海中,当遇到一些刺激时,这种精神烙印就会彰显出作用。
例如,当他们的身体上遭受无止境的痛苦时,他们的潜意识就会来替他们忍受折磨。
怎么说呢?有点像精神分裂症。
然后当折磨结束时,他们又会恢复原状。
作为山中一族的人,在心理学方面无人能出其右。
正因为真正了解它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那些折磨他的人其实也拿她没有什么办法。
而且她还知道他们需要她活着,他们不会杀了她,至少在他们找到一些有用的情报之前不会。
她只好一直默默地忍受着。
但这场折磨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她也不确定。
身体上的折磨始终会影响到她的精神状况,被剥夺睡眠和时不时的水刑已经在很大削弱了她的心理防备。
对她来说,那种感觉真的无比糟糕。
她的每一次呼吸像是在挣扎,他们把水泼在她的头上让她不停地呛,就这样一次又一次。
后来她甚至快无法呼吸,缺少空气的她感觉自己都快死了……
“井野,你怎么了吗?”听到小樱的呼唤,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这一切,并尽可能做好了准备。
希望事实证明这已经足够了。
井野仍然不能自己移动,因为她的肌腱被切断了。
这本来会让她感到更加绝望,但香磷向她保证,他们能够治好她。
所以在回到房间后,她还是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鸣人弯着腰坐在床前,而小樱的手紧张地敲着地板,这是她显然从未改掉的童年时就有的习惯。
井野注视着鸣人,这一次她的遭遇在很大程度上拜他所赐,不过她知道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她不确定是不是团藏一手策划了整件事,如果不是的话那她可就太倒霉了。
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方,被当做凶手虐待。
直到现在,她仍然不明白鸣人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监牢里。
她对现在的他一无所知。
自从他出现在村子里,事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猿飞日斩和他在暗地里交易着什么,五代目火影死了,团藏很可能已经掌权了。
而很显然她更是成为了一名通缉犯。
当香磷告诉她这一切时,她真的很想哭。
但是鸣人把她从这个烂摊子里拉了出来,尽管他是以她能想到的最残忍的方式那样做的。
她不明白这个曾经抗拒杀人的男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事实上,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回不了村子了。
一个原因是,她永远不会相信团藏这个折磨她的混蛋。
第二个是不管她知道什么,她都很可能会被木叶的那帮暗部杀害。
村庄不喜欢反对它的人,无论你多么有才华或有用。
鸣人让她卷入其中,这并不是他自己的真正过错。
他也曾救过她,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没办法恨他甚至是讨厌他,因为事情也曾很简单的,十三岁的山中井野喜欢猿飞鸣人。
井野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沙哑但坚定。
她努力表现得坚强,这样他们就不会注意到她实际上有多接近崩溃的边缘。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要所有的内容,不准再瞒着我。”
鸣人点了点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然,不过故事可能会有点长。”
“这是你欠我的。”井野哼了一声。
她甚至不必试图让他感到内疚,因为从他那沮丧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他已经很内疚了。
井野有些不忍又有些想笑,眼前这个像一只金毛大狗狗的男人还是以前的模样。
但她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哼,谁让他欠她这么多的。
鸣人派了一个影分身去泡茶。
“嗯,我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他挠了挠后脑勺。
井野注意到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经常需要和人解释吗?
“为什么不从你消失的那一刻开始?毕竟井野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小樱提议道。
“是啊,你估计也不记得了,当初你把几个关心你的人都丢掉了。”井野充满了怨气。
“如果你记得的话,那时候还有一个正在等你的女孩……”
闻声,鸣人的心沉了下去。
“啊……我去拿茶吧。”小樱突然说道。
“我已经派了一个影分身了。”鸣人求她留下,现在的他真的没有勇气单独面对井野。
“胡说八道!让我来泡。”她坚持地站起来了身。
“啊,小樱,你这个叛徒。”
鸣人感觉自己完了,小樱这家伙,你可以把你的生命托付给她,但很显然个人的私事不行。
随着她跑出房间,鸣人感觉到她迅速踢开了他的分身。
井野盯着他,一动不动,淡蓝色的眼睛里隐藏着许多的情绪。
“所以?”她问,声音仍然微弱,但这掩饰不了她眼中的火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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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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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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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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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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