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晃了晃脑袋,迷糊地感觉到有什么重量压在他的身上。
这还是他刻上印章后醒的最晚的一次。
他转过头发现香磷正枕在他的胸口上,看的出来她睡得很沉。
现在的他真的不想离开床,但没办法,他还有事要去做。Χiυmъ.cοΜ
他轻轻抚摸着香磷的小脑袋,慢慢地叫醒了她。
她真的不是一个习惯早起的人,在她醒来的时候往往会语无伦次地嘀咕。
然而,当她意识到自己躺着在哪儿时,她咧嘴一笑。
“看起来不错。”她擦了擦朦胧的眼睛。
“香磷,我该走了,正常来说我现在应该还在木叶。”鸣人叹了一口气。
“真的这么着急吗?”香磷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鸣人犹豫了一下。
“你看上去不是已经恢复了吗?毕竟昨晚……”
她哼了一声。
“好了好了,我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不过,要不是怕引起木叶的朋友们的怀疑,我真想和你一起去那儿。”
“确实。”他面无表情地答复。
“所以……?这么快就走了?”香磷又问。
“嗯,但我想我今晚应该能回来。”
“好吧。”她看起来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他冲她咧嘴一笑,把她拉进一个吻里。
“好了,去吧!”她说着,脸颊通红。
尽管如此,她的笑容还是映入了鸣人的眼中。
木叶,火影塔内。
木叶高层们结束了他们的会议,团藏被留了下来。
“几十年来,日斩那软弱的性格不停地毒害着木叶,是我在带着木叶朝着更强的方向前进!”团藏说道。“我也不会容忍这件事。”
富岳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厌恶,有多少次他希望他能让鼬去代替团藏的位置并结束根肮脏的一切?
但总要有人在阴影执行木叶那些搬不上台面的任务,这又是毫无疑问的。
更不幸的是,到目前为止,团藏仍是最有资格领导根的人。
现在的鼬还不够格,他的心中还是有太多的怜悯。
他可以在必要时强硬起来,但他自内心深处仍然热爱着和平,这也是做这些阴暗的事所忌讳的,根在富岳看来是木叶最肮脏的武器。
“大蛇丸是我最信任的忍者之一。”富岳简单的说道。“如果他相信这个年轻人,我也会相信他的选择。”
“他正在为了自己的野心建立政权,你怎么能相信他!他们那几个人哪个是对木叶忠心耿耿的?”团藏眯起自己的眼睛说道。
“这么多年了,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大蛇丸安心地留在木叶。”
“但他仍然在意这个地方,他的忠诚毋庸置疑。”富岳闭上了眼睛。
“十多年来,猿飞日斩都一直无法控制住他。纲手离开了木叶,到处酗酒和赌博。自来也可能是与这个村子唯一有真正联系的三忍,但他几乎从不待在这里。”
富岳什么也没说。
“是什么让你认为大蛇丸会保持忠诚?”团藏啐了一口唾沫。
“我相信他。”富岳瞪了他一眼。
“他什么时候给过我们不这样做的理由?”
“他是个喜欢乱搞事的人。”团藏反击。“我们承受不起他造成的后果,我建议我们控制住他或者永绝后患。”
“哦?你的意识是说要杀死我们最强的忍者之一吗?”富岳眼神冰冷地看向团藏。“只是因为你在恐惧?”
“恐惧?”团藏也瞪了回去。
“这与恐惧无关,那个叫因陀罗的小子也是一个未知数,是什么让你决定他可以在我们村子里随意走动的。”
“但他已经被监视了。”
“宇智波彻不是止水。”团藏说的更大声了。
“你是什么意思!”他们对视一眼,双方的眼中都带着明显的厌恶。
“大蛇丸是个疯子,他迟早会背叛我们的。”
富岳叹了口气。
团藏不会改变他那固执的想法,这是显而易见的。
“不,我认为这次谈话已经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团藏握紧拐杖的手捏的更紧了。
“你必须马上行动,不然我不会容忍的!”他说,语气很强硬。
“哦,你忍不住了?”富岳的眼眶中写轮眼开始转动。
“团藏,不要越界。”
团藏反瞪了他一眼。
富岳继续说道。
“你的恐惧,你不断的偏执是不可取的,团藏。它们会让我们迷失正确的方向,别搞错了。”
“你又知道什么……?!”团藏阴沉地说道。
“混账宇智波。”他咒骂道,表明了他对这件事的真实感受。
“你也是被日斩不惜一切代价维持和平的愚蠢想法所腐蚀的家伙,如果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这么懦弱的火影,我一定不会让你当上火影!”
富岳今天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看来二代目大人选择日斩而不是你来当火影是有原因的。”富岳回击道。
团藏愤怒地瞪大了眼睛,对他来这毫无疑问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现在他真的被彻底惹怒了。
“别忘了,在我成为火影这件事上,你别无选择,无论你多么讨厌我和我的家族都没用。”
富岳瞪了他一眼,才说完。
“你只不过是一个生活在阴影中的人。日斩也知道这一点,至于他在你身上看到的其他什么,我也不好说什么,但不要以为你能插手更多的事情。”
团藏的脸完全黑了。
“出去!”富岳大吼一声。
两人都发了不小脾气,不过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了。
团藏在出门前最后看了他一眼,手杖敲在地面上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
另一边,鸣人再次出现在他的旧地下室。
据他所知,木叶的感知型忍者们更专注于那些通过他们在村庄周围设置的圆顶屏障进出的人。
他希望自己应该没有被他们注意到,因为他是直接传送到了自己这个小地下室。
当然,他也的想好理由,毕竟他也说不准自己到底会不会露馅。
随后他从地下室爬了出去,他消耗了尽可能少的查克拉召唤了几个分身。
他们都乔装打扮了混入人群之中,再过几天就是木叶的夏日祭了,估计他们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这次他来木叶唯一的目标就是找到他父亲曾经的家。
因为没有确切的信息,他只好地毯式搜索。
他的时间不多了,因为火影邀请他留下来只是暂时的,他得尽早完成这件事。
时隔一天,他又一次走在了木叶的街道上。
但过了很久,鸣人还是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他已经连续搜索了几个小时,对于他下一步该去哪里他一无所知。
他的分身也因为查克拉耗尽了,一个接一个的消散,直至再也没有了。
夕阳西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鸣人站在水上的一座桥边迷惘着看着远方,不久后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通过查克拉就认出了来人,他吸了吸鼻子,收敛自己的表情让自己能够坚强起来。
他设置了一个简单地隔音术式。
“你知道吗,老爷子……我还以为你能早点出现呢。”他说。
老人开口了,他正是木叶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
“起初我不敢相信真的是你。但是你体内的九尾查克拉……世界上除了那个蒙面人之外,估计也只有我和琵琶湖知道了。”
鸣人转身面对他,他看到了一个比他印象中更加年迈的老人哀愁的表情。
“你长大了啊,鸣人。”猿飞日斩笑道,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你也变老了啊,老头子。”
猿飞日斩叹了口气。
“这不会是一场温馨的团聚吧?”
“是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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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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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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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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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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