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感动得眼泪汪汪的,秦嬷嬷更心疼了。
徐安菲气得跳脚,第一次被气到爆哭!
这秦嬷嬷分明什么都没有看见,就一个劲地护着安然,简直比徐安然更坏!
徐安菲想着,心里十分怨恨!
可出乎意料的,徐安然却道:“嬷嬷,我大姐姐衣服脏了,我离她远点就是,她总不能追着我打。”
“嬷嬷去拿衣服,我留下来还能为她遮掩一二。”
秦嬷嬷还是不放心,紧张道:“厢房里还有小丫鬟的,六姑娘还是跟我走吧。”
徐安然道:“嬷嬷就听我的吧,不然等回去了,祖母知道了该生气了。”
秦嬷嬷眉头一跳,心想这哪里是怕崔老夫人知道了,这是怕回去张夫人找她的麻烦呢。
“好吧,那六姑娘离她远点。”
徐安然点点头,目送秦嬷嬷离去。
徐安菲站在不远处,冷冷道:“徐安然,你也太会装了。”
徐安然回头,似笑非笑地道:“大姐,你怎么能这样说的,不是你先装的吗?”xǐυmь.℃òm
“不喜欢我却要带着我去东苑玩,然后趁我不注意对我下手,事后又假装是不小心的让我原谅,好像我不原谅都是对不起你。”
“这样的事大姐反反复复做了多少次了?我就是个傻子也看会了,还是大姐有别的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好了?”
徐安菲气得磨牙,脸都扭曲了,眼神中充斥着恨意和后悔!
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弄死徐安然,为什么要让她活着回西苑?
早知道母亲要在那个时候揭露徐安然的身世,她就应该借机弄死徐安然的!
徐安菲咽下所有的不甘和愤懑,眼里泛着幽幽冷光道:“徐安然,你不会每一次都这么幸运的,你等着看好了,成国公府绝没有你的容身之所。”
徐安然嗤笑道:“区区一个国公府,不过是我的跳板罢了,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我留在徐家是为了当徐家的小姐吧?”
“大姐,你也太蠢了,你怎么也不看看,我今年都多大了?像你我这样的世家女,定亲的还少吗?”
徐安菲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就炸了起来,眼神惶恐不安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徐安然道:“想干什么?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啊?”
“大姐,你不会傻到以为,我会把安王拱手让给你吧?”
徐安菲的瞳孔瞬间撑大,黑渗渗地盯着徐安然,猛地就要往前扑,她要掐死徐安然。
可徐安然看见她扑过来的一瞬,直接就跑了起来,并一边躲避她的攻击,一边继续刺激她道:“大姐,你发什么疯,这可在公主府。要是被安王看见的话,你欺负幼妹的名声,怕是要背一辈子了。”
徐安菲听见,突然停下,这导致她摔倒在徐安然的面前。
这一摔,妥妥的狗吃屎。
徐安然“扑哧”地笑,看看似充满了嘲讽,然而她的眼底却格外冰冷。
徐安菲拿她没有办法,又不能泄愤,抓住草根狠狠地扒起,却弄得自己满脸都是泥。
她多想就这样连同草根向徐安然砸过去,可在抬头看见徐安然森冷的目光时,忍不住一哆嗦,整个人也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戏台的三层阁楼上,开着窗户的徐云霄恰好看着这一幕。徐安然那丫头怎么还是跟徐安菲对上了?他蹙了蹙眉,对身边的张驸马道:“我都知道了,你让马泰然尽快入京,四月我若再看不见他,他就不必再出现了。”
话落,他匆匆下楼。
而这边秦嬷嬷也很快就拿着衣裙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徐安舒。
只见徐安舒上前扶起徐安菲,气愤道:“徐安然,你怎么把我姐推倒了?”
徐安然都不想理她,偏生她又说了一句:“像你这么恶毒的人,就活该跟你那生母一样死在外面。”
“安舒!”
“别胡说!”徐安菲道,她突然镇静下来。就算徐安然想嫁给安王又怎么样,安王就一定愿意吗?
徐安然这个冒牌货,想借她们徐家的门第做跳板,她做梦!
徐安菲拿过衣裙,心里已经想到了要报复徐安然的办法。
到是秦嬷嬷听见那句“生母”,眉头明显一皱,当即便道:“二姑娘亲眼看见六姑娘推了大姑娘?如果没有,信口雌黄的本事可不小。”
“我奉劝两位姑娘消停些吧,今日府上宴请,来的都是朝中勋贵,要是落了什么话柄给人传出去,可不要怪我们公主府没有事先提醒。”
徐安舒涨红着脸,不敢再说了。
徐安菲则规矩地朝着秦嬷嬷行了半礼,说道:“多谢嬷嬷教诲,我们姐妹二人知道了。”
秦嬷嬷也不想跟她们周旋,真是多看一眼都叫人厌恶。她牵着徐安然的手,带着徐安然离开。
徐安然却指向戏楼的后面,缓缓说道:“嬷嬷,那边是裕和殿对吗?我想过去看看。”
秦嬷嬷意外道:“六姑娘怎么知道的?”
那一处,可是他们府邸夏日里用来摆宴的地方,清静凉爽,就是地方太小,不然今日这宴会说不定就是摆在那里的。
徐安然悄生生地道:“我听我三叔说的,他好像去过。”
秦嬷嬷很快就笑了起来,高兴道:“那我带六姑娘过去看看。”
徐安然欢快地跟着秦嬷嬷走了,看起来很是迫不及待。
徐安菲的目光紧了紧,看向她们离开的方向,将衣服递给徐安舒抱着。
徐安舒一头雾水道:“大姐,你不换了?”
徐安菲没有说话,她去厢房里洗漱一番,看着穿衣镜子里娇艳的容貌,以及胸前那颗珍贵的扣子,信心十足地走了出去。
徐安然不可能和她争的,她的出身就注定不可能了。
但是妹妹……
她对徐安舒道:“你去跟娘说,我一会就回来。”
徐安舒紧张道:“你不会是要去跟踪她们吧?”
徐安菲冷戾地看了一眼徐安舒,徐安舒很快就禁了声。
徐安菲道:“徐安然能去,我就去不得?再说了,我只是担心她背着我们说娘的坏话,你只管先回去,我一会就来。”
徐安舒也想去,但她看了看怀里抱着的衣服,知道不能这样跟去,只好点了点头。
徐安菲微微松了口气,她还担心妹妹不肯走呢,现在到是省事多了。
看着徐安然和秦嬷嬷走上左边长廊,徐安菲悄然跟了上去,殊不知这一切都在徐安然的算计当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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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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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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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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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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