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吓的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那什么老大,咱们的人确实没看到野格从医院出去啊。”
“废物。”琴酒二话不说朝着伏特加脑门就是一巴掌,随后脸色阴沉的从病房内退了出来。
这边,木青跟五人组分开之后,就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来气,眼眶也是酸的厉害,压下心中那股子想哭的冲动,继续双眼无神的朝着前方漫无目的的走着。
就在这时,开车的伏特加眼尖的看到了正在路边行走的木青,眼中露出的亮光都快把灯神的眼给闪瞎了。
“老大,你瞧,那不是野格吗?”
琴酒听到后立马朝着车窗外看了过去,在看到野格的那一瞬间,周身的煞气顿时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消失不见了。
“把车开过去。”
伏特加听话的将车停在了路边,看着琴酒一步一步的朝着野格走了过去。
木青正走着呢,突然前面出现了一道阴影,想也没想的说了一句:“让开,好狗不挡道。”
然后,就听到头顶上方传出了一声轻笑,随后他整个人就被粗暴的拽到了一辆车上。
木青捂着被撞到的伤口,不知道究竟是疼的还是怎么,眼泪再也忍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与以往的嚎啕大哭不同,这次的哭泣无声无息,刹那般便布满了木青的整张脸。
琴酒明显的能感觉到木青此时的情绪很不对劲儿,只能暂时的将内心升起的那股气儿压下,默默的探起身,从副驾驶的手套盒里抽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木青。
见木青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动作,琴酒抬手不自然的拿着纸在木青脸上胡乱的擦着,谁知纸巾直接被泪水给浸湿了,并在木青脸上留下了一些琐碎的小纸沫。
琴酒又从手套盒中抽了几张想将木青脸上的纸沫给擦掉,谁知竟然越擦越多,直到糊的木青整张脸上基本上全是碎纸沫,琴酒这才作罢,改用了用手指捏。
木青这边哭着哭着渐渐的感觉到了有些呼吸不畅,回过神朝琴酒看了一眼。
泪水模糊了木青的视线,所以木青只能隐约的看到原本应该生气的琴酒,此时正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帮他清理脸上的碎纸沫,顿时哭的更凶了。
琴酒感受着砸在自己指尖上的泪珠,叹了口气:“野格,我还没开始教训你呢!”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哭了!!!
木青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的转了个身子,背对着琴酒,将手放在了胸口处。
那里,很疼。
琴酒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的看着把自己后背露给他的木青。
这小子这副模样,根本让他提不起一点儿想要教训他的兴致。
伏特加在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有些不适应。
真的,习惯了野格张牙舞爪的样子,他突然这么安静了,还有些不适应,甚至还有些心疼是怎么回事?
清醒一点儿啊伏特加,那可是拿着老二威胁你的野格啊啊啊啊啊!!!
况且这次你还为了老大得罪了他,他不值得你心疼,你应该将心放到自己身上,祈祷野格到时候揍你的时候下手轻点儿,来的更为实际……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总部。
琴酒一把将缩在座位上的木青给捞了出来,带着人来到了野格自己的安全屋外,看着紧闭的房门开口:“打开。”m.χIùmЬ.CǒM
木青瞥了一眼琴酒,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琴酒薅着木青的衣领,将人带到了洗手间:“自己洗。”
木青看着镜子里那张糊了一脸纸沫的自己,双眼无神的打开水龙头洗干净后来到琴酒身边。
“你不是说要教训我吗?走吧。”木青说完这句话,看也不看琴酒率先出了屋子,朝着斯皮亚图斯的惩罚室走了过去。
琴酒看着木青的背影,挑了挑眉,抬脚跟了过去。
虽然野格的情绪还是有点不对劲儿,但最起码肯开口说话了,这样惩罚起来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有个屁的意思啊喂!!!
琴酒看着吊在空中兴致比他还高的野格,揉了揉挥累了的左手,默默的掏出手机给BOSS发了一封邮件。
[先生,我怀疑野格脑子有问题。——Gin]
[???——BOSS]
“琴酒,继续啊,你怎么不打了,我还没过瘾呢?”木青在空中转着圈圈,略微有些兴奋的看着琴酒手里的鞭子。
嗯,他想的果然没错,肉体上的疼痛能使人短暂的忘却心灵上的疼痛,只是琴酒怎么不打了,他是不是不行啊……
“要不你先歇会儿,换斯皮亚图斯来,他想抽我已经很久了,正好趁着今天让他过过瘾。”
上面的木青还在用他的青言青语刺激着琴酒,却不知琴酒此刻同步的将他的话转述给了BOSS。
收到琴酒邮件的先生:(≖_≖)
[不是,他怎么成这样了?——BOSS]
[不清楚,从我今天接到他时,他的情绪就很不对劲儿。——Gin]
[你这样,你把人送到坂本木那里好好检查一下,尤其是脑部,要重点检查。——BOSS]
[收到。——Gin]
琴酒得到通知后,立马将木青从上面放了下来。
谁知给这家伙松完绑后,他直接坐到了电击椅上,并迅速的给自己穿戴好了装置,将遥控器扔到了琴酒的手里,嘴里还催促道:“快,我要最大档的那个。”
琴酒:???
“愣着干什么,你不是抽鞭子抽累了,想换一个惩罚方式嘛,快,我要最大档的那个。”木青不满的拍了一下桌子,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病态般的笑容,看的伏特加背后发凉。
娘的,真是见了鬼,野格这个样子好可怕啊啊啊啊啊!!!
琴酒黑着脸把木青从电击椅上拖了下来,将挣扎的木青禁锢在怀里,抱着人前往了坂本木的医疗室。
木青被迫的躺在各种仪器中间冲着琴酒吼道:“我再说一次,老子没病,老子好的很!!!”
坂本木看着电脑上显示的木青的各种身体指标,这家伙除了有些贫血和低血糖就没有其他的什么毛病了。
除非这家伙不是身体上有病,而是心理上有病……
坂本木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
“老子心理也没病!!!”木青听到后,立马为自己辩解道。
坂本木来到木青身边,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
“嗯嗯,我知道你没病,但是显然咱们的琴酒先生根本就不信。
所以,委屈你配合我一下,将这张表上的内容,按照你自己的真实情况填写完毕,我就放你下来。”
木青咬牙切齿的轻声说了一句:“别以为我没听到,心理疾病就是你先提出来的。”
“你是知道琴酒这个人的,只要是他认定的东西,任谁说了都没用,除非用证据说话……”
木青认命的接过坂本木手中的表,刚准备胡乱填写一通,就被坂本木给打断了。
“我劝你最好如实填写,琴酒一直盯着你呢。”
“知道了,知道了,别烦我。”
木青开口将坂本木赶到了一边,随后开始认真的看上面的题。
10分钟后,木青将表格交给了坂本木。
坂本木拿到表格后,认真的比对了一下,发现野格恰好能跟微笑型抑郁症对上,不过还好发现的早,目前只是轻度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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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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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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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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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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