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婆娘压制的话,也不知道偷偷的回来看一眼。
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上次还威胁她,说和离回来,要让家里给他娶媳妇,又做不了重活计,后面回来越想越不对劲,这不是明显的故意拿话将她呢。
老头子还把她骂了一顿。
她打算再去找他的,老头子不让她去,说就当王老五是他们家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再去了。
说只要王老五在,他们家就还有儿子在,别人会顾忌。
可是这样连回来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的儿子,有个什么用?
跑了拉倒。
五郎又道,“奶,这回不一样了,五叔他……给姜氏留了一封和离书,姜氏气疯了,姜氏就带大宝她们去衙门里头找官老爷盖了官印,还把大宝二宝他们的姓氏,都改了,大宝二宝都叫姜昔,姜跃了……”
王刘婆子傻了眼!!!
半天没有回转过神来。
里屋睡觉的老王头披衣而起,蹬蹬蹬的,三步并成两步走了出来。
“你说啥?姜氏和离?改姓?”
“是的,爷,十里镇上的都知道了,还有咱们大郎哥也去劝了,都没有用,还被姜氏嘲讽笑话了。”
老王头一下子跌坐在门槛上,“老五,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气死我了……”
王刘婆子呼天抢地哭了起来,“老五嗳,你是不是傻啊!你和女人跑就跑啊!留什么和离书啊!你是不是傻啊!你不管你老子娘子,你这是也不让你姜氏替你管老子娘了,不行,我不同意,老娘不同意,他们就甭想和离……”
老王头拦住她,“他们已经和离了,你现在去了也没用,咱们但凡在老五眼里有点份量,也不至于,不和我们说一声的,一声不吭的就和离掉,你去闹这个也没有用。”
王刘婆子哭得伤心,“那咋办,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老五跑了,就这样白跑了?”
老王头思索一下,“他们和离了,也要分家分东西,老五跑了,不要东西了,他的那一份儿,咱们可以去找姜氏要回来,多少不拘,就算姜氏指头缝里漏点出来,都够咱们过个好年了。”
王刘婆子眼睛一亮,“好!!我现在就去。”
***
一大早上的大宝二宝他们就去学堂里拿成绩单去了。
昨天只考了一天,上午考文史,下午考数理就结束了。
他们去的时候,文史考已经进行了一半,夫子破格让他们参考,写多写少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大宝写完卷子不难,二宝与小胖子就有些悬乎,好在两人都不是那么看重成绩,也没有人硬性去要求他们。
姜氏医馆这两天是歇业的状态,姜莲珠挂了休息的牌子。
她要符合一个相公跑了,被和离的弃妇状态,没有心思行医了,在门口写了一个告示。
大略是关门歇业到明年去,回老家过年了。
打算大宝二宝他们今天放了寒假,一家大小就回乡下去住过一段时间,等过完年再来。
人家以为她是因为和离的事情伤心难过,无心经营了。
其实,她是怕刺客还有后续跟踪。
先躲避一下风头。
她上辈子是特工,有反侦探跟踪的能力。
回乡下住,来往的人少,但凡有什么陌生人出没,一下子就能发现异常,好解决一些。
在小镇上,人多眼杂的,她又开门做生意的,不好发现。
还是回乡下住,暂时安全一些。
姜程氏与姜莲珠两人在家里收拾铺盖东西什么的,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婆子凶恶的声音。
“姓姜的贱妇,你出来!你是怎么把我儿子给气走了,你把我儿子还给我,我现在就剩下这么一个唯一的儿子了,叫你个贱妇给气走了!”
姜莲珠走出去。Χiυmъ.cοΜ
王刘婆子正唾沫横飞的叉腰叫骂着,看到姜莲珠出来,梗起的脖子不由得瑟了瑟。
她这一嗓子,外面已经有好多人都围了上来,这就是传说的王老五的乡下爹娘?
姜莲珠淡淡道,“你刚才骂我什么?”
王刘婆子缩头回道,“我就是来问问,我儿子的事情,听说我儿子跟野女人跑了?是咋回事儿?这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又跑了?”
姜莲珠反问道,“你儿子跑了,来问我做什么?你自己生养他的,没回去和你们知会一声吗?我还要问你,怎么生得儿子,三番两次的来祸害我来着,你还敢上我的门,来找我的麻烦?”
王老头在王刘婆子身后,慢悠悠的晃出来,“姜氏,我们没有找你麻烦的意思,和离就和离,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们老了,没本事,也管不着,可是大宝二宝囡宝是我们老王家的血脉,为什么,你要给他们改姓,姜氏,这点,你做的过分了一些吧?”
王刘婆子见王老头出马,顿时,又气焰嚣张起来,嗓门又大了。
“对,姓姜的,你和离就和离,把我们老王家的崽改了姓做什么?你有脸吗?”
囡宝迈起小脚跑了出来,“是我们自己要改的,是哥哥提出来的,跟我娘没关系。你们才没有脸,又来我们家里闹事情,你们再骂我娘,我就让雪三咬你们!”
王刘婆子又瑟回到了王老头的身后。
王老头皱眉,对囡宝说,“你个小丫头片子,大人说话,小孩子听!有你插嘴的份吗?你改姓就改姓,无所谓,你个丫头片子,长大了嫁人,迟早是别人家的,大宝与二宝不一样,他们是咱们老王家的血脉,你两个哥哥可不能被人祸害了,今天,我们必须要一个说法!”
囡宝气到了,“我是丫头片子,你是糟老头子,你不要脸,我们才不想当你们什么老王家的血脉呢,糟老头子长得丑,想得美,略略略……雪三,咬他!”
雪三嗷嗷就要冲上去咬人。
王老头看着呲牙裂嘴的雪狼,也吓得腿发软的,张口大声道,“姜氏,道理大过天,你讲不过道理,就让小的无法无天的纵狗咬人,亏你还是官老爷封的女员外,你就是这样的女员外,只会仗势欺人了吗?放,你放狗咬我,今天就咬死我们两个老的,大家伙儿都在这里看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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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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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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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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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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