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她感觉到有人从后面抱住她,亲吻她的脖颈,在她的耳畔叫她。
“言言。”
林辛言还以为是梦时,这一声呢喃瞬间让她清醒过来,猛地睁开眼睛,回头,便看见何瑞泽痴迷的神色还未散去,正火热的望着她。
她几乎是没思考,掀开被子便下了床。
光着脚,一直退到墙边,无路可退时,才停住。
何瑞泽有两秒没回神,盯着林辛言,“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林辛言强装镇定,否认道,“没有,我没有激动,只是我睡的正熟,忽然有人……我,我吓到了。”
“是我,没有坏人,快上来睡觉吧。”何瑞泽赤裸着上身,温声朝着林辛言招手。
林辛言没动没回应,寂静里,她能听到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干涩的响动,在她和何瑞泽的周旋中,总是这样提心吊胆,就如提着自己的脑袋一样,全身的血液都跟着膨胀,这会儿,她身上的冷汗顺着脊背流到了腰上。
何瑞泽深深的凝视着她,像是探究,又像是试探,“怎么,怕我?”
林辛言摇头,“没有。”她回头看了一眼阳台,天色已经暗下去,只有屋里的灯在亮着,“我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已经不困了,你睡吧。”
何瑞泽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近她。林辛言紧张的手无足措。
不断在心里呐喊,别过来,别过来。
何瑞泽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我要和你一起睡。”
“可我不困了。”林辛言慌乱极了,何瑞泽这种表现,让她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越是清楚,越是害怕。
“我也睡不着,所以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情。”他盯着林辛言因为刚刚睡醒,还有些微红的脸,眼神火热,“我们是恋人,你不应该拒绝我。”
这次何瑞泽不像昨晚那般老实,态度强硬的将她扯进怀里,紧紧的抱着,胡乱的亲吻着她,“言言,我今天要你,不准你拒绝。”
林辛言疯了一样的推着他,“我不要,我不想,你快点放开我!”
“为什么不想?”何瑞泽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目露凶光。
林辛言浑身颤抖,半天才找到一个说辞,“我,我肚子还疼,不舒服……”
“借口!”何瑞泽厉声打断她,“你是不是根本没忘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辛言胡乱的摇头,用力的挣着手,想要脱离他的控制。
可是男女力气悬殊太大,她挣不开。
何瑞泽低低的笑了两声,透着阴森,“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你根本没忘记,故意装作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让我不给你打针,你在这里的分分钟钟都在想着逃走,是不是?!”
“我没有,我没有。”她的双唇颤抖,祈求的看着他,“你放开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舒服……”
“我会让你舒服!”此时的何瑞泽像是一头野兽,不顾林辛言的挣扎与祈求,将她按倒在床上,胡乱的撕扯着她身上那些碍事的衣物,林辛言拼命的挣扎,“求你,你放开我!”
何瑞泽不曾理会,或许是林辛言的不配合,激起他骨子里的征服.欲,他愈发的放肆,动作粗暴,忽然,林辛言感觉到胸前一凉,衣物被何瑞泽粗暴的撕开。
“又不是什么处女,装什么矜持?!”何瑞泽红着眼睛,盯着她诱人的身姿,邪笑了一声,“我那么爱你,你应该感受的到。”
她的心咣当一声碎了,她根本挣不开他,神色被绝望淹没,她停止了挣扎,不是因为放弃了,而是不放弃,只会让何瑞泽更加的疯狂,她没机会挣脱。
林辛言的放任,何瑞泽以为她放弃了,愿意配合他了,他温柔的抚着她的脸颊,“你是正常女人,我知道你也想对吗?”
林辛言不吭声,绝望的望着屋里的一切,如果今天被何瑞泽强.了,她宁愿死去,也不要肮脏的活着。
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她想死都没工具。
何瑞泽被欲.望冲昏了头,根本没发现林辛言寻思的念头,快速的褪去自己的裤子,趁着他脱裤子时短暂的松懈,林辛言找到了机会,她用尽全力将他从身上推开,一股脑冲到门口去开门,她用力的扭着把手,嘎达,嘎达的响,可是门丝毫没松动,连个缝隙都没有,她打不开。
“你跑不掉的。”何瑞泽淡定的站在她身后,浑身只有一条内.裤,肌肤很白,清瘦,从前温和的样子,早已经不复存在。ωωω.χΙυΜЬ.Cǒm
林辛言双手抱着自己,挡住胸前的风光,她慢慢的转身,望着他,最后笑了。
以前她以为认识何瑞泽是她的幸运,现在她才知道这是她的劫。
她盯着何瑞泽身后的那堵墙,下定了什么决心。
望着她决绝的眼神,何瑞泽慌了,“言言……”
林辛言不愿意再听他多说一个字,她闲恶心!
她疯了一样朝着那堵墙冲去,何瑞泽想要拦住她,可是不知道林辛言哪里来了一股蛮力,一把推开她,咣地一声,她的头撞到了墙上,空气静止。
她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重的无法抬起,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意识在模糊。
是要死了吗,她在心里想。
她还有些舍不得,她的孩子,她还没安排好,她不在了,他们会不会被欺负,他们没有爸爸,现在连她也要离开他们。
痛,好痛啊。
好舍不得他们啊。
眼前越来越黑直到被黑暗淹没,她彻底失去所有意识,身体如崩塌的小山,轰然倒下。
“言言……”
何瑞泽冲过来,接住她倒下的身躯。
她满脸的血,鲜活的模样不在,何瑞泽疯了一样擦着她脸上的血,“言言,言言,你不要吓我,不要死,我,我不强迫你了,你醒醒。”
她没有回应,身体犹如无骨的皮肉,软软的摊在他的怀里。
鲜红的血染红了何瑞泽手,他摇晃着她,“醒醒,醒醒,林辛言你给我醒醒!”
依旧没人回应。
何瑞泽扯掉床单裹住她的身体,抱着她冲下楼,“花婶,花婶……”
花婶刚躺下,听见何瑞泽急促的声音,忙从床上起来,开门,走出来就看见,何瑞泽抱着满脸血的林辛言,吓了一大跳。
“她,她怎么了。”
但是看到几乎赤裸的何瑞泽,又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何瑞泽告诉她,林辛言是她的女朋友。
可是她觉得何瑞泽的喜欢太扭曲。
他对林辛言不是爱,是占有,如果真的爱她,不会把她囚禁,限制她的自由。
爱一个人,不是应该让她幸福快乐吗?
而且,她还看的出来,林辛言并不爱他。
“你去穿衣服,我来看着林小姐。”
何瑞泽刚刚太慌了,没顾上穿衣服,这个样子,他也没法去医院。
“你看着她。”他轻轻的将林辛言放到沙发上,然后转身跑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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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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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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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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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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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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