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渊只感到被触碰的地方急剧变化着,不过片刻,便已经对面前的女人昂首致敬……
男人额角青筋跳动,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这样不知羞耻的挂在他身上,而他,竟然还被勾起了欲念。
“这是你自找的。”或许也被温宁身上浓重的酒气熏染,陆晋渊带着她一起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绯红的温宁,她娇嫩的唇在灯光下泛着莹莹水光,红酒香醇的气息袭来,侵袭着他残存的理智。
陆晋渊低下头,正要尝一尝她的味道,温宁却突然动了动嘴唇,“余非铭……你……你不是人。”
温宁口中突然冒出男人的名字,让陆晋渊如同被冷水泼下,刚刚被撩拨起的欲望,顷刻冷却。
他捏着女人纤细的两颊,“你在叫谁?”
被人捏得难受,温宁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出几个字,陆晋渊没了耐心,一把甩开她,直接出了主卧室。
温宁被他搞得有些难受,又骂了几句余非铭,这才翻了个身,沉沉的睡着了。
陆晋渊冷着一张脸进了浴室。
该死的女人,刚刚,她叫的名字好像还不是白易安,所以,她是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
出来还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换了两个男人,他真是小瞧她了。
冷水哗哗流下,带走了身体的温度,男人的眸光,却比现在身上的温度还冷。
……
温宁醒过来时,吓了一跳,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主卧室的大床上。
所幸,她看了一眼,床上没有其他人睡过的痕迹,想必,昨天陆晋渊没有回来。
温宁有些心虚,赶紧把酒瓶什么的收了起来,又清理了床上她留下的痕迹。
收拾完,温宁忍着宿醉的头疼准备去上班,正要出门,陆晋渊出现在她面前。
“去干什么?”
温宁诧异地看他一眼,“当然是去上班了。”
陆晋渊平时也不关心她的生活起居,今天猛地这样问,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陆晋渊沉着一张脸,“陆家没缺了你的吃穿,也没不给你钱花,从今天起,你哪儿都不用去了,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待着。”
温宁一听,急了。
她的工作虽然赚钱不多,但是,却是白易安费心安排的。她也下定决心,要通过自己的双手,在社会上站稳脚跟。
陆晋渊突然说让她在家待着,她又不是他养在家里的玩物。
“不行,我要去上班,我必须赚钱养活自己。”
“谁知道你是去上班,还是出去勾搭男人?”陆晋渊见她顶嘴,冷冷地看她一眼,“陆家丢不起这个人。”
温宁听他又莫名其妙给自己扣上一顶勾引人的帽子,有些恼火。
“你口口声声陆家陆家的,难道我以后流落街头,陆家还会多看我一眼不成?”
“我不像你这样的大少爷,一张开眼就是豪华的别墅,是佣人的伺候,我现在想学会怎么养活自己有什么不对?我有工作,至少,被你们扫地出门那天不会太狼狈!”
说完这些,温宁就不顾陆晋渊的表情径直离开了陆家。
工作,她是不会放弃的,让她在陆家天天像坐牢一样的待着,她什么时候才能有能力赚钱接妈妈出来?
陆晋渊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眸光深暗。
……
温宁憋着一肚子的火到了公司,还未推门,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那个温宁,好像只有高中学历呢,也不知道后台怎么这么硬。”
“啧啧,我刚刚听人说,她好像是被人包养,才走后门进来的。”
“听说她还坐过牢!”
坐过牢几个字一出,温宁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进了这家公司,她一直很珍惜工作的机会。
因为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懂,又是走后门空降过来的,难免会有人抵触她,所以温宁工作态度特别好,别人叫她做什么,她都努力帮忙。
但是现在,她所有的努力,因为几句话变成了一个笑话。
究竟是谁这样恨她,要对她赶尽杀绝吗?
她只是想安稳下来,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作罢了,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如愿呢?
温宁脑海中一下浮现了今天陆晋渊的话,是他?
脸色刷的一下苍白下来,温宁握紧了拳头。
“你站在这儿做什么?”这时,有人路过办公室,见温宁杵在门口不进去,好奇地问。
里面的人这才安静下来,见到是被讨论的主人公进来了,安静了片刻。
随即,有人阴阳怪气地开口,“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小姑娘,没想到这么不知羞耻,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温宁装作没听见,打开面前的文件,只是,手中握着的笔出卖了她,笔尖一直抖啊抖的,连字都写不成。
……
这一天,温宁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办公室就那么大,她的那些八卦就像是一阵风,很快吹遍了公司的每个角落。
她不管走到哪里,都会遭到那些人怪异又不屑的视线,就好像,她是什么可怕恶心的病毒,出现在哪里,就会给哪里带来灾难。
浑浑噩噩的下了班,温宁回到家,看到陆晋渊在家里优雅地喝着咖啡,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好像与她这样的人划开了一道不可见底的沟壑。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温宁忍不住,质问。
陆晋渊一个七尺男儿,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为什么要和她一个小蚂蚁过不去,玩弄她,踩死她,很好玩吗?
“什么?”陆晋渊皱眉,看着温宁愤怒的面孔,她脸都红了,额头上还有几滴晶莹的汗珠滑落,看起来,气得不轻。
“别装了,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去公司上班吗?”温宁只觉得他敢做不敢当,可笑至极,“我不会屈服的,我一定要在公司坚持下去,我们走着瞧。”wWW.ΧìǔΜЬ.CǒΜ
说完,扭头就走,既然陆晋渊这样瞧不起她,想搞垮她,她就更不能认输。
陆晋渊这才眉头紧锁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眸光凛冽。
这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
接下来的几天,温宁每天都起得很早,她想,既然同事们对她有误会,那她就要表现出诚意。
她相信,行动,是可以击碎谣言的。
但情况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般好转,不少人因为知道她那段不堪的过去,开始故意刁难。
“这怎么回事,你连个表格都不会做,是不是功夫都用在床上哄老男人开心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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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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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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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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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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