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笃定,相信他一定会死吗?
北冥夜煊又爱又恨地盯着云倾,双眼黑的渗人,似乎恨不得将她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他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过少女光滑的脸颊,一路往下,落在她后背裙子的拉链上。
“刺啦”一声,拉链微微往下滑了半截,露出一片雪白无暇的肌肤。
云倾在睡梦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心蹙了蹙,下意识抬手去阻挡。
北冥夜煊眸光暗了暗,按住了她要乱动的右手,勉强按捺住性情,声音透着一抹沙色,“听话,必须换掉衣服,不然你会生病。”
云倾在挣扎,纤细的身体微微蜷缩起来,明显不想让他触碰。
北冥夜煊眸色瞬间暗的深不见底,心中蛰伏许久的魔,在这一刻冲破温柔的禁锢牢笼。
他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的肩带上,房间里传出“撕拉”一声布料被撕碎的声响,雪白的长裙化为片片碎布,飘落在地面上。
床上的女子瞬间变得不着寸缕,大片皎雪如雪的肌肤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宛如雪白的蔷薇花,每一处起伏蜿蜒都诱人至极。
北冥夜煊的眼神,一瞬间黯的令人害怕。
他幽暗的目光牢牢地流连在她身上,透出一抹近乎压抑不住的欲念。
有那么一瞬间,他近乎想要不顾一切地将床上的人儿狠狠地揉进怀里,肆意轻薄。
云倾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睫毛颤了颤,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不……”
北冥夜煊被她苍白的小脸上,那一抹刺骨的冷意刺痛了心。
她就那么想要逃开他吗?
北冥夜煊压下眼底噬人的侵略性,俯身,密密麻麻地吻滑过她的眼角眉梢。
他禁锢着她受伤的右手,抓住她挣扎的左手,温柔地安抚着她的惊慌与不安,“你受伤了,不能穿着湿衣服……”
男人低沉的声线,透着噬骨的温柔,“倾倾,我喜欢你……”
“我不会伤害你……”
“'别怕……”
似乎是他的安抚终于起了作用,云倾渐渐放松了绷紧的神经,纤细的身体在他怀里软了下去。
她皱着眉头,苍白娇嫩的唇瓣,缓缓地吐出字眼,“疼……好疼……”
她好疼……
北冥夜煊目光更暗,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怀中柔弱无骨的身体,他拉开被子将她裹得不露分毫,一边拿过吹风机,飞快地将头发给她吹干。
等给云倾换上干的睡衣,又包扎好身上的伤口之后,北冥夜煊整个人都出了一身汗,薄薄的嘴唇沾着一层水色,蛊惑至极。
他出声喊了一句,“进来。”
在门外等候许久的医生和云娆立刻走了进去。
云娆跑到床边,见云倾双眼紧闭地躺在北冥夜煊怀里,本来就端着的小脸,绷的更紧了。
她安静地站在床头,不动也不说话,就盯着云倾看。
医生走过来,做了一系列检查过后,对北冥夜煊说,“少夫人没有受太重的外伤,就是她身体底子不好,受了寒,最近又逢变天,可能会生病。”
北冥夜煊本就黯黑的眼,更是黯的可以滴出水来,“把她带出去!”
医生见状,微微一叹。
云娆不想走,但是医生捂住她的嘴,强硬地将小姑娘扛出了病房。
云倾落了水,那些被派来保护她的人,可能都逃不过惩罚。
这个时候,能躲多远最好就躲多远,殃及池鱼这种事情,里面那个男人绝对做的出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云倾果然开始发起了高烧。
北冥夜煊守着她,这个时候才知晓,他娶得小妻子,究竟有多娇贵,平日里究竟有多委屈她。
北冥夜煊给她喂药,云倾嫌苦,全部给吐了出来,不肯喝。
医生没办法,只好给她开了针剂,尖锐的针头刚刺透一点儿皮肤,就把云倾给疼哭了,往北冥夜煊怀里直躲,哭着喊疼。ωωω.χΙυΜЬ.Cǒm
哭的北冥夜煊心脏抽疼,目光黑沉沉地看着打针的护士。
护士被吓得直打冷颤,差点儿把针头扎到自己手里。
医生没办法,尝试着自己给她扎。
但云倾显然是个极端记仇的主。
北冥夜煊刚才拽着她的手,让她挨了点儿疼,她现在说什么,都不肯安分将手给他了。
无论男人怎么哄都没用,北冥夜煊稍微强势一点儿,云倾就开始哭。
哭的男人脸都白了。
他看着她跟个孩子一样,怕疼怕打针吃药的模样,就再也心硬不起来。
最后没有办法,医生只好先采取物理降温的办法,给她试试。
走出房间那一刻,医生和护士同时呼出一口气,莫名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来。
护士小声说,“邵医生,你有没有觉得,少爷对少夫人,跟对女儿似的,宠的都快没底线了。”
亲自抱在怀里,喂饭吃药,可不就是在养女儿?
医生拿书敲了她一下,“你还是先想想,万一少夫人的烧退不下去,你跟我该选择怎么死吧。”
护士,“……”
……
窗外的天越来越黑,到了后半夜,开始打雷下雨。
云倾的烧一直反反复复,退不下去。
她靠在北冥夜煊怀中,褪去了坚强的外壳,从未有过的乖顺与脆弱。
北冥夜煊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看着女子苍白孱弱的眉眼,低头亲吻她眼角的湿痕。
云倾似乎做了什么恶梦,嘴里喃喃自语地说着什么,她一边说,一边哭,恍然又回到了他刚遇到她时,每晚睡觉都陷入噩梦深渊的情景。
北冥夜煊看着她冰冷自绝的眼神,心尖触动不已。
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她即便是在睡梦中,都会露出这样冰冷到令人害怕的眼神。
除了冰冷和仇恨之外,她苍白的眉眼间,还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悲恸。
北冥夜煊亲吻她的眉眼,安抚着将那些不停滚落的泪珠,声音轻的宛如一阵风,“别怕……”
“我在……”
……
暗无天日的梦魇中,四周围没有一丝光,到处都是火与血的气息。
“……为什么援军还没有到?”
“……被困住了……”
“大小姐……有人背叛了……我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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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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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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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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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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