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管局也因此忙碌起来,虽说大多数案子都是栽赃陷害,但为防万一,还是得提防吃妖狂魔,争取尽早将其抓获。
郑擎也因此坐镇妖管局,加了好几晚的班。
萧灼回到别墅空荡荡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闻不到熟悉的龙香味,很是不习惯。
孤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翻来覆去按着节目,看什么都无趣,便起身准备去湖边走走。
别墅区寸土寸金,绿化覆盖率高,环境清幽,旁边还建了座人工湖。湖水清澈,鱼虾成群,湖中央修建着座古色盎然的凉亭,蜿蜒的小桥从岸边通到凉亭。
晚风凉爽,萧灼沿着小桥走到凉亭中,宽阔的湖面刹那尽收眼底,岸边栽着垂柳,随风摆荡。
此时接近凌晨,湖畔很难看到行人身影。高高的天穹上,月亮弯弯如月牙,被黑云遮掩着忽隐忽现,很是诡谲。
凉亭三面修着座椅,加四根粗壮的柱子连为一体。萧灼隔着座椅总觉得看不清楚,便翻过座椅站到凉亭边缘,远眺湖面景色。
凉亭边缘的位置很狭窄,仅能容纳半只脚,稍稍晃动便会掉进湖里,极其危险。
不远处身穿长裙、有些魂不守舍的女人恰好不经意看到这幕,顿时吓了跳,连忙踩着高跟鞋通过小桥,站在凉亭旁冲萧灼着急喊道:“你、你没事吧?那太危险了,先下来吧。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说,千万别冲动,来这世上一遭不容易,一定要珍惜生命。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替家人考虑考虑……”
萧灼转过头,诧异看着女人:“我没有家人。”
他半边身子都悬在水面,看起来非常危险,女人急得都出汗了,绞尽脑汁劝道:“家人就算不在了,也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再说你还有朋友这些……你还是先下来吧,有什么难处先跟我说说,我一定尽力帮你。相信我,这世上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她满脸焦灼,显然是真心想帮萧灼的,哪怕对方不过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萧灼感激她这份好意,从边缘处又翻了过来,刚落地就被女人迅速拉远,以防他想不开又跳下去。
“你误会了。”萧灼道:“我只是觉得那儿风景很美,没想要自杀。”
女人闻言一愣:“真的?”
萧灼认真点头。
女人松了口气。她化着很精致的妆容,身材曼妙,看着很精明干练。因为郑擎的缘故,萧灼对奢侈品也略有了解,知道女人这一身皆价值不菲。
“那也太危险了。”女人看着萧灼瘦削单薄的身体:“站那万一不小心摔下去怎么办?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啊。”
萧灼笑着点头,道:“那我以后不去了。”
女人满意道:“这就对了,危险的事千万别碰,毕竟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发意外……”
她说到这顿了顿,像想起什么,又不自然地转移话题问道:“你也住这附近吗?”
萧灼跟她说了住的位置,女人闻言难掩惊讶:“那片地方的别墅我先前问过,一般人有钱都根本买不到。我家住在比较外围的区域,离你那也不是很远。”
“嗯。不过房子是我朋友的,我只是借住在那。”萧灼有些窘迫道:“我工资不高,根本买不起那的房子。”
女人道:“那你朋友身份一定非同一般。对了,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高芩南,年纪肯定比你大,你可以叫我高姐。”
萧灼没跟高芩南争辩年龄的事,毕竟论起年龄,他都可以当对方老祖宗了。他叫了声高姐,随后也做了自我介绍。
两人随意聊了两句,萧灼察觉高芩南愁眉紧锁,似乎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且他原先没察觉,此时跟高芩南相处久了,竟从对方身上闻到了淡淡的妖气。这妖气显然并不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而是不知道在哪沾上的。
萧灼试着问起此事,高芩南却不愿意多说,他也没再多问。
只是看在高芩南今晚心善救他的事上,主动跟她互加了个微信,让她若是碰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可以来找自己。
高芩南闻言还笑着打趣萧灼:“你该不会是天师之类的吧?能驱邪捉鬼?我的确碰到了些倒霉事,但只是运气不太好。我这人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相信科学,反对迷信,且我相信这世上是没有鬼神的,鬼神都藏在人的心中。”
萧灼笑了笑,并未试着说服她。除非亲眼所见,高芩南恐怕绝不会信这世上的确存在着鬼怪。
正说着话,高芩南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露出笑容接通了电话。
来电人是高芩南老公,问她在哪,说自己也在湖边,但没看到她。高芩南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当即笑着给他说了地址。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衬衣西裤、相貌俊朗的男人就从桥那头跑了过来,见到高芩南满是担忧,低声问她怎么这么久还没回去,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
高芩南便低声跟他说了刚刚发生的事。男人见到高芩南便紧牵着她手,两人姿态亲昵甜蜜,能看出来感情是非常好的。
男人朝萧灼伸出手道:“你好,我叫李阳。”
萧灼跟他握手,点头道:“你好。”
三人说了几句话,萧灼便先告辞离开了,毕竟人家夫妻恩爱甜蜜在一块,他总不能还杵那当电灯泡。
他沿着石阶走到高处,又往身后看了眼,就见高芩南跟李阳正携手往相反方向走,两人一路有说有笑,高芩南眉间紧锁的愁绪也荡然无存。
爱情果然是治愈一切的良药,萧灼感慨。
他加快脚步往别墅走,想着这会郑擎也该回家了。谁知刚走没两步,就忽地感应到一股很强的妖气。
妖气是从湖畔传来的,萧灼当即调转方向往那处赶去。
还没等萧灼靠近,他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热浪迎面扑来,将周遭温度都陡然拔高十几度,热浪迅速蒸发空气跟周围植物中的水气,使得这片空间顷刻变得干燥灼热。
萧灼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走近后一看,就见一头似雕却头上长角的大鸟扑扇着灰黑色的大翅膀,正追杀着前方受了重伤边反击边逃跑的身着青衣的女子。
青衣女子容颜姣好,肤色略为苍白,唇瓣殷红,很是娇艳动人。她乍看并无异常,但脚踩在何处,那处的大地就会迅速干涸开裂,仿佛被蒸干水分。
似雕的大鸟攻击凌厉,不断从半空俯冲下来,尖利的爪钩攻向女子。
女子全身多处重伤,被攻击的非常狼狈,跑着跑着更是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大鸟趁机猛然攻来,女子双手交错横在胸前,一面赤红的墙壁如盾牌般出现挡在她面前。大鸟一爪狠狠拍在盾牌上,盾牌剧烈颤动。随后又是一爪,那盾牌竟被击裂,刹那碎成光点消散。
青衣女子见状脸色极其难看,眼见大鸟如铁般的爪钩迎面攻来,却再无还手之力。这一击大鸟若是击中,青衣女子脑袋怕都会被抓碎。
但想象中的可怕场景并未出现,关键时刻,萧灼猛然现身,先是用幻化的长鞭绑住大鸟爪子阻挡他的攻击,随后落到地面用力一拽,那大鸟便被从半空拽下,重重砸在地上。
“你是何人?敢坏我好事!”大鸟扑棱着翅膀从地上狼狈爬起来,怒瞪着萧灼愤怒咆哮道。
萧灼打量着大鸟,道:“蛊雕。”
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是食人。
蛊雕一双眼闪烁狡猾地看着萧灼:“你认识我?”
萧灼并未回答他,而是问:“你为何要攻击她?”
蛊雕理所应当道:“我刚从山上下来,饿了,她正好撞到我面前,吃就吃了,还需要什么理由?”
蛊雕性情狡诈恶劣,属于欺善怕恶的,不仅食人,连比他弱的妖怪都吃,只是碰到比他强的,又会顿时变怂。
萧灼想到这蛊雕是刚从山里出来的,不懂现在的规矩,便准备给他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妖怪不能吃妖,也不能吃人,念你是初犯,你要肯配合跟我去趟妖管局,今晚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蛊雕闻言嚣张道:“笑话,什么狗屁妖管局,还管到爷爷头上了,不能吃妖,还不能吃人,怎么可能!我偏要吃,你们又能拿我如何?!”
他说完率先攻向萧灼,庞大的体型加上那双大翅膀,瞬间把萧灼二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气势磅礴。
蛊雕阴冷一笑,暗道今晚收获还不错,竟还有头主动送上门的妖。
青衣女子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萧灼背影,心中却已了然。就凭这人刚刚的身手,以及让她都无法看透的根脚,足以证明其妖力之强远在蛊雕之上。
可惜蛊雕狂妄自大,还没察觉他惹上了不该惹的。
萧灼站在原地没动,这让蛊雕更加嚣张得意,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吓的不敢动弹。
但下一秒,他满脸的狂妄窃喜都刹那转变为恐惧。
萧灼在蛊雕冲至面前时,忽地挥手凝成一道火墙。火墙将他跟蛊雕分隔开来。蛊雕并不怕火,也未把那火焰放在眼底,于是不管不顾地企图冲破火墙擒杀猎物。
偏偏他翅膀进入火焰时,竟被那火焰瞬间点燃,火舌沿着羽毛往上烧,所到之处,一切皆化为虚无。
蛊雕见状眼底满是恐惧,连忙就地一滚想扑灭火焰,偏偏那火不知为何,竟丝毫不受影响。蛊雕随即又冲进湖里,孰料也根本不能扑灭火焰。
最后他只能匍匐在地向萧灼求饶,道他再不敢吃妖或是吃人了。萧灼收起火焰,蛊雕的半个翅膀也已经被烧没了,光秃秃的看起来颇为滑稽。xǐυmь.℃òm
饶是如此,蛊雕也敢怒不敢言,怕萧灼一怒之下把他全给烧了。
收拾完蛊雕,萧灼这才转身看向那青衣女子,随后一语道破她的身份:“神女魃。”
女魃身受重伤,青衣被血液浸透,笑盈盈看着萧灼,眼眸染着魅色:“你认识我?”
萧灼道:“涿鹿之战时,远远见到过。”
涿鹿之战时,蚩尤请风伯雨师对付应龙,降下暴雨,战局胶着,黄帝便命神女魃下凡助战,女魃乃旱神,轻易便解了困局,助黄帝赢得战争,但也因为身负重伤、神力大减,而不得重返天界。
女魃留在人间,所到之处终年无雨,后被黄帝驱逐至赤水之北,长居于此。
只是不知为何会来到此地。
“我不记得你。”女魃打量着萧灼,疑惑道。
“当年涿鹿之战参战的神兽、天神数之不尽,不记得也很正常。”萧灼道:“你不是长居赤水之北,怎么会出现在这?”
涿鹿那场战役,让女魃从尊贵的神女变成人见人厌的旱魃,甚至被其父黄帝毫不留情地驱逐到赤水之地,遭遇无疑是很悲惨的。
但庚辰也没好到哪去,那场战役也让他神力大减,无法再重返天界。黄帝过河拆桥,萧灼也曾替庚辰不满,倒是庚辰甘之如饴、毫无怨念,总是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道留在人间也不错。
“此事说来话长。”女魃道:“你知道最近很多妖怪被吃的事吗?”
萧灼点头:“妖管局正在调查此事。”他随后又跟女魃描述了下那妖怪的特征,只道是团黑雾,来无影去无踪。
女魃摇头道:“我也没看清他长相。他突然出现在赤水之北,我拼尽全力才侥幸逃脱,但也被他重伤。这一路我边疗伤边暗暗跟踪那妖怪,哪知跟到某座山附近时,就撞到这头蛊雕,被他一路追杀,多亏你及时赶到救了我性命,否则我今日难逃一死。”
若是全盛时期,这头蛊雕根本不可能是女魃的对手,只是因为女魃先被那吃妖狂魔所伤,才给了蛊雕可乘之机。
萧灼沉吟道:“依你所见,那妖怪实力如何?”
“很强。”女魃加重语气道:“且非常庞大,我虽然没看清全貌,但也看到过他部分躯体。那妖怪相貌非常……诡异,我看到很多脑袋、很多只眼睛、很多的躯干,像是座移动的肉山,看着就让人极不舒服,跟我所见过的任何妖怪都不同。”
萧灼默然,只是听女魃描述,他就开始浑身都不舒服了。
女魃知道吃妖狂魔的线索,加上蛊雕也需送去妖管局,萧灼便给郑擎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萧灼还没来得及说话,郑擎便抢先问:“你在哪?这么晚怎么还没回家?”
语气听起来颇有些像在质问跟表达不满,且难掩亲昵。
萧灼丝毫没觉得不妥,迅速把今晚发生的事都给郑擎简单说了遍。
郑擎听完神情颇为严肃,让萧灼带女魃跟蛊雕到路边等着,他马上开车过来。
女魃听清萧灼跟郑擎的对话,总觉得哪不对,便问:“你们是伴侣吗?”
萧灼捆着蛊雕正准备上坡,闻言险些脚一滑摔下来,连解释道:“你别乱说,我们清清白白。再说他也是男妖。”
女魃暗道现在男妖跟男妖不正经的还少吗:“但你们住一起。”
“是借住。现在人类的房价太高了,我买不起房,只能借住在他家。”萧灼说完又特意叮嘱道:“这些话你可千万别当着郑擎的面说,他恐同,万一生起气来动手揍你的话,我也帮不了你的。”
萧灼想起他跟郑擎刚开始见面时,郑擎就很讨厌别人碰他,还背地说他gay里gay气的。所以断定郑擎肯定恐同。
女魃“哦”了声,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郑擎没过多久就到了,降下车窗跟女魃颔首打了个招呼,随后便让他们先上车。
萧灼熟门熟路地坐进副驾驶,女魃则坐在后排,至于蛊雕直接被扔到了后备箱,委屈巴巴地蜷缩成一团,但对此他也不敢有半点意见或是不满。
汽车驶出小区后,城市繁华壮丽的夜景便映入了眼帘。周围皆是高楼大厦,霓虹灯光尽显奢靡,乍然一见宛如人间仙境。
女魃凑到窗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蛊雕也扑腾着把脑袋挤到窗边,惊叹连连地看着这幅景象。他刚下山就忙着追女魃,随后又被萧灼抓了起来,因此还没机会到大城市见识世面。
蛊雕看得入神,没注意碰到了女魃。女魃往后瞥了他一眼,想到先前被蛊雕追得狼狈不堪的场景,顿时怒上心头,又狠狠地把蛊雕给揍了一顿。
萧灼瞥见女魃的行为,但并未阻止,想了想随口问:“你没去过城市?”
“去过,但比较少,也没这里的好看。”女魃说着又问:“我们现在去哪?”
萧灼道:“妖管局。”
女魃点点头。她就坐在萧灼后面,这时候突然往前挪了挪,扶着座椅问萧灼:“那我住哪?我伤的很重,得先养一段时间的伤才行。”
她说话的语气很柔,还带着些委屈,纤细白皙的手指扶上座椅时,几乎就搭在萧灼肩膀上。
郑擎原本并未太在意女魃,此时视线却皆被那只手占据,他转过头盯着那只手看了好几秒,眼神冰冷带着些杀气。
萧灼并未多想,只觉得有些奇怪,回答道:“妖管局有宿舍,你可以先住在那养伤。”
“哦。”女魃点点头,半晌又很是失望地问:“不能在你们家借宿几天吗?妖管局妖多嘴杂,不利于养伤。况且那妖怪若是再追来,有你们在,我也放心很多,你们还能顺便抓住那妖怪。”
她说的虽是你们,但话却很明显是对萧灼说的,话里话外饱含深意,比起害怕吃妖狂魔,更像是想跟萧灼呆在一起。
萧灼却没听出她的深意,看了眼郑擎,暗道这事他可做不了主,便沉默着没说话。
女魃了然,便把视线又转向郑擎:“郑处,你那应该有很多空房间,我去住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擎毫不留情且极其利落地打断:“不行。”
女魃不甘心,还想再补充点什么争取下。
便见郑擎突然扭过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满是冰冷的警告。
女魃见状顿时茫然起来,她跟郑擎刚见面没多久,对方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她?她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再去看时,又发现郑擎眼底什么情绪都没有,只能暗道恐怕是自己看花了眼。
一行人很快抵达妖管局,这时候大家都已经下班了,妖管局内空荡荡的,漆黑一片,看着很是冷清。
萧灼跟郑擎也没准备惊动其他人,干脆直接把蛊雕带去监牢关了起来。
随后又带着女魃去员工宿舍。
为方便女魃养伤,给她安排的员工宿舍是两室一厅极为宽敞。
女魃进去看了看环境,对这也很是满意。当然比起员工宿舍,她更想住的还是郑擎的别墅,只是这个显然实现不了。
“今天太晚了,你先住下。”郑擎毫无情绪起伏道:“关于吃妖狂魔的事,我们明天再好好谈谈。”
女魃是唯一知道吃妖狂魔行踪的妖,郑擎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她。
“哦。”女魃应了声。
她站在门口,一袭青衣满身伤痕,看起来颇有些楚楚可怜。
郑擎说完转身离开,萧灼紧随其后,刚走出两步却忽被女魃勾住衣角。
萧灼顿住脚步,低头沿着那勾住他衣角的纤细的指节往上看,对视到女魃一双盈满诱惑的眼眸。
“我有些害怕,你今晚能不能留下陪我?”她湿漉漉的眼眸染着魅色,语气暧昧又勾人:“万一那吃妖狂魔今晚来找我怎么办?只有你能保护我。”
萧灼似笑非笑看着女魃,眼神颇为意味深长,似在认真思索什么。
半晌,萧灼笑问:“那你想我怎么陪你?”
他倒想看看,女魃到底在搞什么鬼。至于被女魃诱惑……这根本不可能,他连郑擎的诱惑都能抵抗,谁还能引诱得了。
女魃开口说话时,郑擎便转过了身。此时听到萧灼这番话,顿时气的肺都要炸了。
萧灼居然真想陪女魃?他喜欢的不是自己吗?还是说,他根本经不起考验,这么容易就移情别恋了?
郑擎越想越气,又看到女魃媚笑着去牵萧灼的手,瞬间抢先上前一把拉过萧灼。
随后理都没理愣神的女魃,阴沉着脸拉着萧灼就走,态度蛮横霸道,也没给萧灼任何拒绝的机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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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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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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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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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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