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御虽然很想帮凌墨锋拿到一份证据,可刘兰死活不肯供出那些人,他也不能再逼迫,只冷着脸对刘兰说道:“既然你认罪了,那你是选择自首,还是想跟我法庭上见?”
刘兰吓的魂都颤了,一听到法庭,她就害怕,曾经她是多么骄傲的女人,她觉的自己一生都该是光荣的,可谁曾想,一时的错误,竟将她半辈子的名声都搭了进去。
刘老爷子气恨咬牙说道:“你自首去吧,好歹保住这个家,不至于让我们家破产。”
刘兰知道父亲做这种决定也是失望痛心的,她不能做一个好母亲,一个好妻子,可她骨子里是想做一个好女儿的,爸爸的话,就像沉重的枷锁压在她的身上,她眼眶莫名的一酸,认命般的点头:“好,我听爸爸的,我去自首。”
洛锦御相信刘兰这一次是彻底的认罪了,他淡声道:“以后杨家和你们刘家,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如果要再找她们母女的麻烦,就是跟我过不去,我不是仁慈的人,谁要一再的挑战我的底线,休怪我无情。”
“洛总放心,我们不会再找杨家人的麻烦了,这段孽缘,就此斩断吧。”老爷子在此放下了话,未来,两家恩怨就此作罢,不会再生怨恨。
洛锦御离开后,刘兰还坐在地上,整个人说不出来的颓败悲伤。
老太太跑了进来,看到女儿一脸茫然,她立即问老爷子:“兰儿怎么了?”
“你自己问她吧,我早提醒过你,别纵容她,你还跟着她一起去闯祸,多大年纪了,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们还要不要点脸面。”老爷子对老太太也十分的气恼,觉的她失了长辈的身份和稳重。
老太太挨了骂,虽有不甘,却还是愤愤不平:“女儿是自己亲生的,我不护着她护着谁啊?你没份啊。”
老太太也是一个要强的人,可当她听了刘兰的哭诉后,她吓的差一点没昏过去。
“什么?自首?坐牢?”老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这些字眼太可怕了。
刘兰从地上爬了起来:“妈,别再惯着我两个孩子了,该让她们认清楚事实,让她们多明点事理,不要再意见用事,也不要再去招惹洛锦御了,让他们能够好好生活就行,我这个做母亲的是一个失败的例子,要不让她们学我!”
刘兰下午就去自首了,坦白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在她刚录了笔录出来后,就在走廊里看到了带着手烤,一脸怨气的林安然,她应该是被抓进来的,两个人对望着,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
“刘兰,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这里干什么?”林安然内心惊慌,大声问她。
“我来认罪的。”刘兰倒是平静了许多。
“什么?你认罪?你认什么罪啊,你知不知道你害我了?刘兰,你害了我就想坦白从宽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门。”林安然简直要被气死了,觉的刘兰简直就是在坑她。
“如果你不贪钱的话,你也不会在这里,你现在怨我了,当初我可没求着你帮我。”刘兰冷嘲讥讽。
“快点走!”旁边两个女警冷着声音摧促她。
林安然被刘兰的话给堵到哑口无言,脸气到发红。
可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不贪,不伸手,那今天的罪就与她无关了。
林安然带着手烤坐在审问室里,被问了很多的问题,刘兰刚才说了什么,林安然也不知道,所以,她为了减轻罪恶,还是据实说了一切。
“这件事情除了你们两个人之外,还有没有第三者参与进来?还有同谋吗?”旁边有个便衣女人突然开口问她。
林安然立即说道:“我也不清楚,但我听刘兰说过,她好像还跟另一个人有往来,但我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子。”
“这么说来,你们背后还有人指使了?”审问人员立即脸色严肃了起来。
“应该有的,这得问刘兰了,我不太清楚,我只是感觉她还跟另一个人有往来。”林安然这是说的实话,可她却没料到,正是因为她的实话差一点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押送林安然的车子,在半道上,突然被一辆横冲直撞的大卡车给撞了。
车子翻下了旁边的护栏,卡在了一条沟里。
由于副驾驶上的两个人都系着安全带,保住了性命,可被关押在后座上的林安然,却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她的脸被一侧玻璃给割伤了,还有她的一条大腿被挤压住,血从她的腿上一点一点的滴落下去。
林安然恐惧又虚弱的发出惨叫声,终于昏死过去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她一侧脸麻木没有知觉,腿也没了知觉。
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坐了起来,可她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
旁边有个护士伸手帮了她一把,她顿时发现了异样,她赶紧伸手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把扯开,就看到自己只剩下一条腿了,而另一侧空荡荡的。
“我怎么了?我的左腿呢?去哪了?你们把我怎么了?”林安然瞬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尖叫起来,接受不了这样凄惨的打击。
“林小姐,腿没了,总比命没了好吧,你那条腿被重压了,神经坏死,必须切了才能保命。”女护士还是有些同情她的,这么漂亮,失去了一条腿,脸上又可能留一道疤,这简直比死还痛苦吧。
林安然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又刺激过度,昏死过去了。
不过,一个多小时后,她又醒了,只是,她要醒来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
“怎么没死?她的嘴巴能捂住吗?”旁边有人极为冷酷的说。
“命挺硬的,这样都没死,她要再乱说话,早晚得死。”
林安然内心恐惧到极点,她偷偷的掀了眼睛,发现是一男一女在说话,她并不认识的,但看她的眼神,仿佛就在看死人似的。
“等她醒了,好好警告她几句,让她别作死。”那个男人转身走了。
林安然内心的害怕,几乎将她淹没了,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又说错了什么话?
林安然刚才还以为自己会如此凄惨是被洛锦御和杨楚楚害的,可眼前这两个人的谈话,令她产生了质疑,如果是洛锦御和杨楚楚要害她,应该不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难道……
林安然心脏猛的一缩,突然想到自己在警局说的那些话,她好像指出了刘兰背后的那个人,难道,是他们要来杀人灭口吗?xǐυmь.℃òm
林安然想装死,可是,却还是被旁边那个女人发现了。
“林安然,别装死了,好好记住我说的话。”那女人面无表情的开口。
林安然睁开眼睛看着她,那个女人戴着口罩,她看不出她的真面目,只知道她声音冷漠。
“是你们害我这样的?”林安然痛苦的质问。
“如果你想活下去,只需要承认杨楚楚事件是刘兰指使就行,其余的废诱,你要敢多说一个字,你明天就得进太平间。”女人说完,转身就走。
林安然双眼怒睁,一片死灰。
凌墨锋所乘的飞机落了地,他欣拔修长的身影,从人群中缓步走向一旁等候的车队,这一趟,还算胜利。
只是心里某处,有些空落落的,急需某个人来填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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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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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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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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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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