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大着呢…”
江尘将这半块女娲之心捧在手掌中心,“你也是修士,难道就没有发觉这里面蕴含着多么庞大的灵气吗…”
“被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感觉了。”
苏湘君想摸一下,结果被江尘挡了回去。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就准备出发,明天我们去苏家砸场子。”
“什么砸场子?明天是我太爷爷的寿宴,你可不许乱来。”
“这种场合,我熟。”
“什么意思?”
“没什么。”
明天的寿宴让他想起了施玉瑶爷爷的寿宴。
本以为会被打脸,结果却把那些藐视自己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主角,苏湘君才是。
他只能扮演张虎,或者周天瑞那样的角色。
下午出发,第二天清晨来到苏家的大本营,鹿州。
江尘拍了拍一旁睡的死沉死沉的苏湘君:“别睡了,已经到地方了。”
“这么快就到了。”
苏湘君揉了揉眼睛,看着后视镜里自己凌乱的头发,拉着脸说:“能不能先找个酒店住下,我现在的样子去参加宴会还不被那些亲戚朋友给笑死。”
“你们家老爷子天才刚亮就举办寿宴。”
江尘忍不住吐槽:“上午一般都是收礼环节,到了下午才会让宾客入席。”
苏湘君扭头好奇道:“你怎么对这个这么输?”
江尘在心中暗自腹诽:那可不,我可是过来人。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只是让他们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苏瑾瑜正在幕后偷偷盯着他们二人。
“江尘,这是你逼我的…你不是想凑热闹吗,那我就先让你后院起火。”
没错,苏瑾瑜已经偷偷联系上了施玉瑶。
施玉瑶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时表示根本不相信,可是随着摄影师堪称鬼斧神工的错位拍摄的照片出现。
她的自信开始满满土崩瓦解。
无奈,她只能带着小雪连夜赶往鹿州。
高速地铁上,江雪坐在母亲施玉瑶的身边,脸上满是愁容,“妈妈,这次真的是去见爸爸吗?”
“嗯…这次就能见到爸爸了。”
“真的吗?”
“妈妈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施玉瑶捏么捏小雪粉嫩的脸蛋,无奈道:“赶快再睡一会儿,别等见到你爸爸后这些睡眼惺忪的样子。”
“可是我睡不着…”
“靠在妈妈怀里,一会儿就能睡着了。”xǐυmь.℃òm
施玉瑶用她的温柔征服了孩子,也征服了现场绝大多数人。
就在这时,江雪突然倒在地上,嘴角也开始往外渗透少许鲜血。
施玉瑶见状赶忙从身上取出一包纸巾,一边擦拭女儿嘴角上溢出的鲜血,一边寻找药物。
可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放在钱包里的药没了。
钱包也没了。
钱被偷了无所谓,可是女儿的药绝对不能少,没有药,她真的很有可能会死的。
“药…我的药呢…”
施玉瑶疯狂翻找自己的包包和行李箱,但是就是没有找到女儿的药。
周围的乘客此时也发觉出施玉瑶的异样。
“孩子妈,你怎么了?”
施玉瑶抬头,近乎崩溃地说道:“我的药没了,我明明带在车上的,但是就是找不到了…”
“那这该怎么办?”
中年妇女推搡了一下身边的男人说:“你还愣着干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儿,赶紧去先管理员去。”
说着,中年妇女找到施玉瑶身边问道:“你女儿什么病,我身上备了一些常备药,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拿给你。”
“我女儿先天心脏就不好,她现在吃的药都是我丈夫调配的,方子我倒是知道,但都是中药,而且还需要砂锅熬煮…”
药可不是寻常的东西,尤其是触及心脏这块儿的病,吃不好可能真的会当场死人。
中年妇女也是热心肠,直接开嗓子喊道:“你们有谁偷了这位女士的药,钱你拿走无所谓,但是孩子现在急需用药,你作为一个人,如果还有点良知的话,就把药主动送过来。”
此话一出,宛若一声惊雷一般瞬间炸醒整个车厢里的人。
一时间各种讨论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过大多数人再听到车厢里有扒手的时候,给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检查自己口袋里的钱到底有没有丢失。
发现没我了丢失,长吁口气。
有好奇的或许会讨论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是站出来给大姐撑腰的人,却寥寥无几。
很快,负责管理车厢的管理员走了过来,再询问了一下情况后,立刻叫来所有工作人员过来盘查可疑人物。
“妈妈…小雪好难受…”
施玉瑶轻轻搂着女儿,眼中带泪道:“没事的小雪,再坚持一会儿,咱们就可以见爸爸了。”
“嗯…小雪一定会坚持到最后的!”
江雪强撑着脸上的微笑。
她笑的很勉强,也很艰难。
她不想让妈妈伤心,更不想看到她流泪。
时间一点点过去,结果那个人偷东西的人还是没有主动站出来。
施玉瑶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儿,心当场就碎了。
她,放在女儿。
当着整个车厢,所有人的面跪下。
震撼!
无比的震撼!
众人瞬间被这个年轻的母亲冲击到。
施玉瑶近乎绝望地说着话。
她想尽量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但是哽咽的语气让她感觉整个喉咙都仿佛要窒息一样。
“求求那个偷我药的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但是我的女儿真的很需要药…如果没有药的话,她会死的…”
最后一个死字,瞬间触动了所有路人的心脏。
一瞬间群情激昂。
“究竟是谁拿了孩子的药?你如果现在就把药换回去,我现在就给你一万,并且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
“哪个丧尽天良的,连孩子的药都偷…”
……
反响很大,但是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
角落里,一名同样群情激奋的男子,却露出的诡异的笑容。
求药无果,施玉瑶拿起手机拨通了江尘的电话。
手机响了半天,就是没有反应。
“江尘…我求求你了,你倒是接电话啊…”
施玉瑶心中焦虑万分。
早知如此,她就不带女儿出远门了。
可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最终,电话接通了。
可接电话竟然是一个女人。
“喂?请问您是哪位?”
苏湘君疑惑问道。
如果换做是平时,施玉瑶可能就直接和苏湘君开始撕逼火拼了。
“我找我先生,还能你把手机还给他。”
“你…你先生。”
苏湘君暗恋一声糟糕,知道自己这次是闯祸了。
“那个你稍等一会儿,他现在有事儿不方便接,我现在就去叫他。”
苏湘君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然后赶忙拍打沐浴室的玻璃门。
砰砰砰…
江尘露出一个脑袋说:“有事吗。”
“有事!还是大事!”
苏湘君手足无措道:“刚才你老婆给你打电话,然后我接了。”
施玉瑶一般不会主动联系他,可只要联系他,肯定有事要说。
江尘穿上衣服沐浴室里走出来,然后回拨对方的号码。
“喂?”
“你可算接电话了。”
“有事吗?”
施玉瑶眼角闪过一抹悲伤,“我现在不想和你拌嘴,你女儿现在在高铁上发病了,但是随随行的药被人偷走了。”
“还需要多久才能到的目的地?”
“两个小时,但是女儿现在情况非常糟糕,我害怕他…”
“那你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即将抵达吉峰市。”
“等我一下,马上就到。”
娘陈转身扭头说道:“寿宴我可能晚会儿才能到,你注意一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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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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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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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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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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