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缪变脸变得比书还快,刚才还是一副恨不得手撕了赵文博的样子,现在见到真人后,那表情就跟中了彩票一样高兴。
伸手不打笑脸人。
赵文博也不想和白山缪置脸色,毕竟这么些年来,自己在对方手里也拿了不少好处。
赵文博起身说:“白总,长话短说,我也不给你藏着,就实话跟您说吧。”
说着,他手指了指上面。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上面的人想搞你,我也没办法。
白山缪见后脸色大变:“赵局-长,您看您能不能再周转一下,我们最近刚开辟了国外市场,这一弄就彻底黄了…”
旋即,他赶忙把身边的秘书叫过来。
“那个小王,这是我保险柜里的钥匙,快点给领导拿点烟水钱…”
秘书小王拿起钥匙转身就走。
现在可是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儿,他是一分一秒也耽误不得。
赵文博摆手说:“不用了,我过来就是跟你说句话,你明白就行了。”
他抬头看了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下午还有一个会,就不打扰您了。”
“赵局?”
“赵局…”
……
再怎么喊也喊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白山缪用力捶打墙壁,他想不明白,平时该打点的,他都已经打点好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找他麻烦。
上面的人?
难道是他平时不小心得罪了上面的人?
白山缪仔细回忆最近参加的一些高层聚会。
“白总,您的钥匙。”
秘书小王把钥匙还给白山缪,小声说:“白总,会不会上面位置动了,所以…”
“不可能…我时刻都在这方面的消息,一旦有风吹草动,我早就知道了。”
“那会不会是您身边的亲人得罪了上面的人?”
小王只是随口一说,不过却点醒了白山缪。
白山缪一辈子兢兢业业,虽然在商业上为了打压同行,用了不少下三烂的手段,但是他本人还是非常顾家的。
男女关系上面处理的很好,也没想着娶一个年轻的婆娘回来。
妻子经营线下生鲜店,平时也接触不到那些上层人士。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他儿子白成辉了。
这小子经常出去南海的夜店,酒吧,接触的大都是富二代…
该不会是这小子给自己惹得麻烦吧?
想到这里,白山缪赶忙说:“小王,立刻跟我去一趟医院。”
“是。”
随后两人急匆匆地来到医院。
刚走到儿子的病房门口时就听到里面男女你侬我侬的笑声。
“白少,你好讨厌啊…”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有的吃已经很多错了,等我伤好了,让你知道什么是男人雄风…”
女人咯咯直笑:“好啊,等你病好了我就给你准备一个大惊喜…”
“什么惊喜…”
“惊喜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嗯啊…你的手指就不能轻一点…”
“那你什么时候打算娶我过门?”
“等我病好了我就跟我爹说…”
……
白山缪听后气的面色铁青,他整天在外面累死累活挣钱,他儿子整天不上班工作也就算了,还到处沾花惹草没一个正形。
摊上这么一个儿子,当爹的估计心里都不好受。
“砰!”
白山缪猛地推开门。
病床上,白成辉身上的纱布已经全被揭开了,关上了蓝白相间的病服。
女人领口张开,雪白硕大的地方正在被一只手用力拿捏。
白成辉看着突然走进来的附近,手上的动作立刻就停了下来,整个人也瞬间呆愣在了原地。
女人愣了几秒钟,回过神来之后,赶忙推开白成辉的手,站起身整理衣服。
白山缪皱眉眼前这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谁让你进来的?知不知道病人现在正在休养?一个千人骑要人挎的婊子,有什么资格进入我们白家的大门?!”
女人虽然不是什么正经货色,但自问也算有几分姿色,身边也从来不缺冤大头的富家子弟,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羞辱。
“你什么意思?明知道我和你儿子在里面亲热你还故意不打招呼就冲进来,不就是为了想一饱眼福吗!”
说着,女人也不再遮遮掩掩,扒开身上的衣服说:“你不是想看吗?我今天让你看个够!”
白山缪胸口里本来就憋着一股气,现在旧气为消,又添新死。
“来人啊,还不快点把这个婊子赶出去!”
女人毫不示弱:“你以为赶我出去今天这事儿就算完了吗?我出去之后就告诉南海的上层圈子,说说你白总为人有多么好色,连你准儿媳妇的便宜都占!”
“你…”
白山缪差点被气的吐血。
一旁的小王瞪了女人一样,赶忙扶着摇摇欲坠的白山缪。
“白总,您没事儿吧。”
白山缪深吸口气,颤声道:“我没事,赶快让那个泼妇婊子赶出去,我现在一秒钟都不想看到她!”
“您消消气,我就人把她带走。”
小王出声安慰,然后提醒道:“白总,眼前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明白,和那些小人物置气,没必要。”
白山缪抬头看向儿子,喃喃自语:“对…没必要…”
坐在病床上的白成辉心中颇为不爽。
虽然他不会真的接纳那种女人做自己未来的妻子,他我就是玩玩而已。
可是正如对方说的,偷听两人对话也就算了,进来还不提前敲门。
这就是摆明的想占眼福。
“爸,您进来的时候怎么也不提个醒啊,再说娜娜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还不是随便的人!这大白天的就差睡在一起了!”
白山缪深吸口气,说:“我问你,你这几天到底有没有得罪圈子里的人!”
“没有啊…”
“还说没有!”
白山缪伸手欲要打人,不过看着儿子全身是伤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没有得罪人,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白成辉撇过头说:“我之前不都是跟您说过了吗,被白嘉妮身边的那个男的给打了。”
说起白嘉妮,白成辉仿佛跟打了鸡血一样,喜笑颜开道:“爸,您之前说我和白嘉妮这次肯定会回来和我结婚…到底真的假的?”
“你…”
白山缪指着白成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儿子!我们白家现在都快完了,你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女人!女人!难道除了白嘉妮之外你就不会想想我,想想你妈,还有公司!”
“不是爸,这到底怎么了,您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白成辉没反应过来老爹究竟想说什么。
“小王,你跟他说,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白白山缪现在胸口里全是火,走到一旁的桌子旁边,拧开一瓶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小王知道白成辉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有些事情就算给他说,他也不一定能够听懂是什么。
所以他就言简意赅,把公司现在被勒令禁止收卖海鲜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白成辉听懂了一个大概。.
他有些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爸现在被上面的人给弄了?要想公司继续活下去,就必须摆平上面的人?”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白总过来也是想问你最近到底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白成辉对于自己被打这件事确实有所隐瞒。
现在的局面确实有些不受控制,于是便把自己再轮船上被一个男的殴打的事实说了出来。ωωω.χΙυΜЬ.Cǒm
“哪艘轮船?”
“就三江区海口最繁华的地带,旁边好像就是双子塔…”
双子塔,轮船…
那不是陈家的地盘吗!
“爸…爸你怎么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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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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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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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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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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