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男生身上变色的地方似乎就只有头发而已。
郁旸是来获得信息的,自然不可能让自己暴露得太多。
“快半年时间了。”男生注视着郁旸,两人离得很近,中间就只有一张桌子的距离,近距离之下对面那张脸似乎给人的蛊惑力更强了。
他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样俊美得像是天使般的人,男生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好像怕呼吸声重了,会惊扰到郁旸。
“半年吗?除了头发变色之外,还有其他异常吗?”郁旸状似无意地问。
“有、有一点。”男生突然垂下了眼睛,似乎另外那些变化相当隐私,他害怕说出口。
“你喜欢这种变化吗?”
郁旸露出温柔的微笑,他的声音和笑容都相当具有感染力,让人控制不住地盯着他看。
“不喜欢,以前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特别,可慢慢的,我觉得曾经普通的那个自己更好。”男生已经开始在后悔,当初屈服自己对金钱的慾望,选择注射那种未知的药剂,严陌给他的说法是这种药剂做过人体试验,不会对身体有伤害,男生相信严陌。
后来确实证明没有直接的损害,但他的身体在一天天改变,他是为了快速赚钱,所以用身体来做交易,可那个时候他的身体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已经变得不太像正常人,而是像一种贪得无厌的怪物一样,很容易就饥渴和焦灼,只有男人的精.液才能帮他缓解那种饥渴。
甚至现在他的味觉也跟着有所变化,再美味的食物,顶级食物到了他嘴里都没多少味道,引起不了他的慾望,而其他人的液体,他会觉得好喝,味道美味。
他猛地抬头看向郁旸,这个人好像和他一样,也注射了那种药剂,但从这个人的视线里,他看不到沉溺了慾望的痕迹。
他怎么做到的?
男生无比想知道答案。
“告诉我,求你告诉我你都是怎么做的!”男生因为激动而站起身,两手撑在桌子上,目光里充满了祈求。
郁旸目光微晃,他突然笑了,然后非常平静地说:“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你身体的变化也许和我不一样。”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答案,但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该给我点什么我想要的?”郁旸十分聪明,知道怎么用话术来占据到上风。
“我没什么钱,虽然跟了严陌有段时间,但我的钱我拿去做理财了,手头现在没多少现金,还有就是……”男生似乎说不出口,于是就用行动的,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可解了两颗后他突然停了下来。
男生眼眶发红,一种猛烈的自卑袭上来,他怎么会以为他这种人对面那么优异的人会看得上他,他哪里来的这种自信?
“不用。”郁旸一看就知道男生想做什么,他对上别人没兴趣,也不想让不熟的人来碰自己。
“说一些不一样的事吧,你那里的事,也许我听起来觉得有趣,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郁旸对男生没有什么同情,想也知道这个人是自愿的。对方太不懂掩饰表情了,很容易就让人拿捏住。
“好、我说……”
随后男生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巨细无靡地告诉了郁旸,郁旸两手十指交叉,听得非常认真,一副倾听者的姿态,落在男生眼底,觉得对方会坐在这里听他说这些,哪怕后面得不到帮助,他也觉得很满足了。
“我皮肤似乎也有变化,以前很容易晒黑,现在就算不涂防晒霜,在大太阳底下站一天,最多皮肤晒伤,但不会黑。”
“还有就是……”
男生略微停顿,他咬了咬嘴唇,在他自己找勇气,开口之前他的耳根完全红了。
郁旸注意到男生的变化,没有出声打断,让这个人慢慢诉说。
“在那个时候,和别人睡觉的时候,都不太需要做事前的准备,男的和女的身体构造不同,理论上都需要做点工作的,但自从身体有变化后,在睡的那会,会……”
男生头越来越低,好像要低到桌子下,对面一双眼睛平淡地注视着自己,没有任何的看不起或者其他,男生拳头攥紧,低喃出声:“会自发溢出粘液,越到后面越多。”
“我去网上查过,就算是专门拍某类视频的人,他们都不会有这种情况,有时候我都要觉得是不是未来某天我会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
“我的身体变得很容易饥渴,喝水当然解决不了,而是需要男人。”
“需要男人的……”
男生没再往下说,他一张脸已经彻底绯红了,第一次当着一个陌生人说这些事,他感到极度羞耻,只是同时心底最深处又沉沉松了一口气。
他不说郁旸却猜得到,他的症状大概比男生的要缓许多,但随着时间的推进,慢慢的他自己开始有感觉了。
他尽量去忽略,但某些时候,会突然冒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有其他东西能够把自己填满,让自己能够好好地吃饱。
“你知道怎么办吗?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我想回到过去,普通点也没关系,我不想再这样,我真的很后悔。”
男生怎么会不知道严陌那样的人没有真心,喜欢他也不过是现在有兴趣,总有一天会对他失去兴趣,那个时候他又去找别的人吗?
可对方能满足自己?
他觉得说不定满足不了。
他现在就像条随时都在發情的狗,希望被人草,他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怪物啊。
听到男生说的这些郁旸抿了抿嘴唇,还以为能从对方身上得到点什么有用的信息,看来完全是他想错了。
这个人的变化还不及他的一半多,但半年左右时间身体就变得这样饥渴了,等他到半年后,他怕是会比这个人状态更糟糕。
“抱歉,我帮不了你。”郁旸摇头很诚恳地说道。
不是在撒谎,那双真诚的眼眸男生看得出来,郁旸是真的没办法。
“那你那里,也是这样?”和他身体一样,需要男人的帮助才能好。
“不一样。”差别大了。
“为什么?”男生以为郁旸是情况比他好。
“可能药剂不同,也可能体质原因,你知道是谁提供的吗?”
郁旸那里根本没药剂,而直接是一只金色的蝴蝶,全程就听到男生说注射药剂的事,没有任何金色蝴蝶的信息,郁旸还不会傻到自我暴露。
“这个事只有严陌知道,我不清楚,我也不敢去问他。”他去问了就是在质疑严陌,那个人平时是宠他,可对他没有真感情,只是把他当可草的玩物而已。
“似乎是有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具体怎么样我不知道,你要去查吗?”男生眼底再次迸发出希望的光。
“嗯,我会查。”郁旸点头。
“查到后你告诉我好不好?”男生看到点希望。
“可以,你留个电话号码,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也许查到了源头,但不一定有解决办法。”
这话不只是对男生说的,也是郁旸对自己说的。
他甚至隐隐觉得,也许他根本就不需要花费多余的时间去查没用的事,他身体的那些变化是不可逆的,得到了答案,反而会让自己更失望。
“我知道,就算是失望,也想要个答案,还有,谢谢你。”男生向郁旸弯腰道谢。
让他知道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是孤独的,虽然郁旸没有他身体这样的怪异,可有个这样美丽的人和他一样,他在煎熬焦灼中,又有了丝高兴。
该聊的都聊完了,郁旸站起身,男生走在他身后,在男生离开前郁旸叫住他。
“如果身体的变异改善不了,那就改变外界。”
“外界?”男生不明白。
“换个金主。”郁旸直接直白道。
男生愣了几秒钟,在郁旸转身走远后,他突然脸上有了笑,像是终于拨开云雾般的笑。m.xiumb.com
“谢谢你。”
郁旸听到轻快的道谢声,嘴角扬了扬。
回到沈尘封他们那个房间,几个人还在玩牌,和郁旸出去时大家表情有些不同,其中王勇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焉了。
郁旸走过去问:“他怎么了?”问的其他人。
“一次都没赢过,怀疑人生呢。”谢明安抬手拍了下王勇的肩膀,同情又可笑地道。
“那谁赢得多?”郁旸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沈尘封旁边。
沈尘封侧眸斜了郁旸一眼,他从体內的非人那里抢夺了一些力量,这些力量让他能够听到郁旸和男生之间的所有谈话,他在思考要不要速度快点,在郁旸查到一些信息前他先把信息给阻断了。
郁旸肯定想找到解决身体异变的方法,如果真的那样,那么郁旸就会变得和过去一样,成为完全的直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身体有异香,而且身体会渴求别人。
那样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得到郁旸,他和非人生物的想法一样,不会主動去逼迫郁旸,想要郁旸自己来他面前,让他帮忙,让他睡他。
不过,沈尘封突然又想到一个情况,如果真有解决办法,到时候破坏掉就行了,他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就让郁旸查,让他更清楚的认识到自身的问题更好,然后接受和面对。
“还能是谁,老沈啊!”黄源不无嫉妒地说。
“幸好没玩太大,不然我们几个底褲都得一块输掉,到时候郁旸你回来看到的就是我们三个人的倮体了。”
“你们的倮体我可没兴趣。”郁旸摇头很漠然地说。
“哎郁旸,你和那个男生在隔壁谈什么啊?难道你看上他想要包.养他?”
王勇有点好奇。
“是啊,是想包.养来着。”郁旸笑着道,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别了吧,你要是包.养他,我觉得他该你钱才对。”王勇身体往后,一脸的不相信。
“就是,郁旸你包.养谁都是你吃亏,你又出钱还出身体,对方才他么是血赚!”黄源符合,在某些事上他和王勇两想法一样。
“也就包.养这里的这位大哥,我觉得或许才不怎么亏。”谢明安视线转了一圈,转落到沈尘封身上。
这人高富帅,还性格好,又聪明和善,感觉这种人完全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是吗?那尘封,你要不要给我包.养一下?”郁旸歪着头,打趣着问。
“可以啊,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看在大家是朋友的份上,我给你打个对折,保管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沈尘封神态里完全是催促郁旸赶紧包养他的意味,免得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郁旸上,赶紧的,一会老沈改价格可要多花一倍的钱了。”黄源眼底闪烁激动的光。
“一天吧,多了我怕某个人会精尽。”当时的氛围让郁旸忘记了某个事,而他这话之后旁边沈尘封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郁旸过去某晚的记忆慢慢回笼,他自己都不知道耳根微微有点红了。
沈尘封看到了,没点明出来,宝贝儿脸红的样子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还打吗?不打就走了。”郁旸突然觉得房间里温度似乎高了,他感到浑身都有点热。
“不打了,打下去也没意思,全是输。”王勇站起身,语气颓废。
其他也起身,走出棋牌室,外面天色漆黑,大家明天早上都有课,就坐车回学校。
到学校外商业街,王勇突然说他想去打个耳洞。高中时就想打,怕打了后会被爸妈揍就没敢,现在大学里想做什么都可以,打个耳洞戴个耳钉,潮!
“你不是个同吧?”黄源往后躲,眼神上下打量王勇。
“刻板印象了哈。”
王勇懒得给黄源太多眼神。
“玩笑玩笑,你这样的要是同,我觉得你要孤独终老了。”黄源嘴巴里吐不出什么好东西。
王勇上去就给了他屁股一脚,黄源往郁旸身后躲,抓着郁旸的腰,郁旸腰肢突然被碰,而且黄源还故意摸了把,郁旸转身也给了黄源一脚,把黄源踹得嗷嗷嗷叫。
“杀人啦。”黄源哀嚎,可没人帮他。
“时间还早,我也去,郁旸你……要不也打一个试试?”谢明安看向郁旸,觉得郁旸如果戴个耳钻什么的,会更加耀眼。
郁旸对这类事说不是有兴趣,但既然出现了,自己也闲,或许可以的打个玩玩。
几个人下了车走去打耳洞。
郁旸让人给他右边耳朵上打两个,朋友们都疑惑了一下。
“两个合适点。”一个太单单调了,这是郁旸的看法。
黄源搭着沈尘封肩膀,问他打不打。
沈尘封摇头,他不打,他要是打了,伤口马上就愈合,那情况发生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他这身体被怪物给改造的已经超出正常人的范畴了。
郁旸戴着两个耳钉,右边耳朵已经红了,热胀感强烈,疼倒不是特别疼。
站在镜子前照了一下,没感觉到什么特别的。
然后他耳朵让人捏了一下,轻微的酥麻感蹿开,郁旸扭头盯着捏他耳朵的人,对方一脸纯良和善:“你耳朵红了。”
郁旸睥了眼,眼神在说“用你提醒”。
他还以为沈尘封会打,毕竟这张充满了雄性荷尔蒙气味的脸如果戴个黑色的耳钻,可能会更加性感,但似乎他想错了,沈尘封对这一点都没兴致。
“我不打,打了怕回去我爷爷生气。”沈尘封把他爷爷搬出来,当然是假话,爷爷可是最宠他的。
郁旸转过身离沈尘封远了一点。
在校外分开,郁旸和沈尘封一块,两人住同小区,其他朋友则回了学校。
走到小区里,两人也很快在一个路口各走各的。
到了家沈尘封第一时间去把关上的电脑给打开,等了一会监视器里出现了一抹颀长美丽的身影。
郁旸去洗手间把美瞳给取下,金色的眼瞳显露出来,沈尘封盯着郁旸的眼睛,很想近距离看看那一双眼睛,他知道那一定动人心魄。
洗过澡郁旸躺在床上,手举着放在眼前,他回忆起在棋牌室那边男生说的那些话,他的皮肤早就变得白皙细腻,还有特别敏感了。
轻轻掐一下都会泛红,郁旸翻个身,看着窗外的夜空,就算查到最后没有解决办法也没关系,他不信自己真的会变得只能依靠别的男人才能活下去。
不会有那一天的。
带着这种想法郁旸进入梦乡。
而这个晚上,郁旸做了个春夣。
香艳的梦境里,他和某个人在翻滚,他身上有个人,强劲的胳膊紧紧箍着他,他张开嘴不停地呼吸,浑身都燥热到像是要自燃起来。
那个人的东西在郁旸身体里,郁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记得那么清楚那些细节,它的形状长度和尺.寸,好像他了如指掌。
一开始对方的脸是模糊了,到了后面结束的时候郁旸浑身无力躺着,那张脸慢慢地清晰起来。
而在看清楚对方的脸后郁旸直接被惊醒了。
醒来后他坐起身,掀开被子,床单上一片痕迹。
清晨郁旸又去洗了个澡,洗完后他站在阳台,看着窗外的人工湖,清晨的风吹来,郁旸脸上神色不怎么轻松。
上午有两节课,下了课郁旸去食堂吃饭,王勇他们去校外吃冒菜了,郁旸和沈尘封约了吃食堂,其实暂时不想见沈尘封,但对方都问了,他拒绝又不好找理由。
郁旸离得近,先过去打了饭坐着,同桌多个空位,在随后的几分钟时间里坐过来一张张熟面孔,转眼郁旸周围都坐了人。
他的那些追求者们,而且还是被拒绝了的。
萧燃也在,那天他被扫地的人发现送去了医院,可在医院住了半天他就离开了。
家里人知道他出事跑来问他是谁干的,萧燃说他没看清楚,监控里能查到他最后见过的人是郁旸,被问起时他也矢口否认,他确实和郁旸谈了点事,但后来郁旸就走了,他在搂到间想抽口烟,谁知道有人偷袭他。
既然萧燃自己都说不知道,查也查不到其他人,这个事他不追究,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郁旸踹的那几脚很重,差点真的费了萧燃,萧燃却不恨郁旸,他想如果是他让人那样下葯,绝对比郁旸还狠。
郁旸还是太善良了,但凡狠一点,他现在也不会坐在他面前。
剩下疼归疼,可靠近郁旸闻到郁旸身上的香味,馥郁的香,萧燃只觉得比麻药止疼药的效果还好。
甚至精神扭曲起来,他在想郁旸讨厌他,这种讨厌都比对他无视要好得多,至少证明他在郁旸心底占了个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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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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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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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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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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