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呵呵一笑:“不,我在等一个人。”
等人非要爬上山等,山下不能等吗?这是所有壮汉们的心声,不知道爬山是一件体力活吗?
“火鸡哥,哪个龟儿子有这么大面子,要你等他,要不要兄弟们等会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点厉害。”刀疤男露出一副凶相,显然是一个经常惹事的主,眼角的刀疤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好,等会你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青年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道咳嗽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是谁,有这么大胆在他们身边咳嗽,活腻歪了。
众人寻声一看,咦?这里啥时站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14岁左右的少年,不过少年的眼睛好特别,犹如星空一样深不见底。
本就一肚子火的刀疤男顿时咧嘴一笑:“小鬼,你什么时候上来的,你们的镇长没和你说吗?这里以后是我们的,没有我们的允许外人不得上山。”
这个少年自然就是段水流了,他上来都已经有一会了,要不是等这群人上山,他都想下山找他们了。
不过他在看到这群人后,释放了一个土元术刻意让自己伪装成一座小土坡,他想看看这群人究竟想干嘛,是不是宗门里那些人的爪牙。
从这群人的对话中知道,那个火红色头发的青年应该就是代表。
他瞥了刀疤男一眼:“我就是你们等的那个人,不过有一点你们说错了,是我在这里等你们多时了。”
刀疤男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小鬼,他顿时怒了,一个小鬼也敢调侃他,他撸起袖子走了过去。
段水流心叹道:为什么总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了。
刀疤男伸出右手就准备给段水流来一记巴掌,段水流冷哼一声:“出头鸟往往没有好下场。”
旋即他伸出变成金色的右拳打了过去。
“咔嚓”一声。
“啊”
刀疤男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他脸色煞白,身体颤抖,左手捂着不规则的右手,露出惊恐的表情:“你,你是天师。”
“叮咚,回答正确,不过没有奖励。”段水流笑着打了个响指,没再看刀疤男。
“啪啪啪”
这时青年笑着拍了拍手,淡定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广都镇元探段水流?”
“对,是我,看来你们果真是冲我来的,说吧,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段水流点点头,毫无意外之色。
“闻名不如见面,你的年龄真令我吃惊。”青年就像是闲聊家常一样,丝毫没有在意段水流是一个天师的身份。
段水流上山可不是专程听废话的,他对着青年一笑:“好,你不说,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亦或是对你背后的人很自信。”
“我这个人了,最讨厌劫匪,而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被纳入了这个范围,你说说,你想怎么死吧。”
青年一直淡定的笑容凝固了,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了,眼前的天师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段水流,扯得有点远了吧,我是代表某位天师来谈生意的。”
谈生意是这么谈的?在镇上打伤人,宣布南山是你们的。
段水流冷笑一声:“生意就不用谈了,现在我问你答,说不出来,我可以让你尝试一下什么叫绝望。”
“段水流,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了,一个乡下出生的天师,你真以为你是这的土皇帝,告诉你,我是宗门里的人派来的。”
青年先是一慌,毕竟对方是天师,随即想到了自己背后的天师,顿时有恃无恐恼羞怒道,
“哼,告诉你,识相点,你还可以继续做千世恋人,要不然的话,你连口汤都甭想喝道。”
哟呵,还真有不怕死的,普通人也敢威胁天师了。
段水流怒极反笑,走到了青年的身边:“从今天起,你不要叫火鸡了,改叫烧鸡。”
青年后退一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的话都说到这份了,难不成对方还敢动手,他紧张问道:“段水流,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给你加温了。”
段水流出手给了火鸡一个火元气禁锢罩,“在里面好好呆着,等下收拾你。”说完他转身看向了那几名壮汉。
“我最痛恨劫匪,算你们倒霉,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每人断一只膀在滚,要么给我在广都镇做义务劳工,直到我离开为止。”
这群劫匪做义务劳工,他不担心以后广都镇上的镇民受欺负,因为这些人都只是爪牙,青年背后的人控制这些人轻而易举。
再说宗门的天师也不敢做过分了,过分的话自然有人会上报情况的。
几名壮汉相互看了一眼后露出凶相,一个小屁孩天师也敢威胁他们。
顿时几人二话不说便冲了上来。
“真想死。”
段水流现在的实力对付这些人都不敢出全力,要不然不小心就打死了。
他速度极快的穿梭在壮汉之间,十秒钟后,壮汉们无一例外都躺在了地上,每人都抱着自己的手臂哀嚎着。
原先已经站起的刀疤男咽了咽口水,当看到段水流将视线瞄准他的时候,顿时爽快地躺在了地上跟着哀嚎起来。
被困在禁锢罩里的青年,试着摸了几次罩子,顿时被烫的哇哇大叫,他指着外面的段水流骂道:
“小鬼,我告诉你,我背后的人你惹不起,别以为自己是个天师就没人能治得了你,现在放我出去还来得及。”
段水流被气乐了,这个时候还敢威胁自己,真是找不自在了。
他来到了青年的面前,撤去了禁锢罩:“凭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现在就能废了你。”
“你敢,打狗还要看主人了,你敢动下我试试。”青年不相信,段水流敢不顾后果的弄死他。
“你也知道你是条狗,那就好办了,狗也不是完全忠心的。”段水流抓起青年张开金色的翅膀腾空飞起。
他冷漠地看了一眼下方的大汉们:“你们现在可以滚了,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说完,他嗖的一下,带着面无血色的青年离开了。
半空中的青年挣扎道:“你究竟想要带我去哪?你放开我。”
“喔?你想放开,这离地面有一百米高,既然你哀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好了。”段水流笑了笑,旋即松开了抓住青年的手。
“啊,不,不不。”青年在段水流手松开之后,吓得赶紧抓住了段水流的衣服,这么高掉下去,铁定摔死,而且死相还很难看。m.χIùmЬ.CǒM
很快,段水流便在暗谷里找到了几只恶煞,于是他降了下来。
青年落地后,看了一眼四周的几只恶煞顿时冷汗直流,瘫软倒地,这不是要他的命,几只恶煞扑上来还不是瞬间将他撕碎。
“没尝过生不如死的感觉,不知道生命的可贵,你的嘴巴很硬,我想看看究竟有多硬。”段水流呵呵一笑,他的小声顿时将附近的恶煞们都引了过来。
“你要害死我,我死了,宗门里的天师不会放过你的。”青年虽然面露绝望,但他仍不相信段水流敢弄死他。
段水流摇了摇头:“不是我杀你的,你是恶煞杀死的,这将会成为事实,你放心,这些恶煞,我会在你死后,将它们全杀了,为你陪葬。”
我都死了,陪葬还有什么用?青年看着四周飞奔而来的几只恶煞,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爬起来就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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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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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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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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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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