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景,洛芊呼吸顿紧,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爷爷!”
她急忙大喊。
但洛北明已经出了门。
大门紧闭...
“看样子洛北明还是很识趣的。”司徒镜淡淡笑道。
“你想干什么?”洛芊连连后退,身躯轻轻颤抖的问。
“干什么?”司徒镜打开折扇,轻笑一声道:“你放心,我真要对你干什么,那也不会选择在这种地方!”
洛芊暗暗松了口气,咬牙瞪着司徒镜道:“那你想要跟我说什么?”
“也不是要跟你说什么,而是要告诫你些事情。”
“告诫?”
“我问你且只问一遍,你跟不跟我回南派?”司徒镜淡淡问道。
“不回!”洛芊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说道,她的双眸死盯着司徒镜,小脸无比的严肃。
但这话一落...
嗖!
一只巴掌狠狠的煽在了洛芊的脸上。
啪!
洛芊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她一个不妨摔在了地上,嘴角都有些血溢出。
“你打我?”洛芊不可思议的望着司徒镜。
“打你又如何?你以为在这洛家,我就不敢拿你如何了吗?”司徒镜眯着眼笑道,瞳仁深处是一抹狠厉:“你爷爷与南派已经有了很重要的战略合作,你们洛家是不可能会得罪我南派的,但凡是不过分的事情,你洛家屁都不会放一个,所以你就别指望洛家来救你了。”
“打人...都算是不过分的事了?”洛芊瞪大了眼问。
“只要不打死,洛家跟我南派都能医好,这算的了什么?更何况你也快要嫁给我了,是我司徒家的人,我打你那只是我管教妻子的手段,谁敢说什么?”
声音落下,司徒家再度一巴掌朝洛芊的脸上煽来。
洛芊呼吸一颤,急忙躲开。
“敢躲?”司徒家眼里流露出狰狞而炙热的快意,再度一脚踹向洛芊。
洛芊猝不及防,小腹吃了一脚,疼的她在匍匐在地上,起身困难。
这一刻洛芊才明白,原来这个司徒家有虐待倾向。
比起那个,他更享受折磨、殴打别人,他很享受别人在他面前流露出的痛苦表情。
这是个变态!
不折不扣的变态!
洛芊紧咬着银牙,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急忙转身朝祖宗灵牌那跑去。
“想跑?呵,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贱人,我司徒镜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男人?”
司徒镜冷笑着,将折扇收了起来,抓起旁边细长的扫帚,便朝洛芊跑来。
这里无处可躲,唯独族堂中央的收纳箱。
洛芊想也不想,便钻进了收纳箱,但箱子的锁是坏的。
她急促的给林阳发了条消息,旋而用双手死死的拉住箱门。
“入了我司徒家,就得学会一件事情,那就是丈夫的话,就是圣旨,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我叫你往东,你决不能往西!”
声音落下,司徒镜直接一棍子砸在了洛芊那掰住箱门的手上。
剧烈的疼痛让洛芊倒抽凉气。
“救命!”
洛芊惶恐大喊。
但无人应答。
“你洛家的人就算听见了你的呼救也不会救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现在,你给我爬出来,舔我的鞋,听见了吗?”司徒镜微笑道。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从你!”
洛芊艰涩的嘶喊。
但话音落下之后,那扫帚的杆又狠狠的抽了过来。
洛芊从缝隙中露出的手指瞬间青红一片,疼的她直哆嗦。
“滚不滚出来?”司徒镜眯着眼问。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洛芊再喊。
但下一秒。
啪!
扫帚的杆又砸袭而来。
“啊...”
剧烈的疼痛让洛芊忍不住的叫喊了出来。
“滚不滚出来!”司徒镜狞笑的喊。
洛芊紧咬着银牙,娇躯疼的不断哆嗦,但依然死死掰着门,死活不肯松手!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双手能撑的住几下!哈哈哈...”
司徒镜的脸变得狰狞而疯狂起来,手中的扫帚更是狂风暴雨般往洛芊的手指砸去。
咔嚓...
洛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手指断裂时发出的声音。
她已经快要疼晕过去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
笃笃笃!
族堂的大门被敲响。
“嗯?”
司徒镜笑容一僵,眉头皱起看向大门处。
“谁啊?”
“司徒少爷,老爷请您过去一下。”门外响起洛家人的声音。
“怎么?洛北明心疼了?呵呵,行吧,今日就放过你家小姐,等你家小姐嫁过去了,我再慢慢跟她算这笔账。”司徒镜轻笑着,旋而丢掉了血淋漓的扫帚,转身出了门。
司徒镜一走,几名洛家人便冲了进来。
“小姐,您没事吧?”一女仆人带着几分哭腔的问。
“我...我没事...”洛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后,脖子一歪,直接晕厥了过去。
“快,帮小姐包扎,扶小姐下去休息。”
几人忙喊着。
片刻后,洛芊的双手被包成了粽子,人也被扶到了房间里休息。
她已经苏醒了过来,但脸上尽是浓浓的恐惧。
这个司徒镜如此变态,如此可怕,先不说洛芊嫁与不嫁的问题,这种情况下,要是嫁过去了,能不能活命还是个问题吧?
洛芊娇躯轻轻的哆嗦着,且脑海里已经做下决定。
逃!一定要逃!
如果逃不掉就直接自杀。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嫁过去的。
但在这时,管家突然匆匆的走进了房间。
“小姐!请立刻随我去正厅!”管家沉道。
“干什么?”洛芊颤抖的问。
“老爷已经跟司徒少爷谈妥了嫁妆,小姐,请你即刻更衣敬茶,而后嫁入南派司徒世家。”
这话一落,洛芊如遭雷击,傻在了原地。
“爷爷...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我死吗?”洛芊声音哽咽。
“小姐,老爷这也是为了你,为了洛家好,希望你能体谅担待。”老管家低声说道,旋而朝旁边人道:“帮小姐换上衣服,速速带去主厅,时间紧迫,不要耽搁了!”
说完,便走出了屋子。
洛芊被扶了起来,如同傀儡般被人套上了嫁裳。
但她显然不肯就此任人摆布,换衣之际,她悄悄藏了把剪刀于袖口。
大概十分钟后,洛芊便被带到了厅堂。琇書蛧
望着洛芊那被纱布缠绕着的十指及脸上还未消退的掌印,洛北明的神情并无多大的变化。
司徒镜坐在椅子上,正有限的喝着茶,摇着扇子。
看到洛芊走来,他的眼里荡漾着一股炙热。
“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洛芊眼露痛苦,泪流满面的问。
“爷爷也有爷爷的苦衷,总之你只要知道,爷爷不会害你。”洛北明沙哑道:“好了,快来先给你未来的丈夫磕个头吧!”
“磕头?不可能!”
“看样子刚才的教训还不够啊!”
司徒镜放下茶杯,微笑说道。
洛芊脸色一变,倏然咬牙道:“好,我给你磕!”
“哦?想通了?那好,过来吧!”司徒镜有些意外。
洛芊没有再说话,只是一步步的朝司徒镜走去。
但就在她靠近司徒镜的刹那,洛芊突然从袖口掏出那把藏起来的剪刀,狠狠的朝司徒镜刺去。
“你给我去死!”
“小芊!”
“小姐!”
周围人大惊失色。
谁都没想到洛芊居然这么刚烈。
但...司徒镜并未慌张。
因为洛芊的手受了伤,她根本就拿不稳这剪刀,在剪刀靠近的刹那,司徒镜突然眼疾手快,反手握住了那剪刀,随后狠狠的朝洛芊的腹部刺了过去。
哧!
洛芊猝不及防,剪刀刺入小腹,鲜血滴落而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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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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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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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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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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