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里,苏红珊和韩夜霖就带着冷大夫、韩小山以及坞琼花进宫了。xǐυmь.℃òm
因为还不能打草惊蛇,所以今日的皇上依然得忍受着雪贵妃的背叛去了她宫里,并且在雪贵妃的安排下佯做喝下了药,然后昏昏欲睡。
没有国师在,雪贵妃也没做那些背叛他的事情。
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早已经习惯了在皇上失去知觉的时候在皇上身上发泄自己的怒气。
今天她也依然没有例外的把自己的怨气发泄在皇上身上,羞辱皇上都努力的忍了下来,可当察觉到那双手掐住他脖子的时候,皇上再也忍不住。
根本顾不上什么不能打草惊蛇之类的,直接就要对这女人出手。
可就在这时,雪贵妃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皇上怔了一瞬,下一刻就直接起身,亲自动手赏她一耳光,又接连踹了几脚。
他是皇上,当皇上之前也是皇子,这种亲自动手打人的事情少之又少,雪贵妃能享有如此殊荣也实属难得。
发泄了一通,看着雪贵妃的脸被她打成了猪肝色,这才住手。
“进来吧。”整理了情绪,皇上这才面色平静的道。
等到韩夜霖和苏红珊等人进来后,皇上已经面色平静和往日无异,如果忽略床上那被打的一脸红肿的雪贵妃的话,可能都没人能想到这屋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苏红珊和韩夜霖等人还是知道的。
眼观鼻鼻观心目光一点儿都不四处乱撇的行了礼,苏红珊就上前道:“陛下,这位是来自平西城的坞蛊师,之前给我解蛊的就是她。”
“参见皇上。”坞琼花上前行礼。
这是临近宫前苏红珊特意交代她的,怕她我行我素惯了在皇宫里也这般。
所幸坞琼花平日里虽然我行我素,看似对这些礼仪之类的不甚重视,但关键时刻也是丝毫不会掉链子的。
皇上的目光落在坞琼花身上,打量了一眼,就点了点头。
苏红珊朝着坞琼花点头。
坞琼花了然的上前给皇上检查。
她蛊术方面比起坞蛊师来说虽然差了一点点,但比起其他蛊师厉害了可不是一星半点,有她出马,差不多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直接道:“是子母蛊。”
皇上看了眼苏红珊。
苏红珊了然,立马问道:“什么是子母蛊?”
坞琼花:“顾名思义,由子蛊和母蛊组成,一只母蛊可以控制多只母蛊,而皇上体内的正是其中的一个子蛊。”
听着坞琼花的解释,众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尤其是皇上,也顾不上皇上威仪,直接就问道:“你是说是有人用我体内的蛊意图控制我?”
苏红珊和韩夜霖等人也都紧张的看向了坞琼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不妙。
坞琼花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皇上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小腹,还以为蛊虫此刻就在他的肚子里,同时疑惑道:“为何我没有任何感觉。”
“有一种可能。”坞琼花说道。
几人都看向了她。
坞琼花接着道:“下蛊之人可能只是把子虫种在皇上体内,以备不时之需,如果不动母蛊的话,子蛊不会有任何异样。”
“若是动母蛊呢?”皇上冷冷问道。
坞琼花直接说道:“母蛊死,子蛊必死。”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苏红珊都暗暗庆幸因为韩小丫学蛊的原因,她也跟着了解了一些,所以昨天给皇上诊脉的时候发现了皇上可能是中蛊。
不然的话……
对方下了蛊却什么都没做,按照坞琼花的意思,如果不是蛊师,或者对蛊一点儿都不了解,跟本就发现不了。
毕竟就连中蛊者本人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无奈气氛一时紧张极了,也都想到了这个可能。
如果一直没发现,必要的时候下蛊之人直接弄死母蛊,那皇上必死无疑。
不知不觉间,皇上的性命竟然已经握在了不知道什么人手中。
也幸好提前发现了,不然……想到若是没有发现,关键时候对方直接用母蛊来控制了皇上的后果。
“怎么解?”一直没有说话的韩夜霖直接问道。
众人目光齐齐又落在了坞蛊师身上,尤其是皇上,已经紧张的握紧了双拳。
坞蛊师也没迟疑,直接就道:“子母蛊在诸多蛊术中并不算特别的,要解也不难,在平西山脉深处有一种花,名紫霜,常年开紫色百蕊的花朵,花瓣上有白色的一层似霜一样的东西,这种花的花香可以引出皇上体内子蛊,不过……“
“不过什么?”皇上迫不及待的问道。
坞琼花叹了口气道:“紫霜有一特点,花采下来一日必败。”
平西城到京城最少一月路程,就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再派出厉害的暗卫以武功辅助,也最少得十天的时间,花采下来一日就败了,根本就拿不到京城来。
“这花除了平西城还有哪里有?”皇上问道。
坞琼花摇头:“只有平西山脉有,而且只长在山脉深处。”
众人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花好找,可带回来却成了问题。
苏红珊却忽然开口:“如果连根一起拔了呢?”
坞琼花摇头:“离土半日就死。”
苏红珊接着就道:“那就连土带花一起,一方土不行就多挖一片地,趁着它还没反应上来直接连花带土带到京城。”
众人:“……”
这话说的,还趁着没没反应上来……
不过,貌似还真可行。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坞琼花身上,坞琼花怔了怔,有些不确定的道:“或许……可行?”
“不管了,既然已经知道了什么可以解子蛊,还知道在哪里,等到了地方就总能想到法子的。”苏红珊再次说道。
皇上也暗自松了口气,直接就看向了韩夜霖:“韩将军,朕命你带一队精锐同坞蛊师岂可启程前往平西山脉寻找紫霜。”
“是。”韩夜霖直接领命。
苏红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韩夜霖注意到了,但见她没说,知道怕是不方便这会儿说,也就没多问。
皇上命令下去,却依然不能安心,又看向坞蛊师道:“坞蛊师,可有其他法子抑制一下。”
万一在紫霜找到之前,对方直接驱动母蛊对他下手……皇上一想到那个可能就脸色难看,手下意识的放在腹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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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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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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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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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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