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旁人的面来做人情,背后里又来要回去,当她苏红珊是泥捏的好欺负!
阮德正总觉得苏红珊这话有些不对劲,可眼下也顾不上那么多。
当面给人添妆,过后又要回去这事儿只能悄悄进行,当众人的面?阮德正怎么可能同意。
他当下就拦在了苏红珊的面前,指着他怒道:
“苏红珊,你虽然不是我阮家的人,可也是我阮家的外孙女,你真要把事情闹到这个程度?”
“苏红珊,当着众人的面丢的可不只是我们的人,还有你两个舅舅,他们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阮如霜也挡在了苏红珊的面前,心里恨极了她。
她只是不想让苏红珊好过,哪里会想要去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再说了,苏红珊你充其量也不过是我阮家的外孙女,你娘都没了,和我阮家也没多大的关系了,你拿着我阮家的嫁妆出嫁,你就不觉得烫手吗?”
“我是阮家家主,那两个逆子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拿了阮家的东西给你,我这个做家主的自然是不能同意的,我阮家的东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道理平白无故的给你这个外人。
你今天最好是乖乖的把东西还回来,不然这事儿闹大了也不好看,你一个外孙女还拿着外祖家这么大一笔嫁妆,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就是,真是不要脸!”
看着这父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苏红珊总算是弄明白了:“你们要的是我两个舅舅给我准备的添妆?”
说完这话,她都忍不住的翻白眼了。
这两个人真是脸大如盆啊!
其无耻程度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以至于她都没想到他们来要的是阮如凌和阮如墨给她的添妆,还以为要的是阮德正刚才给她做添妆的那支玉簪子。
苏红珊真是给气笑了。
而边上的张晓茹和蒋芯茹也都听懵了。
张晓茹更是拉着蒋芯茹的胳膊,小声的问:“我有些懵啊,他们说的是什么?苏姐姐不可能要他们的添妆啊?”
张晓茹刚来京城,对京城的情况也不知道,只知道苏红珊自己就有不少银子,准备个嫁妆而已,怎么可能要别人的,更别说她来的时候还拉了不少过来。
还有那关系也是乱七八糟的,她完全就理不清楚。
倒是蒋芯茹了解了一些,听着他们的对话,也大致明白了,看着阮德正和阮如霜的目光就满是鄙夷。
搞了半天,是来要阮如凌和阮如墨这两个做舅舅的给人家苏红珊添的嫁妆来了啊。
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以前京城里就传的纷纷扬扬的说阮德正拎不清,如今看来,这何止是拎不清啊,简直就是不要脸面。
就没见过当面给人添妆背地里要回去的。
更别说这还是人苏红珊舅舅给添的,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不说着张晓茹和蒋芯茹两人如何鄙夷,就说苏红珊此刻,是真差点儿被气笑了。
这也幸好她和阮如凌阮如墨感情好,不然被他们这么一闹,还真有可能生了嫌隙。
她冷笑的看着二人,对立秋说道:“立秋,去拿阮大人送的那支玉簪子来。”
立秋就在边上,本来就被那两人的无耻气了个够呛,一听苏红珊的话,立马就去拿了递到了苏红珊手中。
苏红珊拿着那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确定是那一支后就送到了阮德正的面前:
“阮大人,你给的我这就还给你了,至于我舅舅给我的添妆,若是舅舅要,我自然会还给舅舅,只不过阮大人来要,那真抱歉了。”
她说完直接后退了一步就要送客。
阮德正却是给气的不轻,直接就把盒子摔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玉簪子应声而裂,他更是风度全无的指着苏红珊怒道:“苏红珊,你别给脸不要脸,我阮家的东西不是谁都能拿的!”
苏红珊一点不惧的冷笑:“阮家的东西我不稀罕,但我舅舅给的东西谁也别想从我手中拿走,阮大人要是真想要,可以啊,谁送来的叫谁来要!”
堂堂朝中三品大员,此刻竟然能像个老赖一样,也着实是让人大跌眼镜。
苏红珊不想搭理他,更不能就这么的把舅舅送来的东西让他带走。
两舅舅和他的关系她在阮家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明白,再说了,她也不相信两舅舅会从阮家的家产里给她准备添妆。
阮如墨做生意这么多年,产业遍布大江南北,真算起来比她的产业可大多了,怎么可能准备个添妆都要从阮家家产里拿。
见阮德正被怼的说不出话,阮如霜心里更是怨愤,死死的瞪着苏红珊,那样子只恨不得从她身上挽下两块肉似的,指着她咬牙切齿的道:ωωω.χΙυΜЬ.Cǒm
“苏红珊,我阮家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一回京就哄骗着我大哥和二哥,打着什么舅舅外甥女的幌子,当谁不知道你就是惦记我们阮家的家业的,之前就住在我们阮家不走,现在还拿走我们阮家这么多的东西,你真当我们阮家人是吃素的!”
她早已经恨透了苏红珊,母亲被她害死,害的她名声也受损,这段时间不得不深居简出,都已经及笄了,堂堂阮家的嫡小姐,却连个说亲的媒婆都不愿意上门。
可苏红珊这个罪魁祸首却要嫁给风头正盛的韩夜霖,凭什么!
阮如霜紧紧的握着拳头,几次都想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狠狠的划花了她的脸,让她没法嫁韩夜霖。
苏红珊不想搭理他们,直接冷冷道:
“随便你们怎么说,东西我是不会给的,除非我舅舅来要。”
“若是还要点脸的话你们就走吧,不然的话今天我苏府人还挺多的,咱们可以出去理论理论。”
正说着,却见阮如凌和阮如墨一起快步走了过来,不禁皱起了眉。
这事儿她是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她可以不在意阮德正,可阮德正却是阮如凌和阮如墨的亲爹,父子对上,不管谁对谁错与两人都不利。
可是……
看着已经大阔步走进来的两人,苏红珊无奈的上前道:“大舅舅和二舅舅怎么过来了?外面可还等着你们帮我招呼着呢。”
阮如墨看了眼苏红珊,却是嗔怒道:“你和他们客气什么,直接赶走不就成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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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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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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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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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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