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林中。
离的远远的就听到了老头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这丫头咋就那么死心眼呢?那死丫头有什么好的,一张嘴毒的要死,一点儿都不知道尊老爱幼,你为啥就认准了她?”
“咋地?还不能说?说你死脑筋你还不承认,站好!谁让你泄劲了,连个木头桩子都站不好,还想跟我学武?做梦呢你!提气!站稳!没个两三个时辰,休想下来……
不是我说,那死丫头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维护她,不就是让她叫你师姑嘛?有什么错?她叫我声爷爷就得叫你师姑,给你提辈分呢你还不乐意,你是不是傻啊……
站好!又泄劲!是不是不能说她?一说她你就泄劲!那我还就偏说她!”
……
离得远远的就能听到老头子中气十足的和骂声。
走进了才看到老头站在一根树枝上,那树枝最多也就婴儿手臂那么粗细,他站在上面,树枝都摇摇晃晃的,似是随时都要掉下来,可他还却好似不知,站的稳不说,还能中气十足的骂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苏红珊过来了,骂的更起劲了,一口一个死丫头片子的:“不知道敬老爱幼,一张嘴毒的跟吃了毒药似的。”
苏红珊听的无语,知道他就是故意骂给她听的,也不在意,扭头去看立秋,这一看倒吸了口凉气。
一棵大树,被砍得一个多余的枝丫都没有,只留最顶部一根树枝,脚踩着的地方也就堪堪两公分。
立秋就站在最顶部那两公分的切口处,随时都能掉下来。
偏偏这老头还在边上一个劲的说东说西,苏红珊都看到好几次她被气的泄气,差点掉下来。
“看什么看,要不是看你怀着孕呢,你也上来给老头子我站桩子。”老头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苏红珊面前没好气的瞪她。
苏红珊嘴角抽搐:“……您管这叫桩子?”
老头直接呛声:“不然咧?都什么时辰了,不是说晚上要做一桌子菜和我好好聊一聊吗?怎么还不去?”
“什么时候说了……”
下意识的反驳的话才刚出口,苏红珊忽然意识到什么:“老人家,您……”
“你再叫一个老人家试试?一日为爷终身为爷不知道吗?叫爷爷!”
“……”
苏红珊被老头打败了,乖乖的喊了声爷爷,就试探的道:
“爷爷,您知道要和您聊聊?那聊什么您知道吗?”
“嘁,不就那点儿事。”
老头得意的说着,忽然反应过来,又是一声:“哼,我怎么知道,赶紧做饭去,做的不好吃别想和我聊。”
又冲着树梢上的立秋喊:“臭丫头,又泄气了,屏息提气,气运丹田,说多少次才能明白。”
老头说着,一闪身,下一刻就又出现在苏红珊刚看到的那根树枝上了。
立秋吓得连忙再次屏息提气,丝毫不敢分神。
苏红珊笑了笑,心情也放松了下来,继续在林子里转悠起来,一路走还一路哼起了调子。
老人家虽然没说,但苏红珊也明白了。
应该是他和冷冥炎说的事情,他听到了,并且根本不在意。
这对苏红珊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不然若老人家真在意的话,他们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首先老人家那一身武功就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能抗衡的。
他要是在意,他们所有人都只能躺平任宰。
好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走的好远了,都还能听到老人家嘟嘟囔囔的声音。
看看时辰还早,苏红珊干脆往已经没了幻象的那个死湖走去。
此刻的湖就和她当时梦里的一模一样了。
四周都是树林,中间一个大约方圆四五公里左右的湖泊,非常清澈,湖水却不见流动。
苏红珊琢磨着,得把这湖一起规划到小岛建设中去,到时候河边种上莲花,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在浅水的地儿修几条栈道,水深的地方放几艘画舫。
荷花开的时候,或在栈道上散步,或坐在画舫上游湖,想想都美滋滋的。wWW.ΧìǔΜЬ.CǒΜ
这林子也可以重新规划一下,等下得和他们砍伐树木的说一下,路那边砍完了,林子里也砍几条小路出来。
小路两边最最好都种上各种花卉,最好是不同季节开花的花都种一些,到时候不管什么时候过来,都有花赏。
而且这边气候不冷,冬天的时候过来避寒最好不过。
这般想着的时候,苏红珊干脆直接叫了冷梁四过来,吩咐道:
“湖边的树再往里面砍一圈,砍完后地面都平整一下,等会儿我去林中转一圈,你和我一起,我选几条路出来连着湖,砍下来的木材用不掉也没关系,到时候我们在湖上修条栈道出来……”
“哼,还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苏红珊这边正吩咐着呢,老头的声音忽然就传了过来。
这般没好气的说着,却是直接提自己的要求:
“湖边给我修几栋房子出来,最好能修在湖中间,用栈道连着两边,湖里要种满莲花……湖中间水要是太深距离太远不好修的话,稍微往边上一些也行,反正房子和岸边必须用栈道连接,湖里也必须要有荷花,岸边要种柳树……”
听着老头的话,苏红珊脑海里有了画面,却是嘴角抽了抽,试探的道:“老人家……”
一个老人家刚出口,就被瞪了。
苏红珊连忙改口,说道:“叶爷爷,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冷家的荷塘雅居。”
可不就和冷家她现在住的荷塘雅居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荷塘雅居是人工湖,湖比起这里也小很多。
“荷塘雅居?对对对……好像就叫那个名字。”老头忽然拍掌:“等这里做好了,就叫荷塘雅居。”
“……”
老人家和冷家那位姑奶奶以前在冷家住过的地方不会就是荷塘雅居吧……
缘分?
“好,随您老高兴。”
苏红珊尴尬不失礼貌的笑着,又问道:“老人家,您是不是在冷家的荷塘雅居住过?”
“住过吗?”
老头忽然站定,抚着胡子想了好一会儿,就又不耐烦的道:“我哪知道?反正这里就叫荷塘雅居了,你有意见?”
好吧,您老高兴就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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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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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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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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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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