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就出来,正好把自己的身体凑上去,看他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李乐挺起胸脯喊了一句。
“哥哥,我在这儿。”
黑暗中的哑哥愣了一下,立马朝着他的方向跑过来了,两只手在碰触到李乐胸前的皮肤时,瞬间就缩了回去。
整个人没动静了好一阵儿,才有些不敢确定地问着。
“......少......恶......?”
李乐被他这个反应给逗笑了,觉得还挺有意思的,马上回应着他。
“哎,哥哥,是我。”
看哑哥这样子肯定是被他吓到了,这会儿听着呼吸都有点急了似的,李乐一时间玩心大起。
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会跑出去,反正这会儿都看不清对方的脸色,稍微放肆那么一点点也不怕尴尬。
李乐往前走了两步,跟哑哥离得更近了。
想了想,憋着坏地伸出手,轻轻地贴上了他的胸膛,一瞬间就明显地感觉到哑哥身体猛地震颤了一下,呼吸也随着加重了,气息变得特别灼热,喷在他的脸上跟锅里的水气似的。
对,这是这样,李乐现在很满意他的反应,哑哥不摸他,那他摸,两只手就故意地开始不老实了起来,在他胸膛上来回摸着。
摸的正开心呢,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哑哥怎么还不跑呢,连往后躲都不躲。
昨晚他就脱个裤子,哑哥都吓得把身体转过去了,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能忍,是出息了吗,摸到他了都不跑。
虽然看不见哑哥的表情,但从他喘粗气的声音里也听出来他现在肯定很紧张。
李乐停下了手,想着差不多了,逗一下就行了,不能太过了,不然伤了兄弟之间的感情就划不来了。
站在对面的哑哥狠狠地攥着拳头,一双沉没在黑暗中的眼睛快要泛出红光了。
李乐摸他,他又兴奋又害怕,但是黑灯瞎火的,他也没有看到李乐是什么样的表情,和他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李乐是想干什么的。
他只有咬着牙强忍着心中可怕的欲望,控制着自己不做出什么冲动的,不可挽回的事情。
昨天晚上,哑哥背对着李乐一直站到泄了劲儿,心里十分感激李乐把灯给吹了,也没有强迫他转过去。
从窗户照进来的一小片月光,虽然不是太亮,但也足够他摸上床了,哑哥就再三确定自己的状态,才慢慢地转过身去。
也不知李乐是不是还在等他,结果转过去看到的那一眼直接把他吓得后退了两三步。
李乐光着身体曲着腿躺在被子上面,怀里抱着衣服和准备给他的那条裤子,已经睡着了。
那副白到在夜晚中仿佛能发出微光的身体,像是一汩缓缓涌出掺进了月色的清澈泉水,无声无息地浸润着他。
又似从天空中遗落在黑石上的一堆素净白雪,柔软轻巧。
假如他若控制不住地把呼吸重一重,就会被他散出的灼灼热意融化。
哑哥就觉得好看,想看,忍不住扫着看,觉得白。
除了像鱼肚子上的肉,还像牛奶一样是会流动的白。
哑哥看了一阵儿,忽然灰心丧气了。
他本来都冷静了的,结果现在压都压制不住,只觉得更加热烈滚烫了。
要是在牛棚,他就一头扎进大水缸里了,什么时候熄火什么时候出来。
现在是藏也没处藏,躲也没处躲,李乐又斜在床上,他要想上床进被窝就得先把李乐弄进被窝里。
好在他睡着了,哑哥觉得有些安慰,即便现在不太方便靠近他,但也没有了太多顾虑。
他在床边来回走了几步,斟酌着还是有点不敢动他,当瞥见李乐好像是感觉冷了似的缩了缩身子后,哑哥咬着牙硬着头皮过去了。
把脏的裤子给脱下来放到一边,又低头看了看,深吸了一口气就爬上了床,以一个跪着的姿势俯身轻轻地把李乐捞进怀里,中间停顿了好几次调整呼吸和姿势。
硬是憋得前胸后背都淌汗了,闷着一口气直到把李乐轻轻地放下,盖好被子,哑哥才感到完成了一项艰辛劳苦的工作。
这比把着牛犁地,搬黄豆草料,挑水推肥累多了。
哑哥躺进被窝枕着手臂盯着房梁看了一阵儿,一点睡意都没有,眼睛不时地瞥一下歪着脑袋睡得香甜的李乐,来回看了很多次,索性直接侧躺着专门看着他。
看着看着觉得不太够,他不自觉地就想起在牛棚吴卫国让他给牛揉那个的事儿。
他伸出手轻轻地捏着李乐胸口的被子,来回试了几次,一口白牙暗暗地都要咬碎了。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成功了。
当掀开之后哑哥心底生出一种如愿以偿的快感,兴奋的浑身都刺痒了起来,脑袋里没有什么想法的就一把摸了上去。
也不敢太用力,就聚气凝神地感受着指腹传来的阻隔感,轻轻地来回刮擦着。琇書蛧
呼吸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跟那犁了一上午地的公牛似的,就差从嘴里飞黏涎了。
触摸间欲望愈发强烈,像接近沸腾的开水,身不由己地往外冒出烫人的气泡,李乐就是那灶膛里的熊熊烈火,持续地给他加压加热。
哑哥脑子一片空白,迷乱中手指抽搐似的,稳准地一下捏住了,搓动了下。
他的身体几乎瞬间打了一个强劲的寒颤,眼底立刻烧红了,喷发了。
睡梦中李乐感觉到了什么一样,不舒服地扭了扭翻了个身,面朝里睡着,把哑哥吓得立马把手抬得高高的,半天都没敢动一下。
黑暗中他使劲咽了几下口水,目光又定定地落在李乐光滑无暇的后背上。
心脏已经跳的快要从胸膛爆开了,那只颤抖的大手像是被一股强力吸了过去一样。
顺着李乐的背紧紧地贴着,一直缓缓地向下摸去。
那触感不可多得,像深冬里一块含在嘴里细细融化的冰,不真实却又传来丝丝缕缕的凉意,沿着他的手臂猛烈地撞击着他懵怔胡乱的大脑。
然后,稳稳的,满满的,从掌心里传来一种可以撕裂他整个人的美妙快感,觉得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在为这次接触而兴奋躁动。
哑哥抿着嘴,一双放出亮光的眼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盯着李乐。
随着手掌压抑地抓揉,就像一头凝视猎物的凶猛野兽,正在磨砺着尖牙和利爪,待到时机成熟一举扑倒压制,细细地舔舐着咀嚼着。
等哑哥再躺好,全身因为用力绷着都显得有些僵硬了,他用被子将李乐轻轻地裹好,防止李乐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向他拥过来。
他就躺在被子外喘着,浑身汗湿又热又累。
等情绪从高亢中镇静下来后,哑哥才觉得乏困。
在意识即将模糊不清的时候,侧过身子微微用力,连着被子把李乐拖进怀里抱住睡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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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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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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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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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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