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们结束了春晚彩排,从演播厅回到别墅,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寓意长久的装饰品,确保贴在墙上的贴纸牢固,托盘完整。
又从箱子里倒出一堆寓意美好的零食、茶点。
女孩们则在平层把控着平层的装饰。
本就整洁的平层收拾得更加整洁,寓意美好的装饰物红彤彤地铺满了整间屋子。
连院子里的树也挂上了红绸缎。
严浩翔包了两辆豪车,与丁程鑫出发去城南小巷,接巷子里心慈善良的阿姨叔叔们,提前到达欧式庄园入住,体验两三天轻松快乐的日子。
严浩翔留在欧式庄园,反复检查了婚礼举办点的设施完备、装饰完整,又预演了一遍婚礼流程,才与丁程鑫离开。
距离婚礼还有一天。
下午,男孩们站在院子里,看着各自车子的车头再一次粘上鲜花与玩偶。
晚上,男孩们结束训练之后,在客厅围着坐着,紧张地对着婚礼的流程。
“不是,翔哥,你让叔叔阿姨们都先去庄园熟悉地形了,我和宋亚轩儿还需要站门口迎宾吗?”刘耀文挠了挠头发。
宾客都住在里头,知道路怎么走了,他们还站门口做什么。
“需要的,庄园很大。”严浩翔点了点头,“从他们住的地方到婚礼举办点还是有挺长一段距离。”
有人在门口迎着,也代表着他对这些曾经帮助爱护过唐棠的叔叔阿姨们的重视。
也是为了让叔叔阿姨们更加放心唐棠嫁给他。
“那戒指,我是直接给你喽,严浩翔?不需要我说什么忆往昔望将来的话?”贺峻霖晃了晃手机,追问着。
“不用,你和程姐一起递一下戒指就好。”严浩翔摇了摇头。
“翔哥,明天你真拉着小唐姐喊我爸爸,喊秋月妈妈啊?”马嘉祺憋着笑,抬手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
虽然担得起这么一声尊称,但还是没由地觉得荒唐又好笑。
没等严浩翔回答,马嘉祺又摆了摆手,补充道,“明天还是喊我哥,喊秋月嫂子吧。”
叫爸爸他真的会忍不住在喝茶的时候笑喷出来。
另外五个兄弟也会憋不住笑。
这就太破坏结婚的庄严肃穆了。
严浩翔笑着点了点头,“我等会儿和棠棠说一声。”
他虽然喊得出口,但他也不想在兄弟们面前落下一辈子的笑柄。
“行,那就早点休息吧。”马嘉祺站起身来,往楼上走去,“明天早上我再过去秋月那边。”
剩下六个男孩应着,又对了对接下来的流程,才上楼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严浩翔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被子上方,不由自主地用指尖不停地摩挲着被单上的纹路,脑袋里一片空白。
很想一秒钟跨过这漫长的夜晚,早早地去接唐棠坐上他们的婚车。
又希望天慢一点亮,让他能做好更充足的准备,好让明天一点磕绊也没有,顺顺利利地走完所有的流程。
让他们的婚礼一点遗憾都没有。
另一边,平层里。
程丽在主卧哄着闹腾不已的马骁睡觉。
黄秋月帮着杨沫把五件礼服挂好,又推进客卧里,靠着墙壁放好。
温之沈跟在她们的身后,进了客房。
唐棠已经换上了睡衣,坐在客房的床上,后背直挺挺地紧靠着床板,看向黄秋月,“我好紧张。”
期待了许久的婚礼近在眼前,月亮落下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就要穿着华贵的婚纱,一步一步踏进有严浩翔的婚姻里。
她的名字后面便多了一个身份,严浩翔的妻子。
她怕她太过紧张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让本该美好无暇的婚礼沾上淡淡的阴翳,以至于以后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惋惜叹息。Χiυmъ.cοΜ
“紧张什么?”黄秋月顺势坐在床上,亲昵地搂过唐棠的肩膀,“明天我们都陪在你身边,会顺顺利利的。”
“对呀。”杨沫也扑到唐棠身边,双手挽着唐棠的手臂,笑着说,“该紧张的是严浩翔。可别明天一进门,看到你都挪不动道了。”
温之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柔和,眼底写满了羡慕。
严浩翔与唐棠步入了婚姻,也就意味着两个人的关系打上了更深一层的保护与坚定,从此喜悦与共,苦难共担。
而她和张真源还没正式确定男女朋友关系。
温之沈想起这些天张真源一有空便雷打不动地把他自己裹得严实,去学校或者她家小区门口,接她上下班。
每一个课间的间隙总会有各种甜点、茶水外卖。
隔三差五就有小礼物送到家里,有时候是一个巨大的棉花玩偶,有时候是巨大的一束花,有时候是稀奇古怪丑萌丑萌的手工艺品。
原先她的房间还算空荡,现下柜子上已经摆满了张真源送的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收集起来的外卖订单也有厚厚一沓。
每当她给张真源回馈价值相近的礼物或者外卖,他便会给她更多的礼物。
一来二去,她倒不敢再返送礼物了。
除却这些,她与张真源聊天的频率也直线上升,内容不断扩大扩深。
人经常见着了,天没有少聊,事也没有少做。
因而她越来越明显地感受到,张真源对她并不是一时兴起,虽用情还不算深切,但至少对她的确存在爱意。
温之沈轻笑了两声,很快收敛了嘴角。
“之沈,你在笑什么呢?”唐棠察觉了温之沈转瞬即逝的笑意,追问着,同时那股紧张也被八卦给冲淡了一些。
“没,没笑什么。就是替你和严浩翔感到高兴。”温之沈回过神,满脸认真地胡诌着。
“我和浩翔都要结婚了,之沈,你要不要考虑加快一下和真源的进度?”唐棠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她已经很紧张了,真的不敢再听到任何人明里暗里地提醒她,婚礼将近。
“对呀对呀,之沈,你要不要抓紧点?争取和真源做第三对办婚礼的?”杨沫松开唐棠的手臂,挪到温之沈的对面,拍了拍她的膝盖。
温之沈忙摇了摇头,双手些许慌乱地摆了摆,“我们不着急的。要办,怎么着也应该是你和丁程鑫,或者是贺峻霖和程姐。”
话音一落,哄睡了马骁的程丽走进客卧,“我和小贺还没这么快,下一对应该是你或者是杨沫。”
贺峻霖的事业还有上升空间,在他没有取得更高的成就之前,她是不会让他的心思分散到繁琐的婚姻上来的。
暂且保持着简单的恋爱关系,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才是最稳妥的。
“我和丁程鑫已经领证了啊,只是没办婚礼。”杨沫举了举手,撇了撇嘴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办呢。”
黄秋月嗯哼两声,也学着杨沫的样子,举了举手,“我和马老师已经领证,也办婚礼了。”
另外几个女孩相继地笑着发出一声嗤笑,又乱七八糟地聊起其他事情。
直至夜深,才按着原先分配好的样子,回了各自下榻的房间。
唐棠躺进被窝里,翻了一个身,目光落在窗帘上,心里的紧张再一次无限扩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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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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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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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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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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