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和宋亚轩洗漱完,相依偎着靠在床头板上,各自玩着手机,时不时侧过身子分享自己觉得有意思的内容。
“我突然想起来,程姐的微信名是不是叫什么什么树枝?”宋亚轩灵光一现,按灭手机,看向刘耀文。
刘耀文闻言,翻出程丽的微信名片,念出了她的微信名,“一落树枝,那不就正好和贺儿的微信名对上吗?”
说着语调上扬,最后一个字破了音。
两个人双眼瞪大地面面相觑着,都看见对方双眼里的惊诧。
很显然他们心里的猜测是相同的。
“我说呢,这几天贺儿怎么老和程姐一起去吃饭。”宋亚轩缓过来,后知后觉地说着。
怪不得贺峻霖这几天训练完隔三差五地就缺席他们的聚餐,转而和程丽去其他地方觅食。
他们一直只当是嫂子或者是顾思传了什么工作给程丽,让程丽和贺峻霖沟通解决,压根没往感情的方向想。
现在看来,这花开满枝,估计这花是开满了程丽这落树枝上吧。
“我们要不要和马哥丁哥他们说一声?”刘耀文纠结地看着程丽的微信主页,手指扣了扣手机壳的边沿。
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情,也不只是贺峻霖与程丽两个人的事。
“和嫂子说吧,听听嫂子的意见。”宋亚轩摇了摇头,越过刘耀文的手指,点开与黄秋月的聊天框,肩头撞了撞他的手臂,“打字呀。”
刘耀文顺从地点开键盘,输入着文字,很快便把消息发送出去。
这两年来,他们对黄秋月的依赖与信任不亚于对两位哥哥的。
甚至在有一些事情上,更倾向于听黄秋月的意见。
隔壁的房间里。
丁程鑫坐在沙发上,举着手机和杨沫一来一往地聊着天。
张真源趴在床上玩着游戏,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着。
游戏里的角色被对方阵营的角色扣完生命值,张真源可惜地叹了一声。
等待角色复活的间隙,张真源莫名想起贺峻霖的微信名,轻笑出声,“真不知道贺儿怎么想的,能取这么一个微信名。”
“这不正贴合他的爱好吗。”丁程鑫嘴角上扬,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张哥,你又输了?”
“今天状态不好,这个手机屏幕不知道怎么的,好难操作。”张真源解释着。
隔了一会儿,角色复活。张真源边操纵着角色在地图里奔跑,边接上话,“贺儿怎么敷个面膜这么久,不是说有事和我们说吗?”
贺峻霖急匆匆地把他们叫到他的房间,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等他们收拾好上来,他又下楼敷面膜去了。
一局游戏快要结束了,他还没上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慢性子。”丁程鑫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低头看向手机屏幕。
“欸丁哥,你看看程姐的微信名是什么。我怎么觉得贺儿的花开满枝有点熟悉。”
张真源按在手机屏幕上的手一顿,转头看向丁程鑫。
早在贺峻霖把改好的微信名发在群里的时候,他就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但他后来想了很久,都始终找不到这种熟悉感的来源。
就在刚才看着对方阵营的角色迎面跑来时,他才终于勉强摸到点边沿。
“程姐?”丁程鑫重复了一句,边翻找着程丽的微信名片,边嘀咕着,“这和程姐有什么关......系?”
话还没说完,程丽的微信名片就被他调出,平静又喧闹地充斥着整个手机屏幕。
一落树枝,花开满枝。
张真源半晌听不见丁程鑫回应,也无心于游戏,干脆按灭了手机屏幕,起身走到丁程鑫身边,“咋还没声了?”
说着目光也落在了丁程鑫的手机屏幕上。
没一会儿,张真源瞳孔微震。
还真被他猜中了,真的是和程丽有关。
丁程鑫与张真源对视一眼。
看来不需要贺峻霖上来,他们也已经知道他要宣布的事情了。
估计是马嘉祺不在别墅里,贺峻霖才喊上张真源,想和在别墅的两个哥哥先开诚布公地聊一聊。
就在丁程鑫和张真源沉默时,贺峻霖敷着面膜推门而入,口齿不清地说,
“一楼洗手间的洗手台好像堵着了,水流不下去,张哥你回头看看你会不会修。在看什么呢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怎么又堵着了?”张真源收敛了脸上的情绪,挑了挑眉,“我可不保证我会修,还是联系一下维修师傅吧。”
虽然他误打误撞地修好过几次堵着的洗手台,却不代表着他每一次都能修好。
“贺儿,你想和我们说什么?”丁程鑫按灭手机屏幕,探究地看向贺峻霖。
他们猜出来是一回事,从贺峻霖嘴里真真切切地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张真源就近拉了一张椅子,支着下巴,双眼冒光地看着贺峻霖。
“等一下,我想想。”贺峻霖微微仰着脑袋,摸索着坐到床边,才接着说,“就是,你们也知道,这几天我不是老和程丽出去吃饭嘛?”
“我和程丽聊了很多,可能等演唱会结束后就会把关系确定下来,所以想问问丁哥你们的意见。”
马哥又不在别墅,不然也会被他拉到房间里来。xǐυmь.℃òm
短短几句话便把丁程鑫和张真源的猜测挑到明面上来,两人不由地又对视一眼。
贺峻霖唤的是程丽,不是程姐。
也就说明他已经切切实实地把自己摆在了未来男朋友的位置上,而不是年下弟弟,也不是手下艺人的位置。
“我没什么意见,你们想好了就行。”丁程鑫微微摇摇头,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他和杨沫的感情一路走来实在算不上多平稳,所以很清楚两个人能走到一起不容易,也就不会对弟弟的感情多做干涉。
张真源没经历过感情上的事,但是对弟弟能遇上两情相悦的人也是满心欣喜,笑眯眯地看着贺峻霖,“真秀贺儿,还真赶在我前面了呢。”
他们这一圈人,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没有遇到心动的人。
不过他对感情的事倒是不着急。
虽然看着兄弟们成双成对的,他也有些羡慕。但是看回自身,他却并不觉得自己现在能接住一份真挚的感情,更不能确保自己能平衡好事业与感情。
哪怕不看自身,周围也没有让他心动的女孩,而他的圈子又小,遇到陌生女孩的机会便更少了。
想到这,张真源的笑容染上几分苦意,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情上的天时地利人和,他一个都不占。
“马哥和弟妹知道这事了吗?”丁程鑫追问着。
“马哥我等会就和他说,嫂子.....嫂子应该知道了。”贺峻霖不确定地说着。
程丽从平层那边回家之后,就和他打了一通语音通话,完完整整地把她和黄秋月的对话都转述给他听。
两个人又就着这番对话聊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演唱会结束当天把他们间这层朦胧的关系确切下来。
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两个月后自有答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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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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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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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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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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