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嫂子啊,之前我们怎么缠着马哥,马哥都不跳的。”宋亚轩揶揄道。
马嘉祺的耳朵迅速红透,不自然地咳嗽两声,“我以前哪里没跳过女团舞。”
不过是动作发力太狠,神情稍微僵硬了点。
黄秋月抬头,有几分怜悯地看了眼马嘉祺,马老师太可怜了,才第一天就被撞见女团舞。
马嘉祺轻轻在黄秋月后腰处捏了一下,双眼无辜地与黄秋月对视,好似在说,乖宝你真的不帮我说一句话吗。
黄秋月压了压上翘的嘴角,“好啦,晚上不是还有团歌的训练吗,我们赶紧去吃饭吧,别耽误了训练。”
男孩们这才从调侃马嘉祺的快乐中回过神来,勾着身旁人的肩膀往楼下的停车场冲去。
马嘉祺与黄秋月也加快了下楼的脚步。
回到别墅里,男孩们一边争分夺秒地吃饭,一边调侃马嘉祺。
马嘉祺用筷子在饭里戳了几个洞,终于像忍不住般,“你们几个最有骨气了,以后我是说烂嘴也要劝着弟妹们让你们跳女团舞。”
弟弟们面上一僵,低下头安静地扒饭。
丁程鑫掩嘴一笑,也低着头不再说话。
很快,男孩们都陆陆续续地放下筷子,下楼练习团歌团舞。
黄秋月便留在餐厅,收拾碗筷。
舞台临近的缘故,大家都吃得很少,因而没多久,黄秋月便收拾好了餐桌,洗洗手便下楼去练习室窝着陪着马嘉祺练习。
夜半时分,大汗淋漓的男孩们才意犹未尽地停掉了音乐,各回各房间。
马嘉祺捻起放在地上快被抽完的纸巾,扯了好几张,胡乱地往脸庞与脖子扑,将汗擦干,才走到黄秋月身边。
黄秋月伸手圈住他的手臂,想给他泄点力,“马老师,要不我们歇会再回去?”
马嘉祺抽出手臂,虚虚地搭在她的腰上,轻轻推了一下,“我身上全是汗,乖宝别碰脏了。回去吧,刚才我看你都要睡着啦。”
黄秋月没有反驳,跟在他旁边,亦步亦趋地往别墅外面走去。
两人走到院子里,马嘉祺掏出车钥匙,正要解锁往驾驶位走去,被黄秋月夺去钥匙,“马老师,你去后面躺着吧,我来开。”
马嘉祺看了看空了的手掌,又看了看兀自往驾驶位走去的黄秋月的背影,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推开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Χiυmъ.cοΜ
黄秋月发动车子,慢腾腾地驾驶着,盯着前方的路况,一时间竟顾不上坐在后排的马嘉祺。
马嘉祺看着她的后脑勺,见她紧张得双手握紧了方向盘,便打消了和她说话的念头,靠着车窗闭目休息。
车子开了好一会儿才抵达公寓楼下。
黄秋月停好车子,解开安全带,正要回头喊醒马嘉祺,就看见马嘉祺弯着腰凑在了她脸边。
马嘉祺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的眼睛,满目柔情。
黄秋月没几秒就败下阵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马嘉祺撑着座椅,任由她攻略自己。
温度迅速上升,两人脸庞都悄然地染上红晕。
车门空间逼狭,饶是体能很好的马嘉祺渐渐体力不支,按住还要乱动的黄秋月的脑袋,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乖宝,我膝盖酸了。”
黄秋月四散的意识回笼,才察觉到长手长脚的马嘉祺一直弯着腰,迁就着车的高度和她亲亲,不好意思地咳了咳,“马老师,你的定力是真的越来越不如以前了。”
马嘉祺见她倒打一耙,挑了挑眉,提醒道,“刚才是谁开始的?”
黄秋月眼神飘忽,转过身,拔了钥匙,答非所问,“马老师赶紧下车,明天还要早起去那边训练呢。”
马嘉祺无奈摇头,与她一同下了车。
因着接下来的训练任务重,黄秋月为了不累马嘉祺,毅然决然地将他赶出了卧室,让他去客卧睡。
马嘉祺抱着枕头站在门口,还想给自己争取几句,黄秋月已经毫不留情地合上了门,“马老师晚安。”
马嘉祺叹了口气,步履沉重地走进客房。
日子被紧凑的训练填满,时间一溜烟便到了八月中旬,距离演唱会还有一个星期。
这一天早晨男孩们在不同的练习室准备着各自的节目。
马嘉祺放了音乐,与黄秋月一前一后,活动着筋骨。
黄秋月抻着筋,看着镜子里的马嘉祺,“马老师,最后演唱会的场所批在哪里了?”
马嘉祺揉了揉额头,“和一周年同个场所。”
因为是合约内最后一个演唱会,他们都想办个大场子,让更多的粉丝能来现场。
他们和公司那边争取了很久,最终还是没争到更大的场所,定在了一周年的地方。
“那个场子啊.....”黄秋月回想了一下,虽然它能容纳的观众也达万级,但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实在算不上大场子。
“门票好像还没寄出去,要不我和公司那边打个招呼,我给你们换个场地吧。”黄秋月站直身子。
她支持他们的想法,既然是合约内的最后一个演唱会,那就应该办得盛大点,让更多的参与了他们成长的人来到现场。
马嘉祺停下拉筋的动作,抬头看着黄秋月,少有地反驳她的想法,“明天门票就开始寄了,很多粉丝这会儿估计已经定好了酒店和飞机,突然换场地不好。”
黄秋月想了想,摇了摇头,“确实不好,但是我不想你留遗憾。没事,我能安排好。”
马嘉祺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低下头语重心长,“乖宝,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只剩下一个星期,不论是场地方,粉丝,还是我们演唱会的导演团队,都在做最后的调整。贸然换场地,对任何一方人损失真的不小。”
黄秋月沉下心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轻笑出声,“是我鲁莽了,好啦,抓紧练吧。”
马嘉祺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确定她打消了念头,便松开她的肩膀。
他知道她不想让他留遗憾,但演唱会实在不能拿来冒险。
还没等马嘉祺调好音乐,一个电话便打了进来。马嘉祺没多注意,点了接听键,又点开了免提。
对方几句话便扰得两人脸色沉了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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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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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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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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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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