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马嘉祺从背后拥住她,“乖宝,对不起。”
为了他们,把自己心尖上的事业葬送。
黄秋月低下头,看着地板,脑海里闪过与uikiy风雨同舟的日子。
诚然这个决定让她失去了uikiy,也让uikiy陷入改朝换代的危险中,但她没有办法。
只要loseso遵守约定,uikiy仍然会发展得很好,甚至比年前开会既定的道路更好。
而时团,舆论的局面不能及时控制和反转,七个人的前途就彻头彻尾地毁掉。她没法自私地保uikiy。
“没事马老师,本来我也有想过放弃uikiy,专心做你助理的。”黄秋月转身抱住马嘉祺。
她确实一直在权衡两者。心里的天平时而倒向uikiy,时而倒向他,一直没个定数。现在loseso替她做了决定,也不见得全是坏事。
马嘉祺低头靠在她的肩颈间,没有回应。
黄秋月戳了戳他的腰,开玩笑道,“好啦马老师,你又不是养不起我呀。”
马嘉祺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乖宝。我会对你好的。”
黄秋月点点头,她从来都没有质疑过这一点。
另一边国内夜幕已经降临,为了避免曝光,丁程鑫替弟弟们请了假,在别墅里呆着。
宋亚轩与刘耀文坐在沙发上下着象棋,张真源带着严浩翔与贺峻霖坐在另一头玩着三国杀。
客厅被争论声与棋落声填充着。
丁程鑫依靠在玄关处,听着他们的声音,有些恍惚,想起一八年的夏天,明明屋子里也是充满声音,却莫名空荡压抑。
出神间,张真源走到丁程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丁哥想什么呢?”
丁程鑫回神,轻轻摇摇头,笑道,“想小马哥和弟妹在那边顺不顺利。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马嘉祺上飞机前给他发了条消息,让他不要看舆论。他也就没再看过手机。
“那肯定顺利的。以前那么难我们都过来了,现在这个肯定也会平安度过的。”张真源安慰道,心里有几分不确定。
贺峻霖捧着手机,快步走到丁程鑫面前,脸色有些许苍白,“丁哥你看。”
丁程鑫接过手机,看了几眼,脸色沉了下来。页面上铺天盖地的骂声,各种各样污秽的言语都有,甚至夹杂了解散单飞几个字。
路人与粉丝,粉丝与粉丝,好几家人吵得沸沸扬扬。
任谁看过去都觉得,他们要完了。
刘耀文正下着棋,突然感觉身旁的空气都变冷了许多,抬头看向墙边的哥哥们,问道,“怎么了丁哥?”
丁程鑫敛了敛情绪,把手机递回给贺峻霖,“没事,安心玩吧。”
然后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膀,“不要再看舆论了,安心该玩玩,该练习练习,什么都别想。相信小马哥和弟妹能带回好消息。”
“马哥不是陪嫂子去谈合作吗?跟我们的事情有关系吗?丁哥,我有点慌了。”贺峻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手指掐进手心。
丁程鑫顿了顿,想起马嘉祺确实是这样交代的出行目的,囫囵地安慰道,“总之别慌张,小马哥他们会安排好的。我们不自乱阵脚,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助阵了。”
贺峻霖还想说什么,被丁程鑫抬手打断,“把手机交过来,马哥回家之前你不要看舆论了。”
丁程鑫说完,朝着客厅里的弟弟们重复道,“都把手机上交,马哥回家之前不许看舆论。”
上交手机是他们惯用的规避舆论争吵的方法,为的是让他们脱离当时的负面舆论,避免被影响。
所以弟弟们也没有多想,顺手就把手机递给坐在沙发外边的严浩翔。
严浩翔收过手机,递给丁程鑫。
丁程鑫把手机都收拢在一起,“好了,也别天天玩,很快暑期演唱会要来了,明天开始练团歌。”
最能证明能力的就是离舆论最近的一次舞台。只要在这个舞台上,他们神采奕奕,把每一首团歌都跳齐,每一支歌都唱好演绎好,那么很多流言不攻自破,反而还会吸引更多人去关注他们。
淤泥里的荷花总是吸引路人的目光。
弟弟们应了句好,低头又玩了起来。
丁程鑫拍拍贺峻霖的肩膀,安抚道,“放宽心。”说完捧着手机回到房间,把手机放进柜子里锁上。
顺手又将电脑房的宽带和wifi关掉。
过了一会儿,丁程鑫又把宽带与wifi打开,对自己的小题大做失笑。
弟弟们早就不是小朋友,他还习惯性地像护犊子一样都护在翅膀之下。收了手机他们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会自觉规避,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还偷偷上网,然后红着眼眶过来跟他述说委屈。
第二天下午,马嘉祺与黄秋月风尘仆仆地赶回别墅。
刚进门,马嘉祺就被丁程鑫拉进了房间,剩下黄秋月面对五个眼巴巴望着她的男孩。
“嫂子,怎么样了?”刘耀文满脸急切。
黄秋月从桌子上捞起一个电脑,让男孩们解锁后,调出数据画面,推到男孩们面前。
除了先前看过舆论的贺峻霖面上带着轻微的喜悦,其他四个脸色都沉了下来。
贺峻霖看到的是绝处逢生,是枯木逢春,是污言碎语中越来越多的正面发言。
张真源、宋亚轩、严浩翔、刘耀文看到的是满目萧条,是铺天盖地下的恶言夹杂着几句善语。
黄秋月看着他们神色迥异,笑了笑,调出另一个画面,上面赫然是她和loseso的交谈出来的处理方法。
五个男孩仔细看完都露出了松了口气的笑容。最迟今天晚上,舆论就会翻天,他们又会站在有利方。
“不过,还不能泄气,暑期的团综和演唱会要好好努力,就看这一炮轰得响不响了。”黄秋月叉掉画面,温声说道。m.xiumb.com
“好!”五个男孩气壮山河地喊了声。
“可以去找丁哥要回手机看舆论,但是我建议还是等演唱会结束了再看。”黄秋月想了想,补充道。
“哎,还看什么舆论,不看了,好好把演唱会弄好才是真。”严浩翔挥挥手,回应道。
刘耀文气壮山河地附和,“我刘耀文今儿开始不看手机不玩电脑,等过去了再看。要是做不到,我请大家海底捞!”
张真源握拳在嘴边清咳一声,慈祥地看着刘耀文,“耀文长大了,都会立实际的flag了。”
贺峻霖感激地看着黄秋月,“嫂子,你和马哥真的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黄秋月冲贺峻霖摆摆手,“一家人,说什么谢。”
接着一阵铃声响起。
黄秋月摸了摸口袋,接通电话,那边没说几句话,她脸色便沉下来,匆匆离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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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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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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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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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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