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君萌扑哧笑出声。
撇了撇下唇,把信摊开给她看。
盛华灼看了半天,决定溜之大吉:“我是文科生我看不懂,但我同情你,加油六妹。”
——【傅总写给萌萌的信居然是今天那道函数题的第十五种解法,傅总还给她出了十道同类型的大题,哈哈哈笑发财了。】
——【直男傅总:goodgoodstudy,daydayup[加油]】
君萌拉住盛华灼,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灼灼酱,我能跟你住在一起吗?”
君萌解释了原委。
盛华灼差点冲进隔壁刀人,君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拦下。
君萌松了口气。
她只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昨天盛昕月挑拨的事情,到底是没说出口,怕灼灼酱“杀”了盛昕月。
盛华灼顺着气。
这个盛昕月故意说自己和傅兄锁了,想让君萌知难而退。
好在君萌一眼识破了盛昕月的诡计,毕竟君萌也闯过了九十九个不同世界,见过那么多奇葩。
“我去搬!”
盛华灼徒手将君萌的床垫搬过来。
放到中间,舒心地拍了拍手:“这床瞬间大了不少,都能在上面翻个筋斗云了。”
君萌水汪汪的大眼睛变得震惊又崇拜。
“灼灼酱,你好帅呀!”君萌立马抱紧盛华灼大腿,“还有一个行李箱,我也搬不动……”
“我来!”
没过几分钟,搬完所有。
君萌躺在中间,幸福地道:“我可以挨着灼灼酱睡了耶。”
梳妆台前认真卸妆的虞丘娇回头,娇气地嘟唇:“本宫要挨着灼灼。”
君萌坐起来,忍痛割爱:“好吧,那我们换换位置,你们挨着。”
虞丘娇扭着腰坐到床边,傲娇地昂起下巴,侧目看她:“不行!怎么感觉像是你让给我似的。”
二人不怎么熟悉,圆眼对上凤眼,眸中激起层层火焰,谁也不让着谁,要大战十几个回合似的。
盛华灼懵懵地关上了门。
然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盛华灼躬身盯着两人,左右看看,两只手抬起,一手摁着一颗脑袋,往中间一推。
吧唧!
君萌的嘴巴贴到虞丘娇侧脸……
罪魁祸首盛华灼呆呆地眨了下眼,默默挪开手,冲到卫生间,锁门!
卧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啊啊啊你胆敢亲本宫!大胆!”
君萌愣愣,她有理,但她不会吵架啊。
想啊想,奶凶地叉起腰:“是你的脸自己靠过来的,本本本……哀家才不想亲你呢。”
“哀家?你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怎会是母后,呜呜……”虞丘娇努了努红唇,边嫌弃地擦脸边掉小珍珠。
君萌:“……”
吵赢了?
——【哈哈哈我怎么看到谁都想磕啊。】
——【火勺大哥真坏,你别怂,快出来。】
怎么还在哭!君萌手足无措,慢慢递上纸:“我搬来之前,你们本来就是住在一起的,我真的不挨着灼灼酱了,你们……”
“不行!”虞丘娇边哭边凶她。
君萌皱起小眉头,迷蒙地看着这个作精娘娘:“又不行了?你到底要怎样嘛。”
等盛华灼从卫生间出来时,争吵的两个人盘腿坐在床上,正在面对面玩——
石头剪刀布。
君萌:“我赢啦!”
虞丘娇:“不行不行,三局两胜。”
虞丘娇:“本宫赢了。”
君萌:“五局三胜。”
“……”
“七局五胜!”m.xiumb.com
“我又赢了,承让承让,灼灼酱是我的咯~”
“不行不行。”
盛华灼:“…………”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节目里的大型雌竞现场,竟是因为她,造孽啊。
盛华灼像条鱼一样绕过两人,呲溜一滑,躺到中间:“我睡中间不就得了。”
“对哦!”石头剪刀布的两人同时抬头。
——【鹅鹅鹅这两位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
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两位雌竞者终于消停,各自换上睡衣,躺在盛华灼两侧。
“咦?灼灼酱你的蝴蝶结怎么就剩一个了?”
“另一个被苏爷爷拿走了,他说他喜欢的不得了,要拿回去睹物思我。”盛华灼忘记取蝴蝶结,她越扯蝴蝶结越难缠。
一生要强的女人不绝认输!
手臂绷起肌肉,用力,蝴蝶结扯下来,连同一撮头发一起掉了……
“灼灼……你秃了?”
虞丘娇说完,笑出眼泪,君萌也跟着笑。
“关灯!睡觉!”秃了一小块头的盛华灼懒得动,“你俩去关灯!”
虞丘娇和君萌笑得根本没听见。
盛华灼阵阵无语,怒斥床头的一只萨摩耶玩偶。
“‘温祈年’你去关灯!”她抄起玩偶丢出去,精准砸到门口的开关,啪嗒一声,灯关了。
‘温祈年’安静躺在垃圾桶里。
-
苏家老宅。
苏君渊戴着老花镜,认真挑出蝴蝶结里的头发,装到密封袋里。
在确定姜曼玉不在房间后,他才鬼鬼祟祟潜入苏胤的卧室。
苍老的小眼神没乱看,直冲梳妆台,弯腰到梳子上寻觅,一根头发都没有……
该死的老二,都不掉头发?
看来还是工作太轻松了!
“爸?”此时,苏胤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
苏君渊虎躯一震,直接道:“你来得正好,拔几根头发给我!”
“?”苏胤不解,但照做。
神情严肃,对镜薅头发。
苏君渊看看四周,摸着白胡子,声音往下压:“你这小子,在外面是不是有私生女?”
苏胤:“绝不可能。”
“你上次说,是这个女孩给曼玉输的血?”苏君渊按开手机,亮出扎着两个蝴蝶结脸蛋红红,傻笑的盛华灼。
苏胤愣了瞬,点头:“是。”
苏君渊顿了许久,内心考究一番。
将手中的密封袋给苏胤,鬼迷地道:“这个是灼灼的头发,拿上你的和你姐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苏君渊信得过自家儿子。
他怀疑灼灼是他亲孙女,第一眼见到这个小姑娘就怀疑了,今晚她和苏屹坐在一起,两个人的眉目简直太像了。
但苏屹是他老来得子,今年才30岁,怎么也不可能生出那么大一个漂亮闺女。
那只能是他大女儿或者二儿子的杰作。
所以他特地要来了蝴蝶结。
苏胤了解自己的父亲,没问什么,应了声好。
-
隔天一早,恋爱别墅生气勃勃。
化好妆但没佩戴首饰的昼颖站在雷振宇房门口,敲了两下。
雷振宇揉着眼。
看到昼颖,一下子清醒了:“颖你怎么来了,我又犯什么事了?”
昼颖摘掉他头上的皮卡丘眼罩,说:“来拿我的东西。”
这两天不少节目粉丝找到她的大号,发来那天雷振宇和盛华灼在院中的对话。
她才知道原来那个礼物不是顺便给她买的,是亲手做的,错怪这个老秃头了。
拿回礼物,昼颖坐在化妆镜前,边佩戴首饰边笑着埋怨。
随后,两位导演和工作人员往别墅走。
“真好看!”雷振宇看着昼颖的耳环道,“不愧是我做的。”
“……”
原来不是夸她!昼颖笑容瞬间消失:“丑死了。”
“怎么没戴脚链?”
“不想。”昼颖加快了步伐,第一次收到这么齐全的首饰,项链耳环手链脚链……
长见识了。
远远,听到别墅里的吵吵嚷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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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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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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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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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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