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被盛华灼撩的女孩终于等到这一刻,激动不已,当场普及:
“盛华灼已经和捧月娱乐解约了,现在是盛世年华娱乐的艺人兼最大的股东!开法拉利多正常啊!”
周遭人群噫吁嚱,原来如此。
盛华灼又看了眼盛昕月,洋洋洒洒道:“姐姐我有手有脚,不劳烦妹妹了。”
说完,她走向拍摄区,手中拿着一把利剑。
总导演指挥着各个部门,而后他落座在监视器前,所有人就绪。
盛昕月坐在公主宝座,俯瞰表演区,饰演舞姬的群演以盛华灼为首,站在表演区。
导演:“action!”
现场彻底安静下来。
当朝公主作天作地,奢靡度日。作为最小的女儿,深受皇上恩宠,同样,因为公主的挥霍与任性,在外结仇甚多。
名为夙鸣的男子便是受害者之一。
听闻公主喜爱舞乐,如今他男扮女装以舞姬身份潜入公主府,伺机刺杀公主以报私仇!
夙鸣拿着剑缓缓舞动,舞姿曼妙轻盈,令公主心情大悦。
公主单手提起精巧酒壶,抬起头往嘴巴里灌着酒。
夙鸣看准时机,拔剑刺向公主喉间……
“嘭!”
一枚暗器将他的长剑打偏,刺在座椅之上。
“大胆!来人快来人。”公主惊慌失措。
骤忽!
夙鸣被一脚踹倒在地,驸马拔剑袭来,一剑狠狠刺进他的右肩,夙鸣痛哼,鲜血溢出满地。
一行侍卫将其逮捕,死命摁在地上。
公主在驸马的保护下,走到夙鸣面前,低低凝着他:“你为何要行刺于本公主!”
夙鸣沉默一时,冷涔涔道:“三年前,公主狩猎时马儿受惊,我父为救公主摔下山崖身亡,公主曾允诺于我,遇到困难皆可求助。半年后,我母病重,我特来公主府求助,可奈公主非但不施以援手,甚至像赶一条狗一样将我赶走……”
夙鸣仰天长啸,如今他还是失手了,他愧对于死去的双亲,他真失败。
“本公主从未听闻你求助之事。”公主百感交集,回想,“那时,本公主感染了风寒,一月不曾出府半步……若是得知,必会施手相救!”
“呵……呵呵……”夙鸣冷笑着,连连摇头吐血,昏厥过去。
驸马:“将此人关入地牢!”
“是!”
夙鸣被拖下去,拍到这里,盛华灼的第一场戏结束。
现场的拍摄还在继续,剩下的是驸马安抚公主的剧情。
所有灯光几乎都打在盛昕月身上,她说着台词,娇滴滴依偎在驸马怀里诉苦懊悔,这段演技几乎没卡壳。
盛华灼不以为然,盛昕月完全本色出演。
盛华灼眸光沉沉,配角也是一个鲜活的人,但为了衬托主角,作用仅仅是推动主角感情的工具人。
吃午饭的时候,盛华灼想了很多。
下午。
盛昕月出发去红毯现场,她却在剧本门口听到一些传言,不远处,那辆扎眼的法拉利竟然是盛华灼开来的?!
……
盛华灼的第二场戏是与樊景的对手戏。
盛华灼谨记夙鸣这个角色是男儿身,她将声带压低,眉宇间仇恨丝毫不减。
站在牢里找仇恨感,越想越气愤,她一拳打在牢门上!
牢门的锁链被她敲开了……
门慢悠悠敞开。
全场:“……”很好,你可以越狱了。
盛华灼眼尾向上一挑,默默把门重新关上,把铁链绑好。
开拍——
地牢内。
夙鸣脸色冷沉,全身寒气入骨,任由伤口感染也不闻不问,他知晓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
咔哒一声,地牢大门被打开,驸马带着一众侍卫进来。
驸马直入主题问:“何人指使于你?”
夙鸣嗤笑,朝驸马脚边吐了一口血,声音无任何起伏:“无人。”
驸马怒目圆睁,掐着夙鸣的脖子:“你骗的了旁人,骗不了我!你根本不是舞姬!”
说着,驸马朝夙鸣的胸前摸去……
“啊!”
“卡!”导演立即起身。
而那喊声来源于樊景。
盛华灼望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幕,这个樊景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盛华灼,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樊景大吼。
盛华灼捏着他的手腕,骨节连连作响:“你想干什么!往哪看?嗯?!!”m.xiumb.com
樊景理直气壮:“我只是按照剧本演!”
“是吗?”盛华灼眯起深邃的眼眸,旁边工作人员都懵了,皆不敢上前。
盛华灼继续说:“可以鉴别我是男儿身的方式有很多种,樊景老师就只能想到这一种?”
本想打断盛华灼的导演顿时迟疑,剧本中只写到驸马发现夙鸣是男扮女装,并未写明是何种方式。
导演走出来说:“我原本的用意只是驸马发觉夙鸣是男身,眼神发觉便可。”
樊景解释:“导演,我也是为了让剧情更合理一些。”
盛华灼一把甩开他的手腕,眼睫微扬:“看喉结看不出?”
中午休息时,她发现漏洞特意去找化妆师画了一个假喉结。
樊景揉着险些脱臼的手腕,抬眼看盛华灼,面露窘态:“不好意思学妹,是我思虑不周了。”
盛华灼“呵”了声,还好她反应够快,不然这个渣男……
该死!
两人调整一下,继续拍摄这一段。
余下的,是驸马拆穿夙鸣的身份,以性命威胁夙鸣说出幕后主使,但在夙鸣启唇那刻,一枚暗器刺穿夙鸣的喉咙,暗器有剧毒,当场毙命。
实则,夙鸣想说的是,他的至亲都已不在人世,他未能成功报仇,亦没脸留在世间。
驸马看向暗器传来的方向:“追!”
这场戏的最后一个镜头给到夙鸣,他没掉一滴泪,但所有感官,每一个表情细节,都让人觉得惋惜而感动,也许死,才是对他最大的解脱。
“过!”
导演喊了一声,盛华灼才悠悠的从情绪中抽离出来。
盛华灼杀青了。
导演上前把她夸了一顿:“长得好,演技亮眼,你这个小姑娘前途无量啊。”
“害,哪有,导演你都把我夸的害羞了!”
导演一怔,在她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害羞情绪……
看来,她很会隐藏情绪,不错啊!
导演主动开口:“你加我个微信,以后常合作。”
“得嘞!”
两人加了微信,盛华灼与导演道别,同时剧组财务部给她结了款。
走时,她瞥了眼樊景,他的屏保是温祈年……
呵,假粉。
盛华灼离开这个剧组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不应该是女十号,男十号才对吧。
她拐了个弯,迎面遇到那些饰演舞姬的群演。
她走上去与人勾肩搭背:“姐妹儿!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抢群演呐,我中午就来报名排队了,还没轮到我,唉~”
盛华灼看去,是另一个古装剧组。
这附近景好,拍戏的剧组还不少。
盛华灼扭头看向另一处,指着前方问:“那个剧组怎么没人?”
旁边的群演答:“那是个短剧剧组,钱少活多,都不兴去。”
盛华灼长长地哦了声。
眼前这几个剧组群演扎堆,排队估计还得排一个小时,她果断朝那个短剧剧组走去。
她老远瞟到招群演的单子——蓉嬷嬷。
盛华灼干脆利落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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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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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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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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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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