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拓跋忽缘何要如此行事,若是叫乔治四世看清他一万多狰狞的重骑,怕是连一丝战斗的想法都没有。
届时,靠着七八万的守军,在这多如牛毛的城堡之中死守龟缩不出,仅凭借自己一万多铁骑攻城,显然不现实。
于是他便示敌以弱,让其主力远离那龟壳一般的城堡群.
此时,拓跋铁骑为刀俎,而这几万疲惫的格鲁战兵,只能是鱼肉。
一万重骑铺展开来,与大自然的奇观也并无差异,天崩地裂,就是最好的写照。
这些重骑的最前方,乃是拓跋忽的亲军卫队,他们身上的铁荆棘甲,就算用狼牙棒挥舞也砸不出一点痕迹。
并且皆是腰宽体壮的九尺壮汉,毕竟穿着内外三层甲,个个皆是勇武力士,他们手中的武器则是清一色的重型马槊。
马槊伴随着战马的奔跑起伏收缩,仿佛毒蛇吞吐的毒信,带着慑人的杀气,幽冷的冲杀而来。
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格鲁战兵们,皆是面如土色,体如筛糠,四肢不停的战栗发抖。
深谙战场之道的几个公爵喝令手下战兵结阵,但也无济于事,慌乱的战兵奔走下,竟有许多人被践踏的爬不起来。
箭羽瞬息而至,这些玄甲重骑,他们大多来自草原,弓对于他们来说,比双手还要熟悉,故而皆是持重弓。
射出的,也是带着三条血槽的重箭。
格鲁战兵在箭羽的洗礼中哀嚎着倒地,幸运的人,直接被穿透咽喉或者胸膛瞬间毙命。
而不幸的人则是被穿透大腿,或是脾脏,无法瞬间死亡,箭头上沾染的毒药,叫他们生不如死。
伴随着不息的哀嚎声,血从血槽中大量流出。
拓跋忽古井无波的看着下方的战场,他忍耐的等待着合围的最佳时机,这也是他从拓跋离身上学到的最大优点,判断和忍耐。
潮水般涌来的战骑结结实实的砸进了格鲁人的战阵中,强大的惯性,夹杂着数千万斤的力量,霎时间就在格鲁战阵中,爆发出璀璨的血色浪花。
人体抛飞,不断有人被马槊搠到空中,来不及哀求,便被巨大的撕扯力夺取生机。
乔治四世的战车挪动不了分毫,他的数万大军已然崩溃,四散奔袭,而他的指令现在只有安拉能听到,无人理会。
拓跋忽眼见时机成熟,随即长刀所指,助战的号角声随即而止,战鼓声密集而起。
白色重骑们便伴随着鼓声的密集程度,控制着马的节奏,冲向四散逃离的格鲁战兵。xǐυmь.℃òm
长刀所指,万骑跟随,以刀驻地,拓跋忽傲然于阵前,莫名的气息在他胸中翻滚不息。
在这片红色草地之上,顿时便被清一色的黑龙大旗所囊括。
牧首看着这如同末法时代一样的浩劫,满眼绝望,捡起一把带血的刀,送自己去见了真主。
格鲁人的信仰和肉体在此刻全部被击破,而乔治四世,也不敢在他那引以为傲的战车上停留,急匆匆滚下了马车。
将头上的皇冠和权杖全都扔掉后,他便伴随着乱哄哄奔逃的步兵们,一齐惊慌而逃。
对于格鲁战兵们绝望,却是拓跋战兵们的厮杀盛宴,每斩杀一个格鲁人,都是一份军功。
裴寂已经喜欢上了战场的味道,他喜欢兵刃闪烁的感觉,当胯下铁骑踏碎敌人时,一种无所披靡的感觉就会贯穿他的全身。
要是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那就是,杀嗨了。
裴寂死死盯着那柄格鲁战旗,将手中刃已毁的长刀扔掉,捡起一把长枪,借着马的冲击力,瞬间贯穿了一个格鲁战兵的左眼。
长枪扎透了整颗头颅,一滴殷红的液体顺着锋利森冷的枪头滑落,周遭格鲁战兵纷纷躲开这尊瘟神,四散奔逃。
可以说,这是他最顺利的一次夺旗,因为旗下的主将已然逃离,一路上,实在没有什么阻挠,甚至护旗的战兵,也都四散奔逃了。
他提高马速,率先上前将格鲁战旗斩断,跟他一样目标的几个重骑见状,心中遗憾,随即又折返战马回去屠杀。
伴随着战旗倒下,整个战场上再也没有一个格鲁战兵,还有战斗的欲望,绝望的人,只好钻入尸体之中装死。
也许安拉再次眷顾了乔治四世,在拓跋战骑看来,这些格鲁人长的实在相差不大,这也让泯于军中的安拉四世沿着里海成功逃离。
拓跋忽自然不能让乔治四世重新回到大君城,一方面紧急组装攻城器械,火速攻打大君城,一方面则是派人追逐乔治四世。
但无论如何,格鲁人再也组织不起有生力量来对抗拓跋部。
大君城下,在没有大君的回归,和投石机巨大的威力面前,不出三日,便宣布了投降。
而里海方面追逐乔治四世的战骑们也传回了好消息,威斯人将乔治四世的头颅割下,送给了他们。
拓跋忽大帐中,一个满脸汗渍的威斯人跪拜在地上,拓跋忽摸了摸下巴道:
“来人,赏给他一千金币。”
对于这种主动屈服的人,拓跋忽自是乐得其成,来的时候拓跋离给他的战略,就是拉拢一批,打压一批。
“弱小的威斯人不敢接受强大的长者之赐,对于能帮到远道而来的神圣骑士们,我们乐得其成。”
他从地上慢慢匍匐起来半个身子,“将军阁下,如果您愿意让您的绅士们,帮我们把里海沿岸的贸易点全都灭掉,并且交给我们来经营。”
“我可以保证,您征战路上所需要的一切情报,以及经营的七成利润,就全都归于将军阁下。”
威斯族甚至不能算是个游牧民族,他们没有固定的领地,缥缈无所的做生意才是他们的强项。
但没有武力的加持,他们的生意自然很难做。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每一处利益早就被瓜分完毕,自然不会容忍他们的加入,故而威斯人几乎一直在被屠杀。
当得知有一支将铁穿在身上的无敌骑兵出现在这片大地时,他们就决定示好,借助这支庞大战骑的力量,为他们谋得安身立命的地方。
当他们的使者看到那些奔腾如海的黑色洪流,他们就坚定,不论付出何种代价,一定要与这支骑兵攀上关系。
拓跋忽自然明白他们所想,但对于这种双赢的局面,自是无不可,他的骑士们随即沿着里海奔袭了一圈。
于是乎,里海周遭的二十七个贸易点,三大港口,全都被灭。
他的拓跋铁骑,借助于分散各地的威斯人,也开始稳定的接收到情报。
同时在派去人监督后,拓跋部又多了一个进账的项目。
威斯人也水涨船高,以拓跋部的打铁奴自居,在船队必经的里海周遭,有了自己的固定领地,也让他们有了庇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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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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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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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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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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