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你想让我往哪跑啊?你和你哥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在我来找你们了,怎么反倒问我要干什么呢?”
“我告诉你,你。。。你可别乱来啊!你现在可是通缉犯,不踏马老老实实躲着,你。。。。。。”
还没等洪文的话说完,陈亚楠突然拿起放在一旁的保温杯,用杯底狠狠地砸在了洪文的脸上!
“啊!”洪文吃痛脑袋就向后仰了过去,但陈亚楠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他转过身,单腿跪在副驾驶位上,向前一探身,左手抓着洪文的头发,右手抄着保温杯,就又朝着洪文的面门砸了下去。
“嘭!嘭!嘭。。。。。。”陈亚楠一连砸了七八下,保温杯底每和洪文的脸接触一下,就会传来一声闷响。
洪文还想要反抗,但双手却被薛华和薛华的兄弟死死地按住了。
起初洪文还能叫出声来,但等成亚楠砸了四五下以后,他就没动静了。
陈亚楠每一下都是用尽力气去砸的,仿佛是要把这些天心里憋的火气,全都释放出来一样。
等陈亚楠停手的时候,洪文已经满脸是血了,鼻梁骨也被砸歪了,脸上还有好几处都被打烂了,皮肉向外翻着,不停地流出殷红的鲜血。
陈亚楠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死死盯着如同一条死狗般的洪文,半晌才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虽说陈亚楠最近身子虚,力气可能没以往那么大,但洪文还是被砸的昏了过去。
刚才陈亚楠动手时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凌厉的杀气,把薛华和薛华的两个兄弟都给镇住了,以至于陈亚楠停手后,他们俩还是半天都没敢出声。
另一边,洪强被洪文的老婆送下楼后,又嘱咐了洪文的老婆几句,便走向了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
可他才刚走到车子旁边,就发现自己车子后边的轮胎瘪了,他弯腰一看发现后轮的车胎上不知道被人用什么东西扎了好几个大洞,气都跑光了。
“这踏马谁干的?找死是吧?”洪强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车胎又被人给扎了,气的站在原地就吼了一嗓子。
此时天已经黑了,医院过道上的几个行人都被洪强这声叫喊吓了一跳,纷纷朝他看了过去。
“看踏马什么看!”洪强怒不可遏地朝着几个看热闹的人吼道。
路人见洪强这么凶,都在心中默默骂了洪强一声傻逼,便转过头匆匆离开了。
洪强叹了口气准备打开后备箱,拿工具给车换备胎。
可他刚想拿钥匙打开车门,结果就发现钥匙孔竟然也被人给堵死了。
此时洪强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了,他怔怔地盯着被堵死的钥匙孔看了几秒,然后就开始疯狂的捶打车门。
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男声突然在洪强的身后响了起来:“大。。。大大哥,要。。。要要不要帮忙啊?”
洪强被吓了一跳,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车上,根本没注意到有两个人影已经蹿到了他的身后。
洪强猛地回头一看,发现两条彪形大汉正站在他的身后。
“嗯。。。你们有没有螺丝刀子?我钥匙孔被人给堵住了。”洪强喘着粗气对这两个大汉说。
“嘿嘿缺德事干多了吧?要不然咋能让人把钥匙孔给堵了呢?”一个大汉笑着说。
洪强一愣,然后便怒视着大汉说道:“你踏马的会不会说话,能帮忙就帮,不能帮就。。。。。。”
洪强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就停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大汉,全都正在用一种极其“友好”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你们是谁?是不是你们堵的我钥匙孔?”洪强一边警觉地讯问面前的两个大汉,一边伸手想要去摸腰上别着的手枪。
按理说他们分局的警察下班以后是不可以携带枪支的,但洪强不知道是不是真因为缺德事做多了,总担心有人害他,所以养成了长年随身带枪的习惯。
可还没等他把枪掏出来,一把“小东东”就顶在了他的肚子上。
“别。。。别别踏马的乱动,再。。。再动我就。。。就勾了。”
洪强看着大春手里拿着的自制火药枪,立马就不敢动了,此时他才借着月光仔细打量起了大春的脸,这张和杀人犯似的脸他感觉十分的熟悉,再加上大春这说话挂不上档的毛病,洪强一下就想起了大春是谁。
“你。。。你是陈亚楠的兄弟?!在南道分局门口,开枪打我的人也是你!”
大春见洪强认出自己了就冷笑着说道:“你。。。你你记性不错啊!是。。。是你爷爷我,老。。。老实点跟我们走,要。。。要不然你就得死!”
大春一边说,一边把手摸向了洪强的腰间,把洪强的手枪从枪套中拔了出来,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都是通缉犯?不踏马的跑,竟然还敢来绑我?我看你们是不想要命了。”洪强瞪着大春和李文魁说。
大春一把搂住洪强的脖子,把枪顶在他的侧腰上说道:“你。。。你你还踏马的牛。。。牛逼是吗?一。。。一会儿我就让。。。让让你知道是。。。是谁不要命了!”
李文魁对大春说道:“别和他废话了,赶紧把他带走,一会儿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说完大春和李文魁就把洪强架上了车,李文魁开车,大春则是在后面用枪顶着洪强,以免洪强搞什么小动作。
面包车很快就驶出医院,开上了大道,洪强这时候也有些慌了,他问大春道:“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去?陈亚楠呢?他人在哪?我有话要和他说!你们真是太狂妄了,公安局长你们都敢绑!你们这辈子都完了!”
“去。。。去尼玛的,把。。。把嘴给我闭上!”
说着大春一巴掌就扇到了洪强的脸上。
立时就传来了“啪”的一声脆响!
洪强都被打懵了,他怒视着大春,气得嘴唇直哆嗦。
“你。。。你你还踏马的看!我。。。我让你看!”m.xiumb.com
“啪!”“啪!”大春接连又抽了洪强两个嘴巴,洪强的右半边脸都被大春抽的通红。
洪强万万没想到,他堂堂一个大局长,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让两个小流氓子给绑了,还被啪啪地扇嘴巴子,这要是传出去他可真没有脸再在公安系统混了。
洪强又羞又怒,他瞪着大春,张了张嘴想要骂人,但看着大春那举在半空中如同熊掌一样的大手,他咽了口吐沫什么都没说,就低下了头不再看大春了。
大春见洪强不再叫嚣了,就也放下手不再打了。
四十分钟后,李文魁就把车开进了薛家庄,停在了薛华家的门口,他们下车的时候发现,一辆红色的枫叶面包车已经停在外面了。
大春和李文魁连推带搡地把洪强推进了薛华家里。
洪强看着这陌生的环境,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便油然而生,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逃走。
三人刚走到房门口,大门就被推开了,开门的人是薛华。
薛华看了一眼洪强,就对李文魁和大春笑着说道:“你们挺快的嘛!楠哥他们都在屋里等着呢!把这个傻逼也带到进去,让他们兄弟团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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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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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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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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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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