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完全是多余的,这些小混子早就被陈亚楠吓的头都不敢抬了,更别提反抗了。
就在陈亚楠几人转身要把牛三带走的时候,大馒头急了。
放局的人最怕两件事,一是怕被警察冲场子;二就是怕被其他混子抢局,无论抢的是钱还是人,都说明你这场子不安全!赌局的老板罩不住!要是都知道你罩不住,谁还敢到你这里来玩呢!
虽然有些心虚但是大馒头还是叫住了陈亚楠说:“兄弟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从我这把人带走,你让我这局以后怎么放?”
听到大馒头的话,本来已经一条腿迈出门外的陈亚楠,又把腿收了回来,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点燃一支放在了嘴里,饶有兴味地看向了大馒头!
大馒头见陈亚楠盯着自己看有点慌了,但是嘴上还是挺硬说道:“小兄弟我看你岁数不大,估计也是刚出来跑社会,别太猖了!你今天要是非得把人带走,那你就留个号吧,我大馒头改日去会会你!”
大馒头见自己话都说完了,陈亚楠还是看着自己一句话都不说,心里更慌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咋办了,憋了半天整出一句:“你。。。你瞅啥呢?”
陈亚楠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大馒头的面前,把还没抽完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随后竟然伸出手,摸了摸大馒头那挺起来老高的肚子。
大馒头顿感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说道:“我草。。。你。。你要干啥?”
陈亚楠笑着说:“不用改天,今天我就让你会会我!”
说完陈亚楠直接就把怀里的沙喷子拽了出来,顶在了大馒头的肚子上。
紧接着所有人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大馒头“啊!”的惨叫一声,随即就倒在了地上。
站在大馒头身边的几个小混子,也都是被吓的齐声惊呼了起来。
大馒头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肚子表情极其痛苦,血从大馒头的手指缝里汩汩地流了出来,大馒头手下几个看场子的小弟,刚想上前去扶自己的大哥,可看了一眼陈亚楠那还冒着白烟的枪口,就没一个人敢动了。
沙喷子这玩意不对着脑袋和心脏打,想打死人难度还是挺大的,虽说是打不死,但是高温造成的灼烧,和未来要数自己身体里钢珠铁砂的“快感”,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陈亚楠看着呲牙咧嘴捂着肚子的大馒头问道:“你还要会会我吗?”
大馒头此时已经疼的满头都是汗,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陈亚楠在说什么,只是捂着肚子不断地呻吟。
陈亚楠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场子里其他的混子问道:“还有没有人想要会会我?”
这些小流氓都吓死了,见陈亚楠正在看他们,一个个恨不得都把脑袋塞到裤裆里去,没一个人敢答话的。
“没有人要会会我,那我可就走了!
见没人应声陈亚楠接着说:“我们现在就走,你们都给我在屋子里待着,等我们走了以后你们才可以出来,要是让我看见你们谁没等我们走,就敢出屋我就崩了谁!”
说完陈亚楠又环视了一圈屋里这些全都低头不语的混子,满意地笑了笑,一只手拎着枪潇洒地转身出了房间。
陈亚楠离开房间后,这些混子还是许久低着头不说话,房间里只能听见大馒头痛苦的呻吟声;还有两只已经有些僵硬了的耳朵躺在地上。
事后江湖中人都说大馒头这人就是个傻逼!你见过哪个正常人眼睛都不眨,就割人耳朵的?陈亚楠很明显就是个他妈的精神病!就凭你你大馒头这种选手还要和他会会?人家陈亚楠没让你身上少几个“零件”,你就偷着烧高香吧!
陈亚楠说割耳朵就割耳朵,说开枪就开枪的“凶残”行为,不光震慑了大馒头这些混子,就连李家哥俩和大龙也被陈亚楠吓的不轻。
从屋子里出来,三人架着牛三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默默地跟在陈亚楠身后。
走到了院门前,陈亚楠给大龙使了个眼色,大龙还处于惊吓中没回过神来,傻愣愣地看着陈亚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亚楠又伸出手指了指大门,这下大龙才明白陈亚楠让他干什么。
大龙平复了一下情绪,朝着院外喊道:“杜哥散局了!开门啊!”
那个姓杜的混子听到了大龙的声音,就走到院门口边开门边说道:“草今天怎么散的这么早?刚才谁在屋了放鞭炮了,他妈的我在院外都听见了!”xǐυmь.℃òm
可刚打开院门,姓杜的小混子就傻眼了,他看到了大龙和其他两个人正架着的满脸是血嘴里还被塞着块破抹布的牛三,还有一个手里拎着一把喷子的男人正在看着他笑!
“我草!”这个姓杜的小混子在短暂的惊讶过后,扭头就跑!
另一个当“眼睛”的小混子也看到了满脸是血的牛三,立马也跟在姓杜的小混子身后撒丫子跑了起来,转瞬间就无影无踪了。
李家哥俩把“血葫芦”牛三塞进了车里就坐回到了前排,大龙和陈亚楠把牛三夹在中间坐在了后排。
“楠哥咱们现在去哪?”李文军问陈亚楠。
“你就一直开不要停,我有事要问这小子。”
牛三此时的样子十分诡异,满脸是血还没有耳朵,伤口处流出的血,已经把他的衣领都给染红了。
陈亚楠扯掉了牛三嘴上的抹布说道:“我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不说实话我就把你舌头也给割了。”
车上包括牛三在内的所有人,没有任何人怀疑陈亚楠说话的真实性,都知道只要牛三敢耍花样,陈亚楠肯定就割他舌头。
李家哥俩和大龙都为牛三捏了把汗,生怕牛三想不开,说的话让陈亚楠不满意,那他们三个就又不得不要再次见证陈亚楠的“变态”行为了,他们三个的“幼小”心灵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了。
牛三听陈亚楠这么说连连点头,泪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从眼角流了出来哭着说:“爹你问吧!亲爹我啥都说!”
听见牛三叫陈亚楠爹,李家哥俩差点喷出来,大龙倒是见怪不怪了,他之前已经听牛三叫过一次了!
陈亚楠盯着牛三说:“上次你找的谁来砍我?”
“是刚哥!爹我没让他们砍你,是杨明!都是这小子挑拨的啊爹!跟我没关系啊!”说着牛三又哭了起来。
陈亚楠知道这事杨明和牛三肯定都参与其中了,不过他现在对这个不感兴趣,就接着问道:“刚哥是谁?”
“刚哥是飞哥的兄弟,飞哥是齐和街这片的大哥,专门给人平事的。”牛三哭着说。
陈亚楠点了点头又问:“我去哪能找到他们?”
“飞哥开了个歌厅,叫飞扬歌厅就在齐和街上,他没事就带着自己兄弟在那看场子。”
陈亚楠低头想了一下,又抬起头看着牛三问:“你还找不找我报仇了?”
牛三把血葫芦一样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哭着说:“爹我这回是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我滚了!我离开省城我再也不回来了爹!放了我吧!”
一个大老爷们哭成这样,谁看了心里都多少有点难受,李文魁见牛三的惨状,有些于心不忍就回头对陈亚楠说:“楠哥要不。。你就饶了这狗篮子吧,他都这样了。。。。。。”
陈亚楠没接李文魁的话盯着牛三看了半天才说:“咱们两个清了,我也不用你离开省城,只要你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再去找你了,以后好好卖你的肉,别再扯淡了。”
说完陈亚楠从兜里拿出一摞钱,从中抽出了差不多半摞,递到牛三面前说:“拿这些钱去看看病。”
“爹!我不要钱!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牛三是真不敢再要陈亚楠的钱了。
陈亚楠叹了口气,把钱塞到了牛三的衣服口袋里说:“给你你就拿着,伤好了就好好做生意别再欺负人了。”
“谢谢爹!我再也不欺负人了!谢谢爹!”牛三声泪俱下。
“文军把车开到医院让他下车。”
“知道了楠哥。”
没一会儿李文军把车就开到了医院,陈亚楠让牛三下了车。
可下了车的牛三,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跪在地上给陈亚楠磕起了头,引来了不少行人的围观。
牛三是真的惨!短短的两个月残废了一只手不说,现在又没了两只耳朵,可这能怪谁呢?他也曾经嚣张跋扈、横行霸道过,可最终却落得了这么个下场!
只能说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既然选择了走上了江湖这条路,那就得随时做好变成残废,甚至横尸街头的准备!哪怕是强如陈亚楠,不也一样差点被人砍死在街头吗?
一入江湖深似海,这条路从来就不是人该走的路,一旦走上了这条路也就不再是人了。。。。。。
虽然说陈亚楠把牛三整成了个“冬瓜”,不过倒也算是变相的救了牛三,牛三真的退出江湖了!不混了!要不然像牛三这种人早晚不是蹲大狱吃枪子,就是被人打死、打残下辈子坐轮椅。
见牛三一直跪在地上不起来!没办法陈亚楠只能让让李文军和大龙扶着牛三,把他送到了医院门口。
几人回到车上,陈亚楠对李文军说:“走咱们先回宾馆。”
几人进宾馆前还特意先在车上把自己的脸和手都用抹布擦了一遍,特别是陈亚楠和大龙,好在衣服的颜色深不是很显眼。
陈亚楠开了两间房,又拿了五百块钱给李家哥俩,让他们两个去找个卖衣服的地方,买几套干净的衣服几个人换上。
等李家哥俩买完衣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几人换好衣服到外面的小饭馆吃了顿中午饭。
吃过饭后陈亚楠又把几人带回到宾馆,安排起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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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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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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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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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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