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自然是卸货了。
“竟然是个女人?”
当那长条包裹,也就是团花绣被散开时……
陈平看着马车里一个花枝招展,身形火辣的年轻女子,一时有些无语。
事情从头捋起……
唐三两和吕喜两人,把这女人从先前的豪门大户弄走,大费周章转来转去,来到此处宅院,是为了交付给某人?
从这女人身上绫罗细纱、鬓角碧玉凤簪来看,身份还不低,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那么,先前那户人家之中,肯定是有人配合。
很可能是丫环和婢仆身份,不知是不方便出面,还是另有用意?
‘控制小孩,绑架女人,欺压流民,这青字堂果然不干正事,也全无顾忌。’
陈平眼神微微眯起,看着唐三两的目光都有些不对起来。
这家伙此时仍然笑呵呵的。
仿佛他不是在干坏事,而是在做好事。ωωω.χΙυΜЬ.Cǒm
“我就说吧,田七兄弟,这趟任务简单的很,完全没有什么危险。如今只需静候,等买家来接货就是。”
“是吗?”陈平干笑一声,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
这哪是危险不危险的事情?
是该不该这样做的事情。
“此女名唤张若雪,是城中豪商张百城家闺女,家中可是富有得很。艳名播于州郡,颇得名门侠少追捧。
张百城对他家宝贝女儿可是视若珍宝,从小百依百顺的,又请名师教导琴棋书画,整日里藏在深闺。
平日里似咱们这等人,想要见上这等美人一面,都是难于登天的。如今却是予取予求,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唐三两呼吸变得急促了些,看着绣被之上海棠高卧的女子,眼神狂热。
不声不响的吕青,更是直接行动了起来。
“趁着还有些时间,不如先乐呵乐呵,鹞子,你先还是我先?”
说着话,他伸出食指,放在张若雪的鼻端。
女子打了个喷嚏,悠悠醒转过来,看着眼前环境,还有恶形恶状的两人,当即大惊,想要尖叫出声。
不过,也不知那吕青使了什么手段,这女子放声大呼的声音,竟然变得沙哑妩媚。
叫起来仿佛是在撒娇一般,完全听不出什么惊恐之意。
“你,你们做什么?”
感觉到心中如火烧一般的热意,女子算是彻底慌了。
她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有了些荒谬的想法。
“做什么?这还用问吗?今日是咱们田七兄弟入伙的好日子,不干一件大事,怎么对得起他如此才华气度。
张小姐,你只管享受就是,咱们兄弟虽然长得是坷碜了点,但田七兄弟却是俊秀得很,你也不算太过吃亏。”
说着话,吕青伸出黑黄色的大手,已是一把就撕开女子的衣服,露出一片雪……
“啊……”
女子眼泪水都流出来了,又惊又怒,窘迫难言。
偏偏浑身没有多少力气,站起来都费力。
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草。
你说话就说话,处处报我的名字做甚?
陈平突然笑了:“本来还想看看你们到底是弄什么花样,看看常三思那老狐狸到底在想什么。算了,不玩了,到此为止,你们恶心到我了。”
唐三两和吕青猛然转过头来。
只觉眼前一花。
站在不远处的青衣人影突然就一分为二,劲风扑面。
呼吸都感觉不顺畅。
两人暴喝一声,同时出手。
吕青一双青黑色的手掌,猛然涨大。
一股腥甜劲风呼啸印出,眼中全是阴狠。
“好大的胆子。”
唐三两则是存了两分小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双臂微展交错,从身前剪过。
两道刃光反射天光,森冷冰寒。
“啪、啪……”
两声闷响。
刚刚站直身体,印出青黑掌印的吕青。眨眼之间,双臂同时断成七八截,骨血倒溅。
一只手掌如同摸鱼般,轻轻按在他的胸膛之上。
轰……
此人吭都没吭一声,高瘦如竹杆的身体,倒飞数丈,重重撞在院墙之上,好一会才滑落下来。
他的胸骨已经彻底内陷,后背探出一个血红的掌印,印在院墙青砖之上。
却是被陈平一式青龙出水,直接打断手臂……力量透骨穿胸,直透后背。
他挣扎着站起,又倒下,嘴里不可置信的呜呜叫着,终于趴下不动。
一双眸子鼓得老大。
万万没想到,自己眼中的小羊羔,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吊睛白额大虎。
他连自己拿手的十余种毒粉都没用出来,直接被打死。
而在另一边,唐三两情况好上许多。
他不像吕青那般恃毒掌功夫了得,又对陈平扑过来的威势所惊,心中存了警惕。
所以,并未硬拼……
其双手短刃,交错飞舞,有如蝶影纷飞。
削、绕、旋、切……在身前组成一片风暴。
更是借力消力,双手柔软如绵,组成网罗。
想要锁死对手的强攻,反手再行杀人。
这时,再有什么计划也顾不得了,保命要紧。
想法是好的,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唐三两脑中心念百转,眼角余光看到身旁不远处的吕青如同稻草人一般倒撞出去,血雨纷飞的同时。自己双手一震,十指剧痛,已是断了五六根。
他眼皮急跳,心知不好。
这是对方的力量大到以倍数计算的情况,才会有此感觉。
一触之间,指断,刀碎。
刀片如飞蝗般激射……
他的身体也已经提前一步后跃,双臂微展,腾身跃上院墙。
正要借力弹跳,跃出墙外。
却只觉双腿一软,用不上力。
平日里筋骨俱通,灵巧百变的身形,已然笨拙得像是一头老牛。
怎么也跳不起来,跃不出去。
他低头一看,就见到身上已经如同筛子一般,出现无数个血洞。
气力在飞快的消失之中,眼前也阵阵发黑。
“你,你早就,存心……”
唐三两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他只是不明白。
对方既然有着这等强横本事,又如何会一直不表现出来,又怎会答应自己接取任务?
没道理啊。
若是提前就想着下杀手,又何必等到如今。
“也不算多早。”陈平收拳静立,风吹过青色长袍,衣衫猎猎,“只是突然不想陪你们玩了。我只是有点不解,为何,你们埋伏的高手,竟然没有出手相救?”
对两人所作所为感觉不顺眼一回事。
发现暗中埋伏高手,是另一回事。
突然出手,先除羽翼,再迎战强敌,不失为一种很好的应对方法。
陈平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是雷霆一击。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自己本身力量的成长。
这突然出手之下,他发现,自己的力量比自己估量的还要巨大……
练髓之后,单臂一晃,要说少于两千斤,他是不肯信的。
啧啧……
连精钢短刀,都打成了碎片。
而自己的双手毫发无损。
我已经这么强大了吗?
这是洗髓境界该有的实力吗?
陈平心中隐隐升起一股豪情……
也许,或者,自己不必这般谨小慎微般的生存,可以张扬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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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读不够的话,大浪淘沙打不过人家,可能连推荐都没有,上架的机会都不会有的,那就被迫夭折了。
求支援!跟着看,我尽量写紧凑点吧……
这本准备写得很长很长。
给个机会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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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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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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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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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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